第三十六章 太子旨意
不是他不能吃苦,他曾试过,用药膳来调理身体,依旧没有多大的作用。
坐马车的话,速度会慢很多。
好在有忠义伯的腰牌,所有关卡都是一路畅通。
西南郡城东门,很多来往的百姓都奇怪的盯着这一群人。
雪已经小了,不少人都走上了街,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现在的人,根本不在意统领这座城市的大人是谁。
石国也好,元朝也好,胡巴也好,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就是好人。
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而且他们不强求。
张楚一路走来,没见到石国军士欺辱百姓的事,看来这金力善大将军也是治军甚严,不是庸人。
以他对百姓的态度来看,石国一定也知道为何元朝不得人心。
张楚身上穿的是锦衣,以他现在的身份,完全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般的人,只能穿麻衣,普通的商贾也只能穿绸缎做的衣服。
只有官宦之家,或者有功名在身,才能身穿锦衣。
锦衣就是身份的象征,特别是一些特殊的颜色,更是只有御赐才能穿。
二十个护卫包括狗儿,身上穿的,都是绸缎做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们穿着一身黑衣。
这才引人瞩目,黑衣一般人很少穿。
张楚对未来黑社会的电影大有感触,特别喜欢那些黑衣保镖。
没想到狗儿也喜欢这样的黑色,所以他手下所有人,都穿这种黑衣。
黑衣之上,还有独特的编号。
这样一群人招摇过市,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
不少百姓指指点点,却都隔得远远的,毕竟狗儿一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人害怕。
这是一群刚出狼窝的野狼,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之上,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着酒肉,金力善站在窗边,神情阴深至极。
“这厮如此明目张胆,似乎并不害怕我们。”
月月站在他的身边,眉头皱了一下道:“表哥之前说要亲自迎他,为何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金力善盯着远处的一行人,眼里有种强大的霸气。
“月月表妹如此推崇此人,我又何尝不想见他一见。”
“只是如今,他还没有资格让我一见。”
“大元朝的使臣进了南郡城,胡巴那厮也派了人来,现在这张楚也来了南郡。”
“与其我去见他,不如先让我看看他的本事。”
月月似乎明白了金力善想做什么,点了点头道:“表哥这是想把他彻底拉到我石国吗?”
“若他真有那本事,又有何不可。”
金力善毕竟是大将军,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着让人心颤的气息。
月月望着楼下走过的马车,嘴角有些苦涩,虽然她与这个人相处的时间不多。
可是这个人,让月月总觉得奇怪,他可以把所有人当成他的棋子。
李二成了他的垫脚石,不声不响的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张楚,你到底是谁?”
月月眼里有迷惑,转而变成了轻笑。
不管你是谁,如今你的生死,都不在你手中了。
张楚是忠义伯,他直接住进了驿站。
驿臣大人听说住进来一个伯爷,吓得赶紧从小妾的肚子上爬下来。
石国对于封侯是很注重的,除非有强大的军功才能封侯。
石国传承也有几百年,侯爷也没几个,伯爷虽然多一些,也都是老牌伯爷。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伯爷,对这个新任驿臣来说,还是头一次知道。
新驿臣亲自来拜见,带着驿站上上下下上百人。
“参加伯爷,伯爷安康。”
听到这些人的山呼海贺,张楚脸上笑开了花。
原来做伯爷这么爽,还是封建社会好啊,腐败,不过我喜欢。
“驿臣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忙吧。”
张楚清楚这个时候,不是摆伯爷架子的时候。
他这个伯爷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不知道石国大将军是如何想的。
驿臣笑起来很猥琐,特别猥琐,一看就是个老色狼。
张楚留下他,然后问道:“你可知道,大将军是否在府里。”
驿臣擦了擦头上的汗,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么冷的天,硬是跑了过来,还跑出了汗水。
“大将军!”
驿臣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只是一个小小驿臣,如何能知道大将军是否在府里。
“伯爷,小的不知。”
张楚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一个驿站军士跑了进来。
“伯爷,伯爷,有旨意到了。”
驿臣更是大惊,旨意,这位伯爷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刚到南郡,就有旨意下来。
在南郡,能下旨意的就只有一个人,石国的太子。
太子是储君,奉命出征,坐镇大军,他的旨意被成为太子府旨意。
说是旨意,不是圣旨,圣旨只有皇帝才有权利下。
“忠义伯张楚可在。”
门外传来一声公鸭嗓声音,张楚也是第一次见到太监这个神圣的职业。
一个年轻的太监,眼睛都不看人,手里捧着黄色的锦布,应该就是太子的旨意。
驿臣赶紧迎上去,头低得快要掉地上了。
“上使大人,伯爷在那里。”
驿臣指了指张楚,张楚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
妈的,劳资还不知道怎么接旨,劳资不懂,怎么接。
好在这小太监也没计较这些,走了进来,很没礼貌的道:“你就是忠义伯?”
张楚摸了摸头,笑道:“如果没有第二个忠义伯的话,我应该就是了。”
他这个样子,让狗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太监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是太子殿下的近侍,平时谁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小小的伯爵,就敢如此对他。
“大胆,你既然是忠义伯,太子殿下的旨意到了,你为何还不跪接。”
小太监见惯了那些讨好他的勋贵,特别是这段时间,入南郡以后,南郡的勋贵那一个不是对他恭敬客气,只为能求见太子殿下一面。
“哼!这忠义伯我还不做了,谁愿意做谁去做。”
张楚随手就摸出忠义伯令牌,丢了出去,然后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