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追悔莫及

  所谓鬼门关,其实就是两块巨大的岩石山体所夹之处。
  两边是陡峭的石壁,中间只有一条近十尺宽的裂缝供人通过。
  若是有人拿着一把丈二长矛,守在这个位置,那可就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所以被人戏称为鬼门关。
  徐扬仔细观察了这个位置的具体情况,确定所有细节都能与他脑海里的记忆对上号,这才继续往前行。
  穿过这道鬼门关,也就到达了马头山的山顶。
  不过这边的出口此时却是被一段巨大的枯木所阻,再加上枯木旁刚好长了一从茂盛的带刺荆棘,使得整个出口被堵得严严实实。
  特么的,难怪上次没能找到这条通道,原来是被这从来荆棘给阻挡了视线。
  要不是从下面爬上来,一般人还真是发现不了这条通道的存在。
  徐扬使用开天眼朝四周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围没人,他才提起一口气,从堵住出口的荆棘上方越了过去。
  而直接从山崖的陗壁直接攀爬上来的谢长老,早就潜伏在不远处的乱石堆里。
  他见徐扬从荆棘处跃出,立刻闪身过来与徐扬会合。
  一阵山风从马头山顶刮过,徐扬与谢长老并消失在山崖边缘的乱石堆里。
  而此时,被劫匪五花大绑扔到马头山顶小庙柴房里的齐海涛,正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柴房顶上的漏光处。
  不知道是为了采光,还是因为年久失修导致屋顶的瓦片缺失,这个柴房至少有五六处漏光。
  几束阳光从这些漏光处照了进来,却没能照在齐海涛的身上,这让他感觉越发阴冷。
  不过从太阳照射进来的角度,齐海涛可以推算出此时已经临近中午。
  如果换作平时,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饭点。
  可是从昨天中午就没进过一粒米的齐海涛,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一想到留在太平镇上的那些同门,此时可能正在大快朵颐地吃着那个徐姓小子所煮的美味,齐海涛的肚子里又是一阵叽咕大叫。
  虽然他心底无比讨厌那个姓徐的小子,可齐海涛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所煮的菜确实很美味。
  只可惜,他越想,肚子就越觉得饿。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卖,齐海涛肯定得买上一粒,直接往肚子里吞。
  昨天中午撞见徐扬与赵倩如那般纠缠,他当时可是被气坏了。
  回到房间之后,他更是越想越气。
  一气之下,他从窗户口翻了出去,独自一个人直奔马头山而去。
  本来齐海涛打算用事实来证明,他绝对要比那个姓徐的小子更加优秀。
  没想成,心高气傲的齐海涛这才刚进入马头山的地界,就被马头山上那帮劫匪所放的暗哨给盯上了。
  结果还没等他摸到半山腰,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七八个劫匪所包围。
  齐海涛当时还想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想不到一张从天而降的鱼网,直接把他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扼杀于萌芽状态。
  就此束手就擒的齐海涛,只是在被绑的时候稍稍挣扎了一下,当场就吃了那帮劫匪的一顿老拳。
  做为苍龙门后起之秀,齐海涛在门里可是颇受他师傅的宠爱,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完全受不了这种痛苦的他,此后就再也没能生出半分抵抗的想法。
  所以等到那些劫匪开始提审他的时候,齐海涛当场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招了出来。
  为了一个搞不到手的女人,把自己的一条小命给丢在这个马头山上,这值么?
  毫无疑问,此时的齐海涛肯定是觉得不值!
  如果人生还可以选择,他肯定是选择远离马头山,选择远离赵倩如!
  所以此刻的他,心里那叫一个追悔莫及。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当悔之晚矣的齐海涛,躺在柴房里感受着生命不断流逝的同时,小庙前院的大殿里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此时的马头山劫匪,除了那些被派出去巡逻与潜伏的明暗哨之外,其他劫匪都已经在此聚集一堂。
  “诸位请随意,我顾老道先干为敬!”
  做为马头山上这帮劫匪的实际召集人,一身道士打扮的顾清河,朝四周拱了拱手,随即端起一个粗瓷大碗,直接就干了一个碗底朝天。
  一个脸上留着一道青色刀疤的家伙,立马在那大声叫好道:“好,顾大当家就是爽利,来,大家一起干这一碗,就当这是下午太平镇之行的壮行酒。”
  说到兴起,这个家伙脸上那道青色的刀疤变得更加恐怖。
  如果在外面巡逻的狗哥听到这句话,肯定得自暗叹上一口气。
  唉,血洗太平镇的计划,最终还是成行了。
  脸上有疤的这个家伙,据说是嗜杀成性,所以在江湖上被人称之为血手人屠。
  血洗太平镇的计划,就是由他提出来的。
  而且这计划最终能够得到大家的首肯,也是因为他一直在大力鼓动,所以才成行的。
  “好,干了这一碗,咱们等下就去太平镇干他一票大的!”
  “没错,大家一起干了,太平镇上那群兔崽子想要和咱们作对,那咱们就杀他娘个鸡犬不留。”
  在血手人屠的竭力带动之下,大殿里的气氛已经完全爆棚。
  其中有个家伙,更是兴奋得难以控制自己。
  就见他喝完酒后,直接把碗往地上一摔,然后大声喊道:“人屠,出发前,你可别忘了把柴房里那个兔崽子提出来祭旗。”
  “这事怎能忘记?那个苍龙门的小子竟然敢上山打我们的主意,那他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说话间,血手人屠脸上那块刀疤愈发狰狞。
  所幸柴房离前院的大殿还有点远,柴房里的齐海涛根本听大到这话,要不然他得当场吓得尿裤子。
  当然,从某种角度来讲,此时的齐海涛也算是幸运的,毕竟他现在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而隐藏在大殿右侧厢房房梁下面的徐扬,此时的一张脸已经黑成炭团。
  上太平镇干一票大的,再杀他个鸡犬不留!
  这些话可不是他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