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薛映柔转身向皇上呈上银票,“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抬眼,海公公就拿过银票,出去了。
苏念瑾十分淡定的跪在原地,太监袖中掉下的那一沓银票至少有一万两,这么大笔银子,就算苏念瑾再不小心,也不可能丢了这么多银票而不自知。
所以她很自信,这些银票绝对跟自己扯不上关系。
被发现了自己收了银票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向皇上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银票从哪里来的?”皇上表情十分严肃,有了一种要将事情给查得水落石出的态度。
太监忍不住偷瞄着苏念瑾,全身发抖却不说话。
“可恶,你看念瑾丫头做什么!”燕亲王看不过去了,这太监不是摆明了要栽赃陷害念瑾吗?
“啊!燕亲王饶命,皇上饶命!燕亲王饶命,皇上饶命!”太监惊恐的告饶道。
“皇叔,这太监为何要向你告饶?”皇上探究的看向燕亲王,语气很凝重。
“本王怎么知道!”燕亲王脸色黑了,“这贱奴就是疯狗,逮着谁就咬谁。贤妃娘娘,你看看你院中的下人,品行恶劣的让人担忧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的!”
被点名的贤妃娘娘脸色一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还不明白今日之事是自己的下人出了问题,那她这些年在宫中就白混了。
“皇叔,贤妃温柔娴雅,帮助皇后管理后宫也十分得当,”皇上护着贤妃说道,“就算这些宫人出了问题,也跟贤妃本人没有关系。”
燕亲王别过脸,“本王就看不惯这些贱奴诬蔑念瑾丫头!”
“虽说朕也不觉得念瑾丫头会做出伤害老七的事来,可她性子单纯,难免会被别人有心利用。”皇上沉着脸看向苏念瑾,“念瑾,这些银票你作何解释?”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不是念瑾的,念瑾不知道怎么解释。”苏念瑾矢口否认道。此时的她心里有些担忧燕亲王,从刚刚太监说出燕亲王饶命时,皇上对干爷爷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自己好像把燕亲王给拖累了….
“是吗?”皇上锐利的看向太监,“你们老实交代,这些银票是从哪里来的?”
四个太监都全身哆嗦,想要指认燕亲王,却发现薛丞相站在了燕亲王的身前,他们便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薛丞相,你给本王走开!”燕亲王被挡住了视线,口气十分不善,“你身上太臭了,本王闻着恶心!”
“抱歉,下官没注意燕亲王就在边上。”薛丞相面部僵硬,却打掉牙齿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咽了下去,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我就说这个苏县主这么没教养还被燕亲王收为了干孙女,原来都是一丘之貉啊!”薛映柔见自己的爹被燕亲王骂臭,气得立马口不择言。
只不过她的话音刚落,就被苏念瑾伸出手拉着她的脚,将她给绊倒了。
“啊——!你这贱人,你找死!”跌落在地的薛映柔满脸红怒,破口大骂起来。
“哎呀,言世子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念瑾听到有一只吱吱嗡嗡吵得不停的苍蝇在乱叫,伸手准备打死它的,没想到言世子夫人站的位置挡住了苍蝇,实在是抱歉。”苏念瑾面无表情的说着,脸上实在是看不出有一丁点儿歉意,“不过,言世子夫人应该能谅解念瑾的行为吧?这毕竟是在圣驾面前,咱们理应除掉那些令人厌烦的蚊子吵闹,免得扰了圣驾的清闲。”
薛映柔辱骂燕亲王的时候,苏念瑾就想给薛映柔一个耳巴子了,奈何她现在跪在地上,要扇薛映柔耳光实在是不现实。好在她刚刚因为质问自己时,跟自己站得比较近,所以苏念瑾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腿。
“你——!”薛映柔气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这个贱人,竟然讽刺自己是一直烦人的苍蝇。
薛映若气得怒不可揭,抬手就想打苏念瑾,“映柔,圣驾面前,岂可放肆!”
“爹!”薛丞相紧紧的拽着薛映柔的胳膊,不让她打苏念瑾,薛映柔难以置信,“爹,你快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教训这个贱人!”
薛映柔努力的想挣脱薛丞相的钳制,薛丞相一怒,另一只手已经打在了薛映柔的脸上。“咣——!”
“你给我收敛一点!”薛丞相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口一个贱人,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此时的薛映柔也不哭闹了,她用手捂住薛丞相刚刚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一个贱人打我…”
对于薛映柔而言,薛丞相的态度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自己被苏念瑾给绊倒了,一向宠爱自己的爹不帮自己出气就罢了,还帮着她欺负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薛映柔眼泪大颗大颗的低落,可薛丞相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圣驾面前,岂容你这样失仪?你再哭,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薛丞相的表情和言语都十分的无情和决绝,一下子就震住了原本想大闹一场的薛映柔。
她用手捂住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
“还不快向皇上和贤妃娘娘请罪!”薛丞相催促道。
薛映柔没有办法,只能悲切的朝皇上和贤妃娘娘跪下,哽咽着说道,“请皇上和贤妃娘娘恕罪。”多少年了,薛映柔都没有给皇上和贤妃娘娘跪下过了。
“薛丞相你也太严格了,薛丫头还小,一点小事而已,朕不会放在心上的。”皇上面上笑了笑,“薛丫头,快起身吧。”
“谢皇上。”薛映柔双肩垂了下来,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她沉默的站在一旁,而看向苏念瑾的眼光,却是要吃人似的。
因为刚才苏念瑾对薛映柔出手的事,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当然了,她们更多的是想看苏念瑾的下场,毕竟当着薛丞相的面对薛映柔出手,这本身就是一件自取灭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