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帮忙

  两弯浓眉高高皱起的喝道:“不去便是不去,他能奈我何?“声音铿锵有力振聋发聩.跪于男子对面的属下却是一脸难色:“可是,少主“话未说完便被一对寒光硬生生的堵了回去.男子抬手不耐烦地摆了摆,那名下属颤抖地起身急急退出厅外.
  男子长长吸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抬手撑住额头,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莫轩.“身着青色长袍的一名男子急急走近将一颗白色丹药递与了他——冷沉。
  冷沉接过丹药便一口吞下.莫轩面上略带忧色道:“莫雪说过,少主近段时间不可动怒.少主“冷沉依旧用手撑着额头,双眸微闭,却没等他说完已接过话来:“无事,你去吧.“莫轩只好闭了嘴,偏头想了想说道:“莫轩这就去通报门主,少主身体微恙,无法参加门主大婚。少主可否?”冷沉微微颔首,莫轩便即刻起身朝前殿退去。
  良久,进来一名黄衣女子面容长得甚是乖巧,细细看来到与那莫轩有一丝相似。她纤细如雪的手中正端着一碗褐色汤药,步伐轻盈地从大厅走近,将汤药放于桌案后,才微微屈膝,声音细小且清脆:“少主!”冷沉并未抬头只是低低“嗯”了一声,莫雪方才起身,瞧着他眉头微蹙,一手撑额似是有些难受,便问道:“听莫轩哥哥说,今日少主又动怒了?可容莫雪为少主把把脉?”冷沉此时才抬起头来,英气逼人的脸庞带着一抹倦容瞧向莫雪:“无碍,只是感觉有些疲倦。”莫雪倒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顺势抓起冷沉的大手便把起脉来,冷沉也不阻挡,只摇了摇头随着她,嘴角微翘道:“永是改不掉这医者性子。”
  只见莫雪却是柳眉倒竖面色冰冷,声音伶俐又尖锐:“有道是,被医者便要听从大夫之嘱咐,你这主子怎的如此不听劝告。自己都不待见自己,叫我们这些个旁人如何是好?再说,乃我飘灵老翁之徒,若是医不好你岂不是坏了小女子的名声。就知你性子如此,幸得留了白灵丹给莫轩哥哥。”说完还不忘白了他一眼才端起桌案上的汤药递与冷沉手中,催促道:“这会儿可是温的,快些喝了歇息去。”冷沉眼神中带着些许歉意的接过汤药,嘴角依旧微翘着一语未发的喝下。也许他真是累了,放下汤碗便听话的起身,莫雪忙扶着他进入内室……片刻后莫雪出了内室,端起汤碗轻轻走出了大厅。
  莫轩莫雪实乃一对亲兄妹却也是冷沉的死士。天一门门主冷天便是冷沉的父亲,在冷沉六岁生辰那年冷天灭掉了举世闻名的莫家堡,将逃在半路的莫家唯一一对双生子捉回了天一门,而正当处决之时,台阶上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爹爹可知今日是沉儿的生辰?”冷天微微一顿,面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哦!对对对,瞧爹爹只知壮大天一门却忘了我们沉儿的生辰,该罚,该罚。沉儿想要什么尽管说,爹爹都答应,哪怕是半壁江山,爹爹也可去打下来给了你。”冷沉似没听见冷天夸出的海口一般,而是盯着正待处决的双生子抬起一只小手,指着他们说道:“我要他们。”冷天瞧着他手指方向,双眉微皱面露难色:“他们?他们可是爹爹仇敌之子不能留,唯恐春风吹又深啊!”六岁孩童面不改色,反问冷天:“爹爹方才所说可是要反悔?如若他们在沉儿的管教下伤了爹爹,沉儿必亲手除之!”虽是六岁孩童可语气间却坚定有力。
  冷天顿了一顿,六岁孩童语气间竟有如此霸气实是少见,不愧是他天一门冷天之子,忽地大笑一声:“哈哈,也罢也罢,既然今日是我沉儿生辰,那就将他们赏了你去。”说罢拍了拍冷沉肩膀,转身大步踱回大殿。那莫轩莫雪虽是与冷天之仇不共戴天,但碍于冷沉,只能隐忍……他们曾于冷沉面前发过誓言,只要他冷沉在一日便不可复仇……
  此时,天一门大殿内红绸高挂及为喜气,冷天身着大红色交领长袍,腰间系着镶金腰带,坐于由紫檀木雕制而成的大座上,右手端起身前桌案上的酒杯高举前方,髯长二尺的面上堆起不失霸气的笑容,大喝:“今日冷某大婚,冷某在此敬各位一杯,各位江湖好友尽情享用。”语罢,一饮而下,将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立,台下之人接一一一饮而下,道上祝贺之词好不热闹。
  大殿之内高朋满坐觥筹交错,后殿之内却是风静浪平,婚房里一袭红罗裙女子头上覆盖着一张大红喜帕,静静坐于床衔。忽听一响,一名身着婢女装束的女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然袭击,新娘便已昏倒在床。女子剥下她的婚服,将她用棉被裹好藏于屏风之后,自己则换好婚服盖上喜帕坐于床榻之上,柳眉轻挑,心里不竟暗暗窃喜:“嘿嘿,竟是这般容易便闯了进来。亚驿哥哥,悠姐姐,就让雪儿为你们也帮点儿忙吧!”玉手握紧一把精致匕首藏于袖中,静静等候。
  太阳西沉,夜已入暮。
  宾客陆陆续续离去,门主冷天步履蹒跚的向后殿走来,手提一酒壶面上微醺,他一把推开房门:“哈哈哈夫人,我来了。”缓缓走近床边,就在掀开大红喜帕之时,蝶雪扬起匕首直刺,冷天忙已酒壶抵挡,砰砰两声酒壶已是破碎。碎壶片极为峰利,而在冷天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几把飞刀一般,蝶雪左肩已是中了一片。
  她不想冷天武功竟是如此厉害,自己虽是轻功了得也还是中了一片,怪不得亚驿哥哥接下任务一直迟迟不曾行动。蝶雪左足踢出一只圆凳掙向冷天,又迅速凌空飞起逃出门去。
  冷天正抬脚欲追,忽听身后屏风一声呢喃:“恩额“回头走向屏风,只见一袭长被裹身,手按后颈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新婚夫人冥玉,他一把抱起放回床塌上,冥玉却轻轻哭泣起来:“呜呜门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