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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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攀谈着什么，男的是极流，女的是一副生面孔，倒也长的漂亮，清新脱俗，没有化妆，穿着合身的工作西装，只不过看起来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样，新岗位还适应吗？”灵坐在椅子上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如果让我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可能会适应的快一些。”那女的调侃道。
灵摊了摊手，“当然可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转而对着一旁站着的女秘书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秘书开门走了出去。
大厦的大厅里，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在组织着纪律，随着秘书的出现，站在二楼走廊上的一名男子举着扩音喇叭喊到，“大家都排好队，不要挤，喊到名字的人就跟着齐秘书去见高总，好，现在开始，我们十个十个的来，齐昊，张浩杰……”
随着十个名字的念完，人群里挤出十个跃跃欲试的年轻人站到齐秘书的身旁。齐秘书看一眼核查了人数，领着他们走进了房间。
十个人列成一排站在灵的面前，灵点了点头，“名字就不用再说了，我这里有名单，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把袖子撸起来。”
听闻此话有几个心虚过来凑热闹的人原形毕露，一个上前说高老板，你是我爸爸的偶像，跟我合个影吧，一个胸前有略微的起伏，竟然是个假小子，还有一个直接灰溜溜的走了，估计是别的公司派过来刺探军情的。
当然有几个胳膊上确实是有伤的，不过那伤痕形形色色各有各的形状，有些甚至是新伤，他们为了能抱上灵这条大腿不择手段，一旁站着的齐秘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说着他们这样做父母知道吗？他们该有多伤心啊，自己的孩子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跑去认亲，那自己做的该有多失败啊之类的感言。
当然了，虽是二十年过去了，灵在魂右臂上划出的伤口形状自己是不会忘记的，更不可能消失，那不是简单的伤口，而是自己的匕首划出来的。
一下午将近几百人的核查数量让灵着实有些疲惫，但这些人所传达的信息却没有给他的疲惫送上一丝舒缓，全都不是。
当第几十批出门的时候，灵喝了口水，低头扶额。
“高总，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接着核查，今晚上您还有一个会，这样下去恐怕……”齐秘书在一旁低声询问道。
“没事。”灵挥了挥手，指着那在沙发上头挨着头都快睡着的两个人，“哎，你们两个……醒醒来，醒醒。”
两个人动作倒也同步，中间跟隔着一面镜子似的，皆是睡眼朦胧的坐正身体，微眯着眼睛，极流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起来干活。”灵有点无奈。
“哦，叫你干活呢。”那女的睡眼惺忪地拍了拍极流的肩膀，身体跟没有骨头支撑似得又瘫软在沙发上。
灵满头黑线，确实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先前灵是觉得虽然使用极流的能力可以很快的筛查，但这件事可疏忽不得，还是自己核查来的踏实，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光是希望市分公司还没核查到一半的人数，外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又增加了人数的消息，让灵实在是应接不暇，只得动用极流快速筛查的办法，“你帮我看着点，我已经放弃细插了，直接让他们进来走一趟，你能感…”
灵刚想说感应，但考虑到旁边还有秘书，立马改口道，“你能看出来吧。”
“可以。”极流晃了晃头，“给我来杯咖啡。”
灵对着秘书点了点头，后者很快的出去带回了一壶咖啡和十个人。
极流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坐在灵的旁边，看了十个人一眼，“出去。”
那十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前面的那些人进来这么久，我们怎么刚进来就要我们出去，这不是玩我们吗？什么也不问，直接看一眼就让我们走？
“哎，你什么意思啊？”一个痞子样的红短发青年指着极流直言不讳，“你玩我们呢？让我们进来看一眼就让我们走，你当你是谁啊？”
极流吹了吹咖啡没有看他，也没有回话。
灵用下巴指了指红发青年，齐秘书赶紧走过去，“请大家出去吧。”
“凭什么，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们走我就走？我告诉你们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这么做？明白吗？”红发青年直接脱离人群开始高声咒骂。
“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了。”一阵平静懒散的女声响起，红发青年寻声望去，先前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已经醒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径直的朝他们十个人走了过来。
“你谁啊？这么能装逼？”红发青年一脸嘚瑟样。
“哦，我好像是这个公司的人事部总经理。”女人想了想说道。
“切。”红发青年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这么年轻怕是被潜规则的吧。”
灵低声苦笑道，“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女的笑笑没有说话，转头对极流说道，“等会跟我来，这样太慢了，我还有个更快的方法。”
极流点点头，站起身来，灵则是身体前倾，双手合十撑着下巴，用只有极流和女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动我秘书。”
话音方落，周围忽然的阴沉了下去，从百叶窗射进来的一条条光线慢慢消失，紧接着一大片浓稠的灰雾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上渗透了进来，速度极快。很快的整片空间都被一大片浓雾笼罩，能见度不亚于黑暗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在一张桌子上打扑克的几个人都看不清自己手里的扑克牌。
“喂，怎么回事？他妈的怎么看不见了？”
“卧槽，这不会是超能力吧？”
“这他妈是白内障把，卧槽，妈妈啊，我得白内障了。”
十个年轻人出于未知乱成一团，只是他们反常的声音还没延续多久便陡然停止，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实被浓雾覆盖的区域并不是很大，只是大厦的一层而已。实际上知道人域之外还存在生命的消息没有太多的人知道，除了国家的一批高层管理。当年杨天和张局长的那次探访后，张局长从高海那里拿走了文件并没有公布出去，当初国家再三考量以及听取杨天的建议(再观察几年，如果再发生超自然现象就将这些文件公布于众)后，决定放弃公布。那之后的几年里，确实没有再发生异样，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高总，高总，这是怎么回事？！”齐秘书因为害怕，颤抖的话音里透着未知的恐惧。
“我也不知道。”灵故作惊讶的说着，其实在这浓雾中自己也不是行动受不到任何限制，女的释放出的这种浓雾只是限于人域水平，自己的行动倒是受不到太大的影响，灵将双手不知道摸哪里的齐秘书拉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好好坐着，别乱动。”
齐秘书点了点头，情绪稍微的平复了一些，出于女人害怕的本能，两只手死死攥着灵的手臂。
几分钟后，大雾开始消散，待的浓雾全部消散之时，先前在房间里的那十个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推门走了进来。女的在前，站在了先前那个红短发青年站过的位置上，在灵的余光里用脚踩在地板上一滴鲜红的液体上。
“你抓痛我了。”灵侧头对着几乎蜷缩成一团的齐秘书笑道。
“啊…”齐秘书这才知道自己因为害怕有些失态，忙松开双手，有些不稳的起身，“对不起，高总，对不起。”
“没事，你先出去吧。”灵对着惊魂不定的齐秘书说道，“顺便让他们都散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还有平静一下公司员工的心情，跟他们说只是一些反常的天气情况，正常工作。”
齐秘书点了点头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
“怎么样？”灵有些期待的看着两个人。
极流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看了女的一眼，女的微微点头，极流方才说道，“在外面的人群中我没有感应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是我却感应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灵表情凝重，因为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语气里能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极流抿了抿嘴，说道，“屠神者，还有…”
极流双目与灵对视，“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