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他心痛,自责,怨恨,疯狂

  一句你们很不错,让他们多年来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尽管是一句话,他们也觉得,值了
  姜泽北将陈梦恬抱进车厢,连人都不曾放下,直接开亲,不给怀中之人半分挣扎的机会。
  尽管陈梦恬不会挣扎,甚至还会回应。
  姜泽北的情绪很激动。
  这份激动之心,他没有用言语来诉说,而是用行动表现出来。
  从姜泽北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差点将陈梦恬淹没。
  这股霸道而强势的气息,是一种致命的药物,让人上瘾却又心生惧意。
  陈梦恬的呼吸有些不稳,她一双美眸,柔柔地回望着姜泽北。
  对上他强势而霸道,不算平静的深邃双眸,眼中不禁流露出哀求之意。
  正是这一抹哀求之光,拉回了姜泽北的些许理智。
  他与陈梦恬拉开距离分开,双臂却不曾松开她。
  陈梦恬依然处于被动的状态,但姜泽北的离去,让她有了呼吸新鲜的空气的机会。
  她调整呼吸间,埋怨的望着不曾松开她的姜泽北,“我又不会跑,你这是要干嘛”
  说着她的美眸一转,放到了对方放在她腰间的手,意有所指。
  姜泽北见陈梦恬不曾出手阻止,手上的动作没有改变,不过却放松了许多,只默默地将人圈在怀中。
  如此近的距离,陈梦恬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姜泽北的一些变化。
  她并不是无知女人,知道这代表什么。
  对方的呼吸不正常,他太过克制压抑。
  耳边的呼吸响起,可姜泽北却不曾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陈梦恬靠在姜泽北的怀中,不再出声。
  在她身后的姜泽北,早已闭目养神,调整一些不自然的情绪。
  回到将军府,一路沉默的姜泽北,将陈梦恬抱下车走入府中。
  他将人抱进房间,放到床榻上。
  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佳人,眼底有着千言万语,却不曾说出一个字。
  “主子,东厂都督白大人求见。”
  就在姜泽北与陈梦恬彼此对视时,何管家在门外出声。
  “知道了。”姜泽北低哑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
  他坐在床榻边,伸手摸了摸陈梦恬的脸,“一会儿让拾一进来服侍你沐浴,今天的晚饭会早一些,等我完事后,陪你一起吃。”
  姜泽北的目光深沉,隐隐有些压抑,这样强势的目光直刺陈梦恬的眼底。
  她发觉了姜泽北的一些不正常,他太过克制,对方牢牢锁着她的目光却又直白。
  姜泽北整个人身上,都泛着矛盾又古怪的气息。
  陈梦恬伸手,将姜泽北放在她脸上的手拿下来,回握对方的大手,甚至还用手轻轻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她柔声开口“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姜泽北深沉如寒冰一样的眸子,瞬间化为温和的水光。
  他身体前倾,轻轻碰了一下陈梦恬的额头。
  随即起身,大步离开,背影快速毫不留恋。
  可陈梦恬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让她感到不安。
  姜泽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如果说三年前见到的姜泽北,对她是个温柔的人,对外如一把出窍的利剑,锋利无比。
  那么如今的姜泽北,虽然温柔,却不过太真实。
  他让人无法摸透,他内敛,压抑,强势,却又充满违和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隐藏,让她看不到摸不透。
  陈梦恬的身体放松,轻轻靠在床榻上,垂眸的眼底陷入沉思。
  姜泽北在听到何管家说白胤到的时候,不曾想过不见他。
  他与这人还有笔账要算。
  五年前朱子钺受到的胁迫,这事情有可原,毕竟初入京城,很多事来不及布置,让佟家人钻了空子。
  可两年前陈奇山的遭遇,这是白胤造成的疏忽。
  那一日,在他接到京城的消息,得知最好的兄弟,被佟家人侮辱折磨的时候,落了个那样的境地,他差一点疯了。
  玄武与身边的亲信,亲眼看到他如何将军中主帅大帐内,所有的物件破坏。
  甚至还将敌军俘虏,残忍折磨致死,以及一些叛徒。
  那是他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很多事都无法控制,只想要随心所欲的放纵。
  陈奇山大可以远离京城的阴谋阳谋,与暗斗厮杀,可他还是与朱子钺,义无反顾的踏入了京城官场风云。
  他心痛,他自责,他怨恨,他疯狂,却无法阻止。
  带着玄武来到前厅的姜泽北,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大厅内的白胤。
  对方瘦弱的身体,直挺挺的跪着。
  姜泽北踏入大厅,走到主位上坐下,动作不曾有过大的声音。
  白胤跪在地上,半抬眼,望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衣衫,不敢注视对方的容颜。
  “属下白虎,见过少主。”
  姜泽北阴沉的眸子直射跪在地上,如少年一般精致容颜的白胤。
  这是他姜家的四大暗卫之一,称号白虎。
  也是姜家安插在京城,最有实力的一大助力。
  尽管如此,姜泽北依然无法原谅对方的疏忽。
  “起来。”
  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响起,白胤抿紧唇,从地上站起身。
  他半垂着头,恭敬而无害。
  可姜家的暗卫首领,岂有无害的,哪怕是四大首领最末的朱雀,如此美人却也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更不要说眼前的白胤。
  玄武站在一旁,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少主身上的低沉气场。
  他担忧的望着,站在大厅中的白胤,心道这一次,他肯定是要脱一层皮。
  至今,他还犹记两年前,少主得知陈奇山遭遇时的疯狂。
  晚了两年的惩罚,应该不会再出人命,玄武这样自我安慰着。
  姜泽北弯曲食指,在黄花梨木质桌面轻轻地敲击。
  一声接一声,清脆而分明,在这安静的大厅中,给人无声的威压。
  白胤之所以在姜泽北来之前下跪,就是来请罪的。
  如今感受到少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与空气中无声的威压,他抿紧唇,恭敬而真诚道“属下有罪,请少主责罚。”
  话毕,他人已经再次跪下。
  望着再一次下跪的白胤,姜泽北的目光越加深沉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