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险象与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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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你的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我与我老朋友赌的一瓶酒。
我会直接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把手放在女老板的大腿上，然后仗着自己抗揍的身体，在被扇了一个耳光后，在我朋友大声的嘲笑声下，被一个壮汉拎着扔出了酒吧。
我的朋友，也就是坐在我对面的人，拎着一瓶酒，走出来把我扶起来，他把酒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折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再出来的时候，脖子，脸上都是口红印，还有全身弥漫着令人陶醉的女人独有的香味。”
灵对城主风流的往事并不想多了解，确定是城主要让自己找的人之后，立马弯腰摆出了一副道歉的模样，“老先生，之前是我做事鲁莽，这个对您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和惊吓，我真的是对不住了。”
“哈哈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往心里去。”老头挥了挥手，“先前在医院里，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受伤的普通人看，直到你那把发光的匕首切掉我两个手指的时候，我才往这一方面去想。
但当时因为两根手指的痛恨，所以我那个时候真的是不想管你，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做出来的一些惨不忍睹的坏事，我才放下心中的芥蒂，看在我老朋友的面子上，当然也有站在人类安全的问题上，才前来找你。”
灵点点头，愧疚之意尽显脸表，“之前我确实有些冲动，但我也的确是您老朋友的部下，不过我有点疑惑，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光点的古老戒指，“这是我老朋友离开人域时送给我的，他跟我说，凡是与他有关联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东西就会有反应。”
既然是城主信任的老朋友，那安全问题当然可以不再考虑，随即灵说到，“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还有些话想与老先生详谈，您看……”
高海把戒指收了起来，“这里不太安全，很快就会被警察发现，还是跟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说吧。”
“也好。”灵点了点头。高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灵微微欠身走到了高海的前面。
高海看着灵的背影，邪魅一笑，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悄悄的摁了一个类似遥控装置的按钮，那在怀里的戒指便不再发光。
两人下了楼，门口停放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高海给灵打开了车门，让其坐了进去，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上，发动了汽车。
相比上次的坐车经历，这一次的灵倒是不再紧张，靠在舒服的座椅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还别说，你穿这套衣服比我自己穿精神多了。”高海握着方向盘，瞥了一眼灵。
“呃……”闻言，灵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便去摘眼镜和手表，边摘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高海摆摆手，“带着吧，我那里还有一套，我比较喜欢准备两套一样的东西，当然，是在经济允许的情况下。”
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实他除了会摘眼镜，那块手表自己确实摘不下来，准确的说是不会摘，所以他试图转移话题，指了指车厢，“老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海打断了，“别一口一个老先生的，听着有些别扭，叫我高叔或者海叔就行。”
“哦，海叔…”灵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别扭，“我们坐的这个铁皮是什么东西？”
高海哈哈一笑，“这叫做汽车，可以带着人去想去的地方，速度很快，也很方便，除非交通拥堵。”
灵点了点头，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你看起来很轻松？”高海没话找话。
“嗯，比起上…上次坐这汽车经历的事情，我现在相对来说可以用轻松来形容。”
“我与你可不同。”高海打着方向盘让车头拐向另一条路，“你别看我现在悠闲的开着车和你聊着天，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坐的这辆车会突然爆炸然后把我们两个炸成灰或者是什么时候一个子弹从车窗外射进来打爆我这个充满智慧的脑袋，毕竟在我旁边坐着一个全城通缉的变态杀人狂。”
