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凤舞再出宫1
“因为,你是舞儿的哥哥,你难道不愿意吗?”景辉帝威胁凤问寒。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问寒解释:“我是说,舞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而且她的武功比我高的多,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舞儿自己一个人,嗯……”景辉帝看着凤问寒:“朕的意思是,万一舞儿在惹出什么事情了,有你这个太子在身边,也好帮她处理善后的事情,万一舞儿又被抓进大牢里去,那怎么办?”
听着景辉帝的话,凤问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也只能说:“好吧,等过两天我就带着她去看望舅舅他们。”
“这还差不多。”说完,景辉帝就又认真的开始批阅奏折。
一旁的凤问寒,这个时候心情复杂,于是就强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像自己的父皇一样开始处理政事。
……
栖鸾殿
凤舞独自一个人坐在宫殿后面湖泊的湖心亭上,手托着腮,目光放空,像是在发呆。
“殿下,您在想什么?”红叶端着点心走到了凤舞的面前:“奴婢怎么看您有些闷闷不乐的?”
凤舞被红叶的话惊醒了:“哦,没想什么。”说完又看向湖面的方向。
红叶虽然才刚刚开始侍奉公主,但是通过这几天和公主的相处,也知道公主是一个天性开朗活泼的人,仿佛这世间没有能够让她烦恼的事情,可是公主今天闷闷不乐的样子,让红叶很是费解。
红叶将点心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微风轻轻地吹过了湖面,泛起了阵阵的涟漪,同时也吹起了凤舞的青丝,坐在湖心亭中的凤舞此时就宛若画中的仙子,把站在湖岸上的红叶四个人给看呆了。
“红叶,你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吗?”白雪轻声的问。
“我也不知道。”红叶叹了口气:“我刚才问了公主,但是公主好像不太愿意说。”
“自从开始跟着公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露出这样的神情。”绿荷看着湖心亭的方向。
在一旁的黑影则什么都没有说,也只是担忧的看着亭中的人。
亭中的凤舞虽然有些发呆,但是也听到了岸上人说的话,于是转过头看过去,然后就向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都过来。
红叶四个人看到之后,都连忙的走了过去。
当她们都站到凤舞的面前的时候,凤舞就开口问:“你们能跟我说说你们以前在暗卫里的生活吗?”
红叶四个人不知道凤舞为什么这么问,在相互看了看对方的时候,最后红叶还是据实禀告了:“启禀公主,奴婢四人要不就是孤儿,要不就是将士的遗孤,从小就被暗卫司收养,然后学习各种技能,待考核过关之后,就开始单独的执行任务。”
“我看你们四个人好像是认识很久了?”凤舞又问。
“回公主的话,奴婢四人都是同一批接受训练的,在那期间我们的感情就很好,而且这里面红叶姐姐最年长,也很照顾我们三个。”黑影回答。
“原来是这样。”凤舞点了点头。
“殿下,我们今天看到你心情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情了?”红叶担忧的看着凤舞。
“我问你们,你们觉得这皇宫里面生活怎么样?”凤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这个,我们不好评说。”红叶推辞。
“我现在让你们说。”凤舞不放过。
“其实殿下,我们也不知道。”白雪这时开口:“我们与殿下所处的身份位置不同,所以感受也自是不同。”
“你这样说也对。”凤舞知道白雪说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再追问了。
“殿下,那你到底是怎么了?”绿荷有些急。
“没什么。”凤舞面上十分的平静:“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红叶四人看到凤舞还是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勉强了,屈身退下。
红叶她们走后,凤舞站了起来,走到湖心亭的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自言自语的说:“这皇宫的生活看似金碧辉煌,实则就是一潭死水,每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节奏,或许我有些不太适合这里的生活,看来等到我的及笄礼结束之后,我还是离开皇宫,再到处的看看吧,或许能再遇到想要遇到的人。”说完,凤舞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龙啸天的脸。
凤舞自嘲的笑了笑,有摇了摇头。
凤舞的举动被红叶如实的呈报给了景辉帝,包括凤舞与红叶四个人的对话。
御书房中,景辉帝和太子凤问寒相互的对视,他们都已经看出了凤舞想要离开的意思。
“父皇,你真是猜对了,看了舞儿觉得在这里有些待不下去了。”凤问寒叹了口气。
景辉帝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对凤问寒说:“寒儿,朕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你妹妹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朕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好好地磨练磨练。”
“父皇,你不能这样残忍。”凤问寒目瞪口呆的,他倒不是怕到边疆吃苦,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边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你自己没办法搞定妹妹,就把这差事交给我,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皇!”
“你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地想想办法。”景辉帝瞥了一眼,然后就低头去看奏折了。
凤问寒看了看自己的父皇,也真是无语了,对于怎么要自己的妹妹打消离开的念头,凤问寒也知道该怎么办,就是怕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不会同意。
“父皇,其实让妹妹打消念头很简单。”凤问寒对景辉帝说。
景辉帝抬起头问:“什么办法?”
“就是让妹妹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凤问寒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也是办法!”景辉帝将自己手中的奏折砸向凤问寒:“你也不看看你妹妹才回来几天就惹上了那么多事儿,朕和你母后这样做,不就是希望她过的简单快乐吗?”景辉帝越说越生气。
“但是,父皇你知道的,妹妹出生之后就已经注定了她要走的路比一般人要辛苦艰难,而现在你们却要强行的禁锢住她,这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公平。”凤问寒反驳。
“更何况,舞儿无论哪一方面的才能都不比男儿差,甚至是更胜一筹,难道你就忍心让舞儿这样碌碌无为一生吗?”凤问寒有些激动。
这时的景辉帝想起了凤舞在凤仪殿画的那副画,于是就站起身来走到书架上拿了出来,然后就平铺在桌子上:“寒儿,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告诉朕你从这幅画里看到了什么。”
凤问寒走上前,看到了这幅画,他首先被整幅画的气势给震住了,然后就问:“父皇,这是谁画的?”
“你先不要管是谁画的,你告诉父皇,你看到了什么?”景辉帝让凤问寒先回答自己的问题。
“作画之人心境宽广,且胸怀天下,但挥墨之间可见其生性洒脱,不愿深受拘束。”凤问寒认真的评价。
“你倒是评价的很中肯。”景辉帝盯着桌上的画。
“对了,父皇,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句究竟是谁画的。”凤问寒说:“就我所知,我凤灵应该没有人能画出这样的意境来。”
“这你就猜错了,画这幅画的人就是我凤灵的人,而且你也认识。”景辉帝看向凤问寒。
“我认识?”凤问寒把自己认识人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来,只能等着景辉帝给他答案。
“就是你妹妹,凤舞。”景辉帝最终说出了答案。
“是舞儿啊。”凤问寒啧啧一声:“真么看出来,舞儿还有这么一手。”凤问寒不吝啬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