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的线索 3

  “那个死去大三的学生?你认识吗?”秦承以一副无所谓口气很轻松的的问道。他这个人对于别人的生死的这种口气听起来很不舒服
  宝珠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秦承思考的盯着手上的咖啡杯转了一圈,然后转移了话题,问道:“甄宝珠,那个油桶,你觉得会是谁的?或者说是谁烧过纸钱?”宝珠听闻一愣,认真想了一下,她首先想到的是老金头,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而且不也不能证明这就是老金头的干的,谁没事烧纸钱啊?他无亲去故,烧给谁啊?可是又回是谁呢?所有的东西像一团乱麻一样,在自己眼前缠绕。有些头疼,抽丝剥茧并不是她的擅长,宝珠求救的望着秦承,他笑了一下,抬手放下玻璃杯,走到书架面前。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然后抽出一本书卷来,拿到宝珠的面前:“既然想不透,那就看看我们知道的”宝珠看了一眼眼前的东西,这原来是一个裹着牛皮的本子,翻开来看,里面各种纸张交错,照片重叠,但是被人精心整理过。每一页都有记号备注,我发现有的页面上有可疑的污渍,甚至是烧焦的痕迹。很明显这是部残损的手记。上面各种剪报,手绘,照片。而且做了注解,似乎是一个风土人情杂记的东西。宝珠看到其中一张是一副手绘的画图案照片,是用钢笔画得,但是时间似乎有点久,褪色的明显。照片翻拍的有点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八九分的样子。还有一些照片像是什么物件上的雕刻,不过这个拍的很暗,宝珠努力的睁大眼睛看得很吃力,还有一些城墙和建筑的照片。甚至还有那些秦承给自己看过的养尸体的照片!这是什么?甄宝珠疑惑的看着本子上的字,然后翻过照片,在照片的左下角的位置,用钢笔写着1970年冬,摄于秦城西南,玉石洼。这应该是哪个时候的字吧,因为颜色已经很淡了宝珠迟疑的看了秦承一眼,不知道他给自己看这个为什么,但是,等等,宝珠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心口,警惕的又看一下本子上的那个图案,这个好像是个草,不,这就是草的图案!宝珠顿时吃惊的望着秦承,心想他怪不得他知道那天关于黄陂说见到一个草的信息时,一点都不惊讶?原来他早就知道有这个东西,而是手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笔记!这上面几乎是全部的图案,佛爷不是说这个东西活着的人没几个知道?秦承看出宝珠心中的疑问,他到是胸有成竹的解释道:“这是我前些年做文化对比研究,在采风的过程,在一个旧书摊上中无意得到一本手记。当时跟一堆废旧报纸累在一起,几乎散了架。我从一堆垃圾中找到了这个觉得有点意思就花了10块钱从摊主那买了过来。“
  虽然秦承当时就知道这个是个残本,油腻污损还被火烧过,他问摊主剩余部分去哪里了?摊主是个瘦小干瘪的小老头,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摆着手说:“没有了,不知道去哪里了。”秦承再问哪里收的啊?小老头索性打起瞌睡装作听不见,于是他只好那着这半本手记回来,后面秦承也抽时间维护恢复过一些内容,而且也再去那旧书摊的街道那找过余下的部分,但是没人知道剩下部分的下落,目前手上的这个就是现存的全部了。
  宝珠颤抖着用手指在每一页贪婪的看着那些奇怪的图案,颤颤巍巍的问道:“那个到底什么?或者是哪个祭祀,养尸到底是为什么?”
  秦承冷冷的看着她,吐出了几个字:“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元婴草!”
