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如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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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以后,冬瓜意外的邀请,让宝珠开始动了寻找另外线索的心思。去吃饭!是家族聚会,白家这样的聚会,宝珠几年前也参加过两次,不过那时候还小,插科打诨的来长见识的。而现在的年纪和处境有些尴尬,在外人看来这样同居的关系宝珠那根即使在男女关系上再大条的神经也琢磨着,是不是要避嫌呢?她寻摸着自己怎么着,现在也不合适参加什么家族聚会,于是赶忙摇头拒绝。
冬瓜面无表情的冷笑三声,摇头抗议:“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讲究,怎么现在就讲究了起来,再说,你不是也有问大伯的打算吗?这是个好机会啊?!他在的啊?”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宝珠觉得不能放弃。这样的家族聚会,人物众多,关系复杂,记忆中每次都跟庙会一样热闹,那些似乎从地底下冒出的来的脸啊,多的压根记不住。宝珠为难的想了一想,打算这几天闲着没事捋了一遍这冬瓜的家族关系。除去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拐了九十九道黄河水的亲戚关系,老白家这一脉还真是荒凉啊!总结一下就是,人丁单薄,四个字!这白家三代单传,书香门第,祖上也做过官,算有点钱。不过早在白家老太爷那一代就已经一贫如洗,唯一剩下的就是读书人的那点硬气了。
那会白家穷得只有三间破瓦房,不到三亩薄田,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勉勉强强。有一天白老太爷吃酒席,晚上路过一个土塬,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走进一看居然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娃娃,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白家那会日子过得难,但是白老太爷咬咬牙,脱下自己的衣服裹着这个娃娃就回了家,这个孩子就是白家大伯!回家以后,老爷子就把孩子给了自己的儿媳妇来养,也就是后来的白家奶奶。这白家奶奶结婚几年一直没有生养,看着公公给自己的娃娃心里有些犯嘀咕。还是娘家的妈妈偷偷告诉她,好生养着这个孩子,说不定老天爷就是派他来给你送娃娃的!这就是一个引子!这白奶奶看看自己几年都没动静的肚皮,可是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带这个孩子。没有奶,就一口一口的面糊糊仔细的喂养着。
没想到过几年白家奶奶居然就真的怀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冬瓜爹,这个男娃娃!白太爷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这白家大伯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于是越发的仔细这孩子。等白老太爷去世的时候,还特别嘱咐白家爷爷要善待整个孩子!白家奶奶觉得这个大儿子是福星,也是尽心抚养!这白家大伯就和冬瓜爹这么慢慢一起长大,白家虽然贫穷但是对这个捡来的孩子一点也没有亏待。
白家大伯从小就特别懂事机灵,读书一般但是脑瓜子出奇的灵活,早早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折腾着赚钱贴补家里,后面就供着冬瓜爹读书。小打小闹的生意居然最后的越做越大,挣了很大一份家业。据说生意都做到了东南亚。秦城的老宅到是很少回来,不过很是孝顺,各种水果营养品四季不断,这白家老太爷是早早作古享不了福了,这白家奶奶到是的的确确享福了!白家大伯对母亲那是十分的孝顺!对兄弟也倾心照顾。冬瓜爹倒是也没有让人失望,读书是一路优异成绩,后来回到了秦城大学教书,现在已经是秦承大学的副校长了。教书育人一辈子,对得起祖上书香门第的门楣!大伯的公司对秦城教育投入,不遗余力,每年都给学校捐很多钱,就秦城大学的研究项目就投入了不少,很多都是长期的投入,所以秦城大学虽然地处秦城这个十八线城市,但是大学的教育设施和科研氛围一点不比省城的环境差。而且白副校长,也是愈发的低调亲和,举手投足间的自成风采,确实让人心生羡慕这一家人弟友兄恭。都夸白家一家好福气!
