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该死的好奇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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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句话冬妈说的很有水平,滴水不漏,又有感情起伏,宝珠有些诧异东妈的居然有这样的语言天赋,不过也不意外。冬妈本身就是中文系毕业的,父亲还是退休的老干部,不过显然这样的回答,冬瓜是不满意的,虽然这孩子有时候智商有些捉急,但是他并不傻,而且显然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解释。冬瓜眼神闪烁着试探的问道:“是因为爸爸吗?”冬妈有些气馁,不说话,失望的看看了墙上的琉璃灯,冬瓜不甘心的又问:“是因为照片里的女人吗?”甄宝珠顿时竖起耳朵,难道他也认识?
冬爸警惕的看了一眼冬瓜,这样的提问让他觉得有损了家长的尊严,他睁大眼睛安耐住心中的好不容易压住的情绪,思索了一下,缓缓张开了口:“瑞冬!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不会影响我们这个家,从今以后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再提起,所以,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很好”说到这里,冬爸有点伤感,扶了一下额头:“这些年我内心一直不安,我没有想改变什么,你知道的,我很在乎这家,在乎你和妈妈。”冬爸说的有些伤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下的渲染,宝珠甚至觉得他在伤心。不能想象意气风发的他,这时候居然颓然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朽,不像是他的语气,说完,他如释重负的狠狠摔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好像刚才的那些话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而身旁的冬妈。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那盏琉璃灯。
夜晚渐渐的降临,屋子里只开了这盏黄色的琉璃灯,那是冬爸,某一年去东京出差的时候送给东妈的礼物。据说是在古董店淘的,宝珠当时好奇,冬爸怎么不买盏新的,冬妈说,她喜欢那种带有历史印记的礼物,那种在一堆物件中找寻的感觉,就像是在砂砾中淘金得到幸福。说那话的时候,冬妈嘴角都含着笑容。而此时,冬妈在这盏灯光下,久久的凝视,柔和的光晕中呈现出圣母般的宁静,她仔细的听完,像所有善解人意的妻子一样默不出声:“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再说,我们一直不都是很好嘛?”冬爸抬起头有些抱歉的说:“今天有些头疼,我上楼去了1”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若水,你也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冬妈点点头,这样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冬瓜想再说一句,被章嫂拦住,一脸无奈的说:“小冬,你回去吧,今晚大家都累了,你看,你妈妈已经累了。”
回去以后白瑞冬都出奇的冷静,连呼吸都没有乱,他好像忘记了一样自己一个人坐在哪里拿着笔记本电脑打起了游戏,宝珠无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一张失踪的照片和白校长书房里满地的照片让宝珠隐约觉得像是一条链子上的一个环扣被打开。白校长跟丁书瑶是什么关系呢?想到一种可能甄宝珠有点心疼冬妈,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宝珠有些可怜起冬瓜来,自己曾那么羡慕他有对世界上最好的爸妈,曾那么羡慕他的家庭,现在想来,自己看的幸福好像并不是真实的生活。
有些伤感,关于冬爸,他不仅仅只是宝珠的白叔叔,他更像是一个标记,是甄宝珠对于父亲全部的认知和幻想。在她残存的记忆中,他就是自己童年对于父亲最初的认识。宝珠曾偷偷的把他看做自己的爸爸,“白叔叔要是我的爸爸该多好啊。我要是有白叔叔,江阿姨这样的爸妈,该多幸福。”大抵年少时对冬瓜的欺负也多少有点对于他的嫉妒,宝珠嫉妒他,有那么好的爸爸和妈妈……虽然甄宝珠对这样矫情很嗤之以鼻!但是自己每每看到一家和睦的场景总是心里忍不住的忧伤,于是她一直排斥过多的参与到这样的幸福中来。
想着想着,甄宝珠听见隔壁的传来不安的呻吟声。“是?冬瓜!”她一惊,一个翻身冲下床。屋子里没有开灯,漆黑的房间里一片寂静。但是感觉都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在流动,不知道到有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看不见,但是那种隐隐的威胁,让甄宝珠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冬瓜似乎躺在床上睡着了。宝珠怀疑的叫了几声:“冬瓜。冬瓜?你睡了吗?”床上的人不动,我轻轻走过去,他似乎睡熟了,呼吸均匀的,没有被吵醒。是我太敏感了吗?宝珠有些懊恼,自己今天的神经太紧张了,看一眼床头的表,显示零点23分。
忽的一阵气流扫过宝珠的背,她的毛孔唰的直接竖了起来,“有东西?”甄宝珠一下挑起了眉毛,敢在自己的地盘惹事,小姑娘也是火大。自从上次在冬奶家遇上了事情,宝珠可是事后很认真的在冬瓜屋子里下了符,那些符都是按着奶奶当年逼着自己背的那些书里面画的,甄宝珠整整画了三天,很是费神。算是用尽了毕生所学。不知道是不是管用,反正那次之后,房子到是很太平,最近这段时间宝珠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奇怪的事情。
但是今晚,宝珠却明显感觉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夜幕之下,一切都是沉睡的模样。甄宝珠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就是那种天生的直觉,让她紧张的浑身竖起了汗毛!她不死心,想逼着什么现身,但是又有些害怕,万一是上次的家伙。自己可不一定有搞定他的本事啊,正犹豫,依稀感觉不远的地方空气在跳动,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慢慢的探了出来,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伸出脚,好像魔术师在魔术箱中伸出身体来。宝珠琢磨着这个影子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兜里的手机发出哇啦哇啦声响,惊得她一声汗,差点尿出来。手机的闪烁的灯光,宝珠疑惑的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显示。不对,她立马再望去,前方突然一双雪亮的珠子在黑暗中贪婪的盯着自己丰盛的晚餐。身体瞬间的凝固那是肢体的麻木,让她一动不能动。呵呵。影子发出尖细沙哑的声音:“呵呵。”
“你是什么?”宝珠装起胆子,问道:“你要干什么?”