灵把右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海叔，我会在那颗你说的什么子弹射穿你脑袋之前把它捏爆。”
尴尬的气氛被两人调侃的语气打破，两个人相视一笑，却不料险象陡生，车子突然失去了控制，朝一侧斜去，高海快速反应过来，猛打方向盘。
“怎么回事？”灵抚着门把手稳住身形。
高海手上动作不停，“好像是车胎爆了，而且两个以上。”
“您可真是个预言家。”灵嘴角上钩，右手快速伸到高海面前的同时，挡风玻璃瞬间爆裂成碎片。
灵的右手猛然一握，然后缓缓摊开在高海眼前，“我说的不错吧。”
高海竭力控制着有些失灵的车子在已经混乱的车流中穿梭，分心瞥了一眼灵的掌心，在其之上，是一枚大口径狙击子弹。
“这个时候就别炫耀你的能力了，毕竟我这颗老心脏可受不了这种刺激场面。”高海的头发因为没有玻璃的阻挡被灌进来的风吹的凌乱，再加上那已手忙脚乱的操作和极快的语速，俨然与一个疯子无异，“有没有什么方法在不杀人的前提下逃出去？”
“如果没有前提的话，现在的状况已经解决了。”灵打了个响指，“哎，答应他的条件的确让我有些不悦。”
话音刚落，高海只看见被城市璀璨的灯光照亮的周围忽然之间全都黑了下去，车道两侧的路灯，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交通灯，车灯，就连车内仪表盘的灯，手机灯，凡是有一点光亮的东西通通没了光源，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高海匆忙的停下车，周围传来阵阵轮胎摩擦柏油马路的刺耳声，车与车之间的碰撞声，鸣笛声，小孩的哭声，还有大人之间的交谈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海惊魂未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扭头发现就算近在咫尺的灵自己竟然也已经看不见了。
“下车后站着别动，我会过去找您。”灵没有回答，伸手去开门，拽着那个门把手倒弄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索性直接翻身翻过空荡荡的挡风玻璃从车前的车盖上滚了出去。
灵拍了拍站在门旁战战兢兢的高海，高海立马转过身来，手里握着一只皮鞋，佝偻着腰，目无焦点。
“海叔，是我。”灵说道。
高海一听，放下了警惕，把鞋穿回了脚上，边穿边问，“你能看见我？”
“那当然了，这东西是我创造的，我自然能看见。”灵从自己的衣服里扯出了那根空荡荡的衣袖，把它交在高海的手里，“抓住这个，我先带您离开这里。”
灵带着高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七拐八拐，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便停了下来。
高海也不知道灵在干什么，只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打电话的声音，随着一阵短暂的闷哼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东西掉落在地上声音还有人的倒地声，最后是响指声，清脆的响指声响起，周围毫无预兆的全都亮了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此刻的马路上满是互相挤在一起的车子，车子与车子的空隙里，马路旁都站满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群。
“上车吧，趁他们还没找到我们。”灵站在一辆轿车前道。
高海直接钻进了一辆打开驾驶门的轿车，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司机，应该只是晕倒了。
灵趴在车前的车盖上，有节奏的敲了敲挡风玻璃，摊手道，“海叔，给我开门，我不会。”
……
高海打着方向盘将车倒行出了这个已经混乱的十字路口，快速的朝远处驶去。
这次倒没有状况发生，车子很快的驶出了城，跑在人烟稀少的高速公路上。
高海也放下了紧绷的神经，浑身上下瘫软在座椅上，“你刚才是干了什么？”
灵挥手打碎了车窗，风灌了进来，“不介意吧，我只是觉得有点闷。”
“当然不介意。”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车，高海想着。
“刚才我只是用了一点技能创造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黑暗领域，这对于我的身份来讲，并不难。”
高海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点头，反正里面没有听懂的含义，“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可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就好像是灾难。这也侧面反应了我快点找到你是对的，鬼知道你会把这个世界搞成什么样。”
“看出来了，你们人类在这种未知的力量下所表现出的恐惧与无知，当然了，我这并不算什么。”灵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拿我与城主相比，我就等同于人类站在我的面前，我也只能在黑夜中建造一个类似城般大小的领域，而我们伟大的城主，他可以在白天建造一个国般大小的领域。”
高海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只能啧啧称奇。
没了话题，灵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应该是在休息，高海则专心致志的开起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