这天,宝珠在屋子里窝着看韩剧,这正看得男女猪脚在冰天雪地里眼泪婆娑的互诉衷肠,就被呱躁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宝珠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喂!哪位啊?”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宝珠又喂喂了几声,那边还是一阵沉默后突然阴沉的开口:“甄宝珠,你有时间过来一趟,我知道你,奶奶的,事情!”宝珠一愣,那边匆匆的说出一个地址就挂了。宝珠想再说几句都没有机会,再打过去,直接是关机,在翻看通话记录居然是空白不显示?这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的那个地方很奇怪,约的地方是一个海味铺子。具体的地点是在秦城西边的水产品市场。秦城深处内陆并不靠海,旁边就只有两条小河,现在水土流失干涸的跟水沟差不了多少,而且也听说并不出产河鲜,所以秦城的水产品几乎都是从外地空运回来,然后再从秦城装载运输到其他地方。所以秦城这边只能说是一个运输集散地而已。宝珠远远闻着一浪一浪的臭鱼烂虾的味道干呕的不行,最后只有忍着,拿袖子紧紧的捂着鼻子走进了这个市场。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买卖水产品的人一般都是凌晨和早上的生意,下午几乎整个市场都是空的。每家每户的摊位前都是空荡荡的池子。天上的太阳到是还不错,红彤彤的挂着,市场里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个人冲刷着满地的血水和冰渣。几只流浪的狗经过,冷漠的看了一眼甄宝珠,远处偶尔也会有几声狗叫,宝珠怀疑是不是狗也开始吃鱼了?要不然这里怎么有这些野狗呢?走过那一排排的卷帘门,宝珠心想:“电话里说的那个是福记海味?到底在哪里?”
这诺大的市场居然一个鬼影都没有,似乎这里的人都蒸发了?宝珠只好自己瞪大眼睛在一排排卷帘门口仔细的辨认那些门牌!终于在一个闪着的灯箱画前面看到了福记海味的牌子。那是一个透着荧光灯箱的印刷字体的大字,在一个犄角格拉的地方并不显眼,如果不是走进根本发现不了。宝珠犹豫的四处看看,没见有人,只好壮着胆子拍拍灯箱下的卷帘门,听见巨大的回响在空旷的风中格外刺耳,最后只听见咯吱一声,从侧面的一个小巷子里露出半个脸,闷声闷气的说:“是找福记吗?”
宝珠连忙点点头,做贼一样的跟着那个人,拐进了那条小巷。这不到一米宽的巷子从外面看不出什么,走进才发现居然有道侧门,如不是有人带路她自己压根不会注意到,领路的汉子驮着背,是个罗锅。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大棉袄,脚下是一条胶皮的裤子,不知道是大还是因为他瘦,那条裤子显得十分的空旷,一走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用来防水的,是做水产生意的人,经常的打扮。宝珠留心着,这个黑黑瘦瘦的罗锅,似乎不爱讲话。他们进了那道小门,然后一股味道扑面而来!如果说刚才还带着潮湿气味的腥臭,这下子变得跟一锅熬了三天咸鱼粥一样,腥臭的味道可以直接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好像每一个毛孔都被恶心的不行。
宝珠几乎是憋着气,强忍着胃里的翻浆到海,走进了这个黑乎乎的房子。宝珠猜这就是福记海味的后门,屋子很黑,也没有开灯,罗锅领着她摸黑爬了一段楼梯,吱吱呀呀的木梯,让甄宝珠总担心自己一脚踏空,看看脚下的一节一节不真切的楼梯,有些紧张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就是因为一个电话,自己就这么贸然的来着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怎么看都是一个愚蠢的行为……罗锅在一个帘子前面停下,低头看了宝珠一眼,请她进去。宝珠暗暗的摸了摸后腰,那里别着一个小小的防狼喷雾,那是冬瓜给她防身的。她出门的时候多心就带了,近距离来说,效果应该是不错的。宝珠停了一下,因为那个罗锅停了下来,然后闪到一边。
前面是一道硕大的帘子,严严实实的挡在她的面前,甄宝珠吸吸鼻子,掀开帘子探了进去。里面光线依旧不好,不过是点了灯,似乎还点了香,鱼腥味混着香料的味道硬生生的生出了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行的气势!那种空气的浑浊沉闷的让宝珠忍不住肺叶里都要冒出一股恶气。屋子里四面都围了帷幔,挂的跟卖窗帘似的,而在其中的一个角落里似乎堆着一堆布。宝珠对于这样的场景有些不适应,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进去。角落的那堆布似乎感觉到了,动了一下,抬起了头,宝珠差点叫了出来。
“啊。怎么是你?”
在一片迷泽一样的光线中,惊讶的发现窝在角落的居然是个活物?仔细再一看,是个人?!而且是自己苦苦寻了多时的贾三张!宝珠“啊”了一嗓子,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惊喜!疑惑!恐惧?一股脑的给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好一个通透,她张着嘴,大口的吸着气,半天发不出一个字来。各种心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喜上眉梢。不过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没有持续一分钟,她便咬着嘴唇挑起眉毛,这眼前的景象让她禁不住,忧心忡忡。
不为别的,就着狭仄的阁楼上,一股糜烂的气味混着那个鱼腥味就让人发呕。而在墙角的那缩成一堆的东西,居然是就是失踪已久的贾三张。这么看起来的他的状况并不好,几个月不见,他消瘦的异常,瘦骨嶙峋的依着墙,不停的喘着气,青黑的皮肤跟层纸一样贴子骨头上,依稀可见那几条干瘪的血管就好像几根电线一样,捆着这个人可怜的一点生命。如果不是头上那标志性的筷子,宝珠压根不敢确认这就是自己几个月前见到的贾三张!
