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神秘的岩洞 3

  运气这种东西,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可否认的时候,这种东西在我们的人生中充满不可忽略的不确定性,而这种不确定性是让秦承这样的人不可接受的,所以他很巧妙的选择了,既然自己无法把握,就找到运气好的人加入自己。
  这里面的门道,大多数会认为,冬瓜的加入是秦承对于秦城家族势力的牵制,而宝珠的加入是对于冬瓜的牵制,毕竟全秦城的人都觉得白家的富二代一定是被这个半截巷出来的胡同妞下了迷魂药,迷得五迷三道的。而宝珠的加入是因为秦承那句豪气冲天的探究父辈的秘密。
  但是秦承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加入了一点玄幻的色彩,毕竟白瑞东的运气是出奇的好,生的好,会投胎,聪明好学,嘴巴甜。一路顺风顺水,前程似锦。这样的人在身边总不会太差。
  而甄宝珠,虽然外面的人看着她苦命少孤,孤女一人。但是秦承总觉得一个能每每陷入危机又能全身而退的人,身上多少也是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运气。既然秦承自己没什么运气,那就借一点运气。
  世人也说,借运一说,虽然听着玄幻,但是冥冥之中也是有那么些道理。所以靠智慧的秦承这一次居然也相信了所谓的运气一说。不过他赌赢了,众人都以为他们就这么溺死于弱水河中,而显然阎王爷并不享受收留他们,又这么活了过来,没有死!
  秦承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膊,他身体虚弱的厉害,是禁不住这样大强度的思考,即使短暂的一会,他也会觉得好像自己周身都是从水底里捞出来的一样,瞬身湿透了,而左手疼的厉害,那个貌似摘出来的花早早不知道丢落了何处。
  虽然入水的时候,那种陷落之中,他一直紧紧的抓住那手中的一物,那是他那生命换来的一株元婴草,但是生命是脆弱的,他很快在浑浊的水流中昏迷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身处这里,而手中的花朵也已经不知道去向。
  那个时候,秦承只是痴痴的凝视着手心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诡异的愈合了,虽然有一道皮肉的粉色疤痕,但是面对这也许几个小时前的狰狞伤口,这点伤几乎算是小儿科。
  秦承试着运动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虚弱一点以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秦承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元婴草的丢失也许遗憾但是并不是不能善后,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再来一次,显然不是问题。现在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于是他很快的开始研究如何从这里出去。
  因为这个时候这里只有秦承和甄宝珠两个人了,而这里的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这些在洞穴岩壁上的岩画了。秦承看得仔细,想从这里找出些线索来,毕竟这样的岩石画,肯定是人画的,既然是人画的,总是会有进出的路径。可是秦承在这里观察寻找了几个小时似乎并没有出路,而壁画也似乎突然截止了
  在一个巨大的石壁上一描绘出了一副巨大的祭祀场景,秦承在想那个也许是部落最重要的盛事了。首先这选取的地点都整整的一面山体,而且选择了最高大的颜色浅的黄白色陡峭崖壁作为画面,远远望去特别醒目,在浅色石壁上用红色作画,与周围的褐色石壁、、山脚下湍急的碧水形成对比。
  这里面是穿着祭祀圣装的人们头顶明月,在这样的环境下举行宗教仪式,会形成一个五彩缤纷的喧闹世界。在200多米宽、40多米高(指画面高度,崖壁通高230多米),画满了人、兽、兵器、乐器等形象,密密麻麻,几无空隙,真有密不透风之感,但仔细分辨又会发现形象安排是密而不乱的。
  人物按内容被分画成若干组,每组都以一位军事酋长式的大人物为中心,大人物作正面蛙形舞蹈姿势,着羽状头饰、腰佩刀或剑,前面有犬。大人物周围是侧身或正身舞蹈人群,个头比大人物小得多,动态较轻松。
  而这幅画的中心是个怀孕的女人,一副垂死的样子,被绑在柱子上面,虽然雕刻的粗糙,但是还是能看出她的痛苦,而这幅画是一副祭祀,而人牲在原始社会并不少见,多用于战俘、奴隶。