  宝珠飞快的在这本几笔中寻找着关于元婴草的一切,其中一张的照片是一个石碑的照片,石碑残损,不见碑首,只有碑身几乎完整,黑白的照片像素不高,但是还可以看的出来,后面几页都是碑文的拓印照片。旁边还有文字的翻译,好像内容是谈起元婴草来自仑者山,是山中一种有着红色纹理的树木腐烂后生出的花,这种树木树干可以分泌出想漆一样的汁液,味道像麦芽做的酒,很甜,人喝了它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觉得辛苦。而且这种液体还可以把玉石染得鲜红。而元婴草就是在腐烂树根上长出草,据说可以让人重生。但是这种草极其罕见,几乎没有人找到过。后来秦朝时,曾经有人采到过一株献给秦始皇,始皇多疑不敢试用,就让丹药师用来炼丹求仙,不得而知。自此之后在安史之乱的时候,又出现过一次,传闻杨玉环赐死马嵬坡,实际是没有死,是某位密士用元婴草续命重生,从此隐去。最后一次提到元婴草,是天平天国时期,说是翼王石达开有只秘密的小分队会巫蛊引魂,可以施咒驱动鬼神,复活尸体,其中有一人就会引种元婴草,但是手记中没有最后记载这个人最后的下落,所有的事情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文字是用小篆记录的,说真的宝珠是认识不了几个字,但是旁边有白话文的翻译,显然这是手记的作者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而且文学修养很高,否则翻译不出。宝珠努力对照了其余的几张照片,发现城墙的照片好像是秦城早期的照片,破败的箭楼和城门,透着凄凉。还想再看,却发现只有这些。
  “该死!重要的内容什么都没有!”宝珠十分不甘心的望着秦承,希望他能给自己些答案。
  可是秦承却只是表情凝重的看一眼远方,语气暗淡的告诉宝珠,:“我们并不是唯一对元婴草感兴趣的人,有人早很多年,就已经在研究元婴草了。”
  这个人是敌是友?不可知。宝珠怀疑的问道:“这个笔记是残缺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要不然笔记怎么会外流?”
  秦承用手仔细抚摸着外包的牛皮,摇摇头:“这个事情,暂时无法肯定,但是有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们要去一趟当年的地方。”说着他坚定的看了一下宝珠,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很认真的说:“既然笔记的主人关注这个地方,必然有什么吸引他,还有一件事情,我查阅过秦城的县志,在1970年秦城出现过一次百年难遇的强降水,大雨数十天,引起渭河水暴涨,多亩田地被毁,同时也引发了周围山体的不同程度的滑坡,淹没了数十个村子,其中就有一个叫玉石洼。后来政府重建,在原址的基础上,迁移了十几公里,就是现在玉石洼。所以不是一个地方。”秦承看一眼目光凝重的宝珠,简单的重复了一下:“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去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村落遗址。所以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计划是2-3天,所以请做好准备。”说完他,侧着头考虑了一下,从书柜旁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机,调试了一下。定定的看着甄宝珠。
  宝珠的心情有些复杂,按道理说终于明白的知道了自己当初在学校里看到是什么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提不起一点精神?甄宝珠感觉这就好像是一个连环的谜题,你以为解开了谜团,却发现自己只是进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而已。这个时候甄宝珠甚至有点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只能前进不能后腿的地步。秦承的语气温和而坚定,透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态度,宝珠抬起头有些疑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踮起脚尖,距离很近,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他身上的味道清冷而干净,宝珠的手指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那一刻,她终于看到秦承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尴尬:“秦承,有人没有告诉你,你的眼睛很好看?”
  秦承一愣,一缕绯色飘过了脸庞,他匪夷所思的叹了口气,眼神无奈的说道:“没有人。”
  宝珠讪讪的搓搓鼻子,只好作罢。秦承一点礼貌也没有,甚至都不送她到门口。
  回家的路上,甄宝珠心里一直再重复那句话:“秦承,有人没有告诉你,你的眼睛很好看?”其实那句话她没有说完,它的下半句是:“颜色像深海一样。深不可测。”
  神秘的半本手记,只言片语的零星记载,把人们的视野集中到了一个秦承周边的小地方,玉石洼。玉石洼,那里真的有大家想要知道的东西吗?而那个早他们几十年就追寻元婴草的笔记主人,又去哪里了?他还活着吗?无数个问题,让甄宝珠觉得自己想走近了一座迷宫,当自己以为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其实发现那只是打开更多问题的门,有更多的问题在那扇门的背后,而自己似乎对此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