看见宝珠,墙角的东西终于动了一动,一双眼球突兀的有些吓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盯着她。艰难的端详了一阵子,喉咙里发出咽唔的声响,就像一只随时断气的山羊,不停的伸长着脖子。
宝珠很是发憷,胆战心惊的问道:”贾三爷吗?我是宝珠。”
贾三张并不答话,那对木轮一样的眼珠子,动了动就停下了。就看见那个身子不停的起伏着,似乎动一下就会下一秒钟要里他的命。空气里的鱼腥味更重了,贾三张一阵摧枯拉朽的的咳嗽后,举起一只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墙角,示意甄宝珠过去。她楞了一下,勉为其难的挪步过去,带动空气里一股腐败的味道,戒备的在离他有一米外的地方停住。咳咳!贾三张又是一阵咳嗽,嘴角带出一丝苦笑,能看到那腐烂的殷红的牙根,他沙哑的说:“宝珠,你怕我啊。”
“是啊!我怕。您有事说,我听得见,太近我真不敢,胆子小!”甄宝珠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谦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认怂,从来不在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上逞强,这是小人物的特点,趋吉避害。而且她寻思着在贾三张面前认怂也正常,那是跟甄老太太一个辈分的人,没啥丢人的!
“呵呵!真像,不逞强也不吃亏。真像,咳咳!咳咳…….哎,哎!”墙角的贾三张并不生气,似乎有些想笑,他挣扎的想站起来,但是努力了几次还是不行,最后颓然的轰隆一声,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嘴角流出一滩黄水。因为瘦的厉害,眼球显得异常的突出,他就像一条死鱼摊在地上,只有胸口在艰难的起伏。看的宝珠一阵心软,想拉他一把又不知道如何扶起,不过这么近,到是看的仔细,这个人怎么瘦成整个样子?活脱脱的一把骨头,如果不是刚才在说话,宝珠真怀疑这就是个干尸。
贾三张自嘲的呐呐道:“我这是报应,宝珠。这都是报应。”说着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看着她,裂开嘴露出一口血腥的牙床。
宝珠渗的慌,赶忙摇头:“这是什么话啊?三爷,不至于,不至于。”贾三张似乎没有听见,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人人说的好,红粉骷髅啊!嗨嗨……”
宝珠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迟疑的盯着贾三张那副魔障的样子,颠三倒四说的话也是听不明白,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絮絮叨叨的不可收拾,终于在繁复的啰嗦中,贾三张停了下来,耷拉着那个因为干瘦而显得异常硕大的脑袋,牛一样喘着气。宝珠上前小声的问道:“三爷,您找我什么事情?总不是那个箱子吧?”这是宝珠唯一能想到的东西了,自己跟贾三张的缘分就是从那个箱子开始的。
“箱……子?!”低头的贾三张似乎被一根跟弹簧击中一样,突然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宝珠的胳膊,感觉那骨头都要掐进皮肉里,疼的甄宝珠呲牙咧嘴的想甩开,却被他抓的死死的,一双浑浊的眼球盯着她:“你知道哪是什么吗?”
宝珠急忙摇头,半天贾三张才松开她的胳膊,颓然的说:“既然你想知道,就把箱子拿过来,我来打开。”
宝珠不解的问他:“我打开了,里面啥都没有,就几张我爸妈的照片。”
贾三张喘的跟只风箱一样,鄙夷的哼了一声:“那是九曲莲心锁,你怎么会知道?如果用外力强拆,那夹层里面的药粉必然会直接把里面的东西都腐蚀了只有用正确的方法才能打开。你确定?你见的就是全部吗?”这话说的很轻,却砸的宝珠脸色一白,接不住了。
宝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搭手扶起地上的人,有些怀疑的说:“要不我这就取?您等等我啊?”
贾三张气虚的被搀到这阁楼中间的一张桌子旁,他轻轻的哼着:“我快死了,你快点”这话说的宝珠没吭气,现在是个人都看的出,贾三张已经是油尽灯枯,着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喘气,随时都会人走灯灭,但是宝珠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软软顶了他一句:“您不会的,事情没完,您舍不得!”说着宝珠冲他狡猾的眨眨眼睛,贾三张喝喝的嗤笑了几声,倚在身后的椅子背上,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