  但是部落之间很少会用怀孕的女奴来献祭,因为那个时候人口就是生产力,对于人口的重视是没有特别明确的血缘姻亲的原始社会来说,怀孕的女人来祭祀怎么说都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
  秦承挤着看,很快他在画面的一角,看到一个有几个人被人赶下河水,而岸上还有人在哭泣乞求,但是他们的乞求显然是没有被主事的大人物听到。
  秦承望着河对岸那整整的一面山体,这显然是一副巨大的岩画,里面人物众多,密密麻麻。现在看来都很是壮观,更何况在那生产力低下的原始社会,这是比文字要早上千年的人类历史记载方式,秦承在这个山洞里看了半天没有再发现一块岩画,显然作为记录,它似乎消失了。
  秦承略有些失望的,显然这副岩画虽然震撼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如何离开这里。而甄宝珠已经在认命的就在火堆上烤鱼,是的,不用怀疑。就在秦承在用自己的头脑研究如何逃生的时候,甄宝珠同学也在用自己智商抓住了一条硕大的娃娃鱼。
  这是一种国家的二类保护动物,但是在现在这样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它就是一顿饭,一顿让甄宝珠想起来就回嘴里里分泌唾液的饭!虽然手法粗暴,缺盐少油,但是甄宝珠还是把这条鱼烤好了,除了卖相有点惨,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秦承在接过甄宝珠手中的食物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迟疑,吃的干干净净悄无声息,甄宝珠总是怀疑他下一句是不是刻薄的说上几句,但是秦承显然有更让他费心的事情,食物在此时就是维持生命的补充剂,没有任何感官上的享受因素。
  秦承的沉默让甄宝珠的心情一落千丈,她是个粗中有细又心思敏感的人,虽然智商在博闻广记方面跟秦承不是个等量级,但是对于跟秦承的斗嘴,一般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而现在,这位秦教授显然陷入了自我的调整。
  “是找不到出路,饿死在这里吗?会不会有人救我们?”甄宝珠心里努力的盘算着,可是又一想,这里的地势山脉,别说是寻找,就是就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等人过来救援,估计他们不是饿死也是早早的冻死在这里。
  这个时候等待救援并不是一个多么好听的字眼,甄宝珠打量着眼前沉默的秦承,并不是多话。显然她现在的沉默了很多。
  “甄宝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做吗?”
  “什么?”宝珠皱着眉头,有些排斥看着秦承,心中不解但是并不多嘴,这样的表情显然,放到甄宝珠的脸上是很搞笑的,认识她久了,秦承太熟悉那一颗八卦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我的父亲是秦大的一名老师,我是因为他回到秦大任教的…….”
  这话不假,关于秦承这样一位归国精英,整个秦城的丈母娘估计都曾经想把他拿下,据说他是因为父亲的病回道秦城的,其实宝珠想过,如果按照医疗条件,肯定是国外更好,秦承为什么不带父亲去国外治疗?而要守在秦城的一角疗养院里度日?而且是什么病,似乎从来没有听秦承提起过?只是依稀耳闻是瘫痪?听着倒是父子情深,但是甄宝珠总觉得这份深情里总有些不足向外人道的理由。
  “他生了病,很重,医生告诉他这样的身体活不过40岁,但是他到目前已经59岁了,明年他就是他的本命年。”秦承说这话的时候变得放松了很多,似乎在跟人聊家常一样。
  “他是个倔强寡言的人。如果不是后来身体问题,他是个很不错的数学老师。他在30多岁的时候发现有病,那时候国内条件有限,去了很多医院也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药,但是依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体慢慢的衰弱。但是他很坚强,自己去锻炼身体,经常下班后去操场还带着我。那个时候,其实他很幸福。”
  “人就是这样,一旦拥有就不想放弃,有一天他跟家里说要出去一趟,然后他走了。几天以后他回来,躺在床上大病了一场,那次他病的很厉害,几乎到不能下床的地步。过后我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原来那次出去出了事情,出去的人只有3个人回来。而我的表姑也在那次出行中意外去世了,家里当时乱做一团。”
  “我母亲的眼睛总是红红的,但是从不让我看到她掉眼泪。从那以后我父亲变得更加的沉默,总是看着我默默的发呆。那个时候他开始抽烟,跟我母亲的关系变得紧张了起来。过了大概一年多,我母亲突然生病了,病的很厉害,从发病到去世只有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