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她就是喜欢这个样子,整天站在屋子的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动,就在那里待着。像一座佛像一样,她在发呆?不会的,我印象中的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不说话,也不笑。她可能是这几日操劳累了吧,筹备婚礼的日子里终究没有她要的自由。这世界上很少有她想要的东西吧,那么倔强的一个姑娘,却又那么的脆弱,米黄色的大衣上,一排一排的扣子在身上。她没有别,看起来很有风度。也很优雅,她的身上却是一直都有着那么一种清冷的气息,看起来十分的让人舒服。我常说她身上有一种归属的感觉这是秋天。整棵树的叶子落了起来。这次,她可能没有以前的陶醉了,我想,她可能有心事,我静静的从她身边走过,本来我是不想打扰她的,
“米兰,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太过分了?”我看着她,脸上依旧是倔强的,她没有哭,但是此刻的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知道。那是她一生解不开的心结,但是我没有向其他人一样的劝她,因为我知道,我劝不动,她这一辈子够苦了,到头来还得受回忆的折磨,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可能我对于她依旧有感情,友情很好,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散了,我没有再碰她,我知道。她心情不好。
“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好,”不知道为什么陈夏要和我说这些话,我有些意外,我本来是要给她扣上那几个扣子的,可是意外的发现我扣不上。她在抽泣,两个肩膀抽抽搭搭的,我不忍心去碰她,因为我怕一碰,她当时就散架子了。
“米兰,你说,我们人为什么要过的那么苦啊,”她蹲在那里,像一只受伤的动物,黄色的风衣好大,大的要遮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渺小,渺小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总也得不到,西雪有一头长长的头发,可是她从来都不会管理,我知道她一直处在一个情绪里,一个梦境中,她出不来,而我也进不去。
她长的并不小,反而给人一种大女人的感觉,可是,她又像是一只兔子一样,弱小的让人心痛。
七月的风划破了她的脸,镜头里,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对她求婚了,她同意了,在以后她在那一个特殊的一天结婚了,婚礼上的白色喜服看起来却及其没有色彩,她长的很有灵性,却是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很多人不喜欢她。因为跟她在一起的人总是没有生气,只有我,我知道,她在等,等一个盛夏,或者说我知道。她等的人,没有来,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汽车的声音,和司仪的声音混合在那里,一直久久不断
“婚礼现在开始”一身燕尾服的司仪看着坐下的观众们,这可能是我准备的最安静的婚礼了,宾客中没有期待。也没有欢呼,更没有一些父母在这里,期待她的儿子,或者女儿终于变成人妇或者人夫。这里有的,不过是一些群众演员罢了,一些让她心安的东西,他答应她会来
“西雪,快一点,不要再看了,我们的婚礼要开始了”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人是新郎,今天的主角。西装笔挺,皮鞋也刚好铮亮,可是陈夏依旧盯着大门口大门口的地方依旧没有影子,没有人,她等的人不会来,她终于死心了,
爸爸,你终于还是不要我了么?
“救人,救人,来人啊,救人啊”天空开始有着一抹血红色的色彩,阳光开始有了不同的颜色。一个拿着花的男人,穿着一身刚买的西装。看起来异常的比挺,他很开心,因为今天她的女儿要出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却落了很多的水,下雨了吧,可能,西装上的吊牌还是没有摘下去,那是他一会要还的东西的手里的花儿却是不肯拿下去,因为那是他用了一个月工资买了的东西。
人行道上,一辆没有车牌的车忽然间从马路的另一头开了过来,没有亮灯,没有,鸣笛,没有,一切都没有。空中抛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行人们终于看清了那道残阳上的血色究竟是什么了。
“不是说,等我到了,你才会结婚么?怎么,怎么这次甩下我,去结婚了?”空气里,绽开的花朵一点一点凝在了这片冰冷的世界中,空中飞舞的蝴蝶有多么的美丽,我们不知道。可是,当落花残败的时候,我们总算看见了花儿落败时候的惨像。
“夏儿,新婚快乐,”
不是说好了等我到了你在结婚么?空中的弧线翘起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弧线的弧度更大了,真好,慕喜雪,我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灵魂飘荡在空中看见的会是些什么呢?会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人啊。
司仪穿着一身燕尾服,带着领结,众人身着西装,严肃,而又欣喜,盛大的礼堂就在这里欢快的鼓着掌,墙面撑着一种纯白的灰色,牧师在寂静的教堂里庄重的读着誓词。郎才女貌的婚礼羡煞让人。就连天空飞舞的白色塑料袋也在蓝色的天空中跳舞。一切都是那样的浪漫。诗人的笔画画在了哪里?有没有缺席?空气中又弥漫着什么样的气息?
他没有来,
最终,他没有来
不是说好了等你来了,我才结婚的么?不是说等你过来我们俩的一切恩怨就解除了么?你说好的要过来的,说好的。十岁那年的鞋子,十三岁那年的朋友,你都没有还给我呢?鞋子你也没有买给我,你就,真的不要我了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