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冤家聚头
“一年的我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小飞龙抱怨道。
“由不得你!”高向天拍了拍自己的左臂说。
很快客栈掌柜就牵来了一匹马,高向天出门一看,虽然比宋灵儿的马差不少,不过也算得上是一匹好马了。
一入夜,两个人就趁着城门还没关闭,纵马出了城,直奔西北大漠。
一路上日行夜宿,直到第三天才到达肃州卫。
噬魂湖就在关西七卫跟瓦剌的交界处,这里属于三不管的地界。
想去噬魂湖,就要出嘉峪关。
现在是下午,高向天跟着宋灵儿进了肃州卫。
宋灵儿就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这里的条件自然也不怎么样,这客栈虽然是这肃州卫最好的,不过也就景县最低档的水平。
也难为这个宋家二小姐了。
“我们不趁夜晚去噬魂湖吗?”高向天也开了一间房,上楼的时候高向天问宋灵儿。
“你觉得晚上行动你比那些毒虫厉害吗?”宋灵儿瞥了一眼高向天说。
高向天点了点头。
他知道很多毒虫仙虫都是夜晚行动的动物,它们在黑夜比在白天还要活跃战斗力还强。
“休息两个时辰,晚上我要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宋灵儿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对身后的高向天说。
“好!”高向天答应一声,也回房间休息了。
这连续三天,高向天和宋灵儿就一直在着急赶路,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一躺下就睡着了。
很快,高向天就听见有人敲门。
高向天起来,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衣黑纱蒙面。
不过从身形和气质高向天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宋灵儿。
“这身打扮?”高向天看着宋灵儿问。
“不想过早暴露,你最好也打扮一番。”宋灵儿说完就扔了一个包袱给高向天。
高向天打开一看,包袱里面也是一身黑衣,还有一副青铜面具,跟自己上次在栖凤林用的差不多。
高向天接过来走进内室,换好了衣服出来。
别说这衣服非常合身,看起来还是女人做事细心。
“好了!我们出发吧!”说完宋灵儿迈步出了门。
现在已是深夜,客栈底下已经没有什么客人,就连小二也都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两个人出了客栈,走入一个小胡同,顺着小胡同拐了几个弯,一直走到一个紧靠城墙的角落。
角落里面有几间破茅屋。
“老头,你的疗伤药怎么不管用?”两个人走进了茅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叱喝。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高向天看了宋灵儿一眼,宋灵儿却全当没听见。
“是你的银子不够用!多少银子买多少药,这是规矩!”紧接着就是一个老头沧桑的声音。
“徐老头!你难道没听说过我们黑山五丑的名号吗?”又是一个斥责的声音。
黑山五丑?
果然是他们!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的点也有点背了。
高向天很快就想起来了,这黑山五丑的老巢本来就在这西北大漠,遇见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不知道这宋灵儿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来这里找黑山五丑报仇的?
看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很深的仇怨啊?
想到这里高向天再次看了看宋灵儿。
宋灵儿却是一直镇定地待在门口等着。
“我徐老头这一辈子听过的名号多了,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记得。”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颇不在意的口气说。
“老头,你想找死吗?”黑山五丑中的一个继续说。
“三弟!不得放肆!”听这声音像是黑山五丑中的那个老大。
刚才说话的就是黑山五丑中的那个嘴炮老三了。
高向天笑了笑,看宋灵儿未动,自己也没动。
很快,黑山五丑中的老大就继续说,“五弟,拿银子!”
“好!”就听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答应道,然后高向天听到‘啪’的一声,像是一堆银票摔在桌上的声音,“一万两,够了吧?”
“好!”苍老的声音答应一声说,“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药!”
说完,就听见了蹒跚的脚步声。
“大哥!他这药也太贵了!这几副药就是一万两白银,我们得杀多少个人才能赚回来啊!”嘴炮老三抱怨道。
高向天听到这个也是一脸的惊讶!
几副药一万两白银?
看起来这大明的医生比二十一世纪的医院还狠。
这一般人谁看得起病啊!
不过想来这肯定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般人治不好的。
“有命活下来你才能去杀人赚钱,没有了命说什么都没用。”黑山五丑的老大郑重的说。
“是!”嘴炮老三答应道。
然后沉默了一会嘴炮老三继续说,“这次全怪栖凤林遇见的戴青铜面具的那个家伙,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受伤这么严重,给了蜥蜴帮偷袭我们的机会。”
“放心吧!等我们的伤好了,一个一个的去把他们灭掉。”黑山五丑的老大咬着牙说。
“好!一切全听大哥的!”嘴炮老三痛快的答道。
栖凤林那个带青铜面具的家伙?
高向天看了看自己,那不就是说自己吗?
很快,高向天就又听见那个蹒跚的脚步再次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药好了!”
“好!”黑山五丑老大答应了一声。
“大哥!药到手了咱们要不要把这老头杀了,把钱要回来啊!”嘴炮老三还是惦记着那一万两银票。
老大没有吱声。
“外面的患者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怯意,向着外面喊道。
高向天看了宋灵儿一眼,发现这外面也就他们两个人。
宋灵儿迈步走进了茅屋,高向天跟了进来。
就看见这茅屋内乱糟糟的,地下和架子上放的都是瓶瓶罐罐。
中间有一张小桌,还有一个凳子,一个干瘦的须发皆白老头就坐在这张凳子上。
他的对面站着五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黑蛋。
这五个小黑蛋全部都用白布条裹着脑袋,上面还渗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