“呵呵……”那个声音粘腻就就像是条蛇爬上了你的后背,宝珠被笑的浑身发抖的厉害,影子似乎停下了,慢慢退回黑暗了。一点一点。风吹过,宝珠的脚终于有了知觉,她彻底虚脱的倒在地上累的闭上了眼睛,她好累,但是耳旁响起的声音却让人久久不能忘记,不,是不敢忘记!甄宝珠在想:“怎么会遇上他?怎么会呢?”那种感觉就是就好像十几年前的一样,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如果宝珠没有记错的话,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曾经出现过在自己的记忆中,即使多少年过去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仍然觉得后脊背发凉。那个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透着贪婪的渴望,一辈子都会记住的。宝珠以为那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怎么又会出现呢?觉得很头疼,麻烦就像甩不掉的口香糖,似乎紧紧的黏住了她。这一夜甄宝珠坐立不安,那种恐惧是深入到了她那些破碎的记忆中,根本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的一夜之后,甄宝珠第二天去了一个地方,去找一个人,一个故人,那个人叫黄仙姑。说她是仙姑其实跟仙没有什么关系,她是甄奶奶的一个朋友。富富太太的老太太,长得跟只大胖馒头一样,浑身简直看不到一丝的褶子。不知道是不是有少数民资的血统,发色、眉毛很浅,是少见的浅棕色,连带着眼球都淡褐色。皮肤是异常的雪白,每每她用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种直视内心的感觉。也许是这样的外型条件为她赢得很多的关注,黄仙姑做着占卜算命的营生在秦城的老城区的八仙庵!说起这个八仙庵有点传统文化的人都知道。这八仙就是铁拐李(李玄)、汉钟离(钟离权)、张果老(张果)、吕洞宾(吕岩)、何仙姑(何琼)、蓝采和(许坚)、韩湘子、曹国舅(曹景休)。
而这八仙庵在秦城可不是仅仅是一处庵堂。它本是一处道教的道观,始建时间不详几经损毁重建,现在是到是一处香火鼎盛的地方,占地也是一万多亩,周边也居住这众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它虽说是一处宗教产业,秦城这个地界上到是没有什么宗教协会来管理。久而久之,这里居住的人有道士还有和尚,有修士也有普通的小百姓,鱼龙混杂多年的演变,到现在这里就成了秦城最大的一处宗教场所。这里不仅仅是道教场所也是各种元宝香烛,白事往来的主要市场,同时也是各种求神问卜的集中地。
据闻这八仙庵的香火很灵,于是平日里不少的人前来上香求神,香火鼎盛!每年的九月初九重阳节的时候,更是道教的重要节日之一,八仙庵都会举行盛大的道场。清晨鼓声,经师们手执法器,身着法衣,在高功带领下吟诵经典,祈祷国泰民安。信徒们烧香磕头,祈求四季平安。那气派更是秦城的一处盛会!道教经典卷帙浩繁,包罗教理教义、教规教戒、修炼法术、斋醮科仪、传道弘道与风水推算等各方面内容。但是真的被广大人民知道的也就是炼丹和风水推算。炼丹这种东西关于玄幻,普通老百姓到是不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多是对于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希望神仙们给与指点,于是这八仙庵附近耳濡目染了各种大仙,神算子。而黄仙姑就是其中赫赫有名的一员。
黄仙姑可是罗瞎子那种不入流的街头人物,她在八仙庵是有一处自己的门脸,叫做望月居。对比罗瞎子,黄仙姑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她是完全把自己经营成了一个品牌,走的是企业化管理的道路,有自己的店铺,还有自己的粉丝,不定时的开展互动,积攒了一大批忠实的粉丝。望月居就是她的经营场地,位于八仙庵大门口附近的一间上下80平米的小二楼,一楼是展示会客,二楼是招待vip。黄仙姑这种商品经济的头脑着实是令人刮目相看的。这让她的身份无形中高了一个层次,毕竟有店面的总比游街串巷的野路子看着要有些本事。更主要是黄仙姑还真的是有点真本事,据说给某个不能公布身份的女明星答疑解惑过,斩断了外遇老公的烂桃花,挽救了一段姻缘。当事的女主苦于不能亲自来道谢,于是在店门口敲了三天的锣鼓,又给这位仙姑奉上了一面金线绣的锦旗!于是黄仙姑名声大震,在圈里也算是个人物!所以找她不费劲。
宝珠早早的花了3块钱卖了个煎饼果子,边吃边等着黄仙姑开铺子。结果她煎饼果子没有吃完,黄仙姑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得她居然一眼认出了甄宝珠,而且没有吃惊,一双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宝珠啊?你这么早啊?”这位仙姑年纪挺大到是每天很勤快的自己开门关店,从来不请人。这样兢兢业业有也是个劳模。
黄仙姑利索的开门开了灯,一楼是简单的中式装修,一套简单的榆木桌椅,墙上都是各位施主送来的锦旗。简单单一毫不起眼,就好像黄仙姑的人一样,红尘中行走却不沾染一点世俗气。这位仙姑随手拉了一把椅子给宝珠坐下,一脸笑呵呵的瞅着:“啥事啊?你找我?”这话简直是精准到位,对于业务能力十分了得,对于宝珠冒然的登门,她一点没有吃惊反而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让宝珠心里一惊:“难不成?真的有未卜先知?”想到这里宝珠立马端正了心神,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听完这些,这黄仙姑脸上还依然挂着笑,她笑眯眯的看着甄宝珠问道:“最近一个人还好吧?”
宝珠有些摸不着头脑:“还行,就是奶奶走后,总是不太顺。要不然找您呢?”说完这话甄宝珠讨好的冲黄仙姑点点头,显得很客气。
“哎,你一个闺女,也是可怜人就不要管别的闲事了。”
“闲事?”听完黄仙姑依然笑眯眯的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这事你不要管。不要问为什么?”
宝珠有些着急:“可是我不能看着我朋友出事啊?”
黄仙姑那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一声:“古话说的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这个闺女,甄九妹难道没有教过你吗?”说着拿出一个小手绢擦擦嘴角,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听我一句劝,听人劝吃饱饭。”
“”
宝珠是个通透的人但是也有那执拗的犟筋,她闷着头不再说话,心里有些气,可是气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这黄仙姑怎么和罗瞎子的话,话里话外都透着一样的气息:莫管闲事!这是宝珠的倔强到是让黄仙姑有些失望,那个倔强的甄九妹的优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没有学到半点,到是这犟的脾气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哎,算了吧!”黄仙姑叹口气,招呼宝珠上了二楼,二楼对比一楼的环境却是有些区别,也是几件简单的家具,但是材质确实上好的红木,不显山不漏水,自在细节处体现了精致。连喝茶的茶具都是一套看不出名头的白瓷。宝珠有些诧异,心里琢磨这个黄仙姑到是真有钱啊?跟她比起来,奶奶这几十年守得那一个破房子过的真是普通,而罗瞎子更是混的跟乞丐一样。
悠着她正发呆就听见哗啦一声,黄仙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衣服巴掌大的小算盘。一排排的珠子圆润细密的就好像是一颗颗的珍珠一样串在上面,整个算盘只有普通算盘的十分之一大小,完全可以放在女人手里把玩。显而易见这是黄仙姑自己专用的算盘。宝珠记得奶奶曾经说过,黄仙姑有只象牙算盘,那是她贴身盘的东西,平时很少用到!只见那个一双肉乎乎的双手,噼哩吧啦上下翻飞的犹如一双翅膀在一颗颗的珠子上飞舞!一时间惊得宝珠目瞪口呆。
不过偷窥天机总不是件简单的事,多半是不得善终。大多数做这行当的人都是打打幌子混个吃喝,黄仙姑大多数的时候并不是拨弄这副算盘,仗着八仙庵的地段和她的人脉,到是不愁吃喝。此时只见她现在手指飞快,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眼睛精光一闪,口出断喝一声:“起!”胳膊一抬手腕一抖,哗啦啦,一溜溜的小珠子刷刷的一溜利索整整齐齐的排在算盘上。那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手边的那副小算盘。俩个手指扒拉下最后一颗珠子,定定的看一眼有些发蒙的甄宝珠,微微苦笑:“你这孩子拗,我也是算还你奶奶的情了。不过这不是你一个小姑娘管得了的。要是你真的想帮,就去问问这哪家上辈子的因,造孽啊”说完,黄仙姑轻叹一声。也不留人,一脸暗淡的指指楼梯口,让宝珠下去。
“甄宝珠,你这身上是缠了什么?”黄仙姑突然叫住了宝珠,宝珠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她,之间黄仙姑有些愤愤的走近自己,打量了一圈,皱着眉头冲宝珠的身后,用力的拽了拽,然后上下的拍打着空气,不停的念叨着:“哎呦!这都是什么!什么啊!”一阵噼哩吧啦,最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管了,这以后的日子可不不容易啊!”说完也不客气的摆摆手,示意宝珠离去!甄宝珠疑惑的看着这一圈动静,有些胆怯的看看自己这一身干净的衣服和空无一物的后背,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暗示着什么,甄宝珠走出望月居大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动人心魄的那双眼睛,想到了校档室门房的老金头,那个沉默严厉的老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