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什么?”白氏张大眼盯着朱管家,“不可能,老爷对那个贱人他不可能知道的!”
“夫人,当时老奴就跟在老爷的身边,老爷亲眼看见您下的毒。”
白氏瘫软在地,“怎么会?”
“瑶夫人对老爷有恩,只是再遇时老爷已经有了您。”朱管家继续说道,“老爷爱您敬您,白氏又是书香世家,虽然已经没落,您不嫌弃老爷,愿意下嫁于他,他一直心存感激,立誓这辈子绝不辜负您!”
“绝不辜负?那后来他怎么对那个贱人疼爱有加?单独买个宅子给她不说,甚至还让她赶在我之前怀了孕!”白氏藏在心中的不堪,这下子被朱管家全部给搬到台面上了。
“夫人,那个时候白家除了您之外全部都没了,苏老夫人觉得您身带煞气,要老爷以无后为由休了您!”朱管家回忆着往事,“老爷不愿意,与老夫人据理抗争后回到府上,您却埋怨他不带您去祖屋祭祖。老爷心里苦闷,出门时恰巧遇到了瑶夫人,瑶夫人原本对老爷就有意思,几杯酒下肚后老爷就和瑶夫人发生了关系。只是那么一次,瑶夫人就怀孕了。”
“老爷想到苏老夫人给的压力,便想着让瑶夫人先把孩子生下来应付苏老夫人那一关,所以就买了宅子让瑶夫人养胎。原本,瑶夫人也没有想跟夫人您争什么,生下孩子老爷可以将他养在您的膝下,只求老爷想起她时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走漏了风声被您知道了,看到您下毒的时候,老爷哭了,他说是他害了您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所以他没有调换那碗被下了毒的汤,他说要让瑶夫人和腹中孩子之死来提醒他,让他更加爱您敬您,让您变回那个充满爱,善良的夫人。”
“你骗人!”白氏不愿意相信朱管家的话,“骗人!骗人!老爷就是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不然他为什么从念瑾从八岁的时候就带在身边?不就是因为念瑾的眉眼跟那个贱人很像吗!”
“夫人,大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她又怎么可能长得像瑶夫人?”朱管家有些发懵,“大小姐生得精致,瑶夫人与之相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则,老爷将大小姐带在身边只是不想聪颖的大小姐抢了大少爷的风头,让您不开心而已!这些事大少爷都明白的,所以交代老奴在他去世后一定要拉着您,让您别要对大小姐那么苛待!”
“允儿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走了,留下娘怎么办啊!”白氏突然情绪失控,崩溃大哭。也不知道是为了苏念允的逝去而伤心,还是对过去自己的愚蠢感到悔恨。
苏念允是白氏求了多年才生下的孩子,所以对他是有求必应,生怕他有个闪失。这也是苏念瑾觉得自家大哥金贵的原因。
“夫人,其实大少爷会上吊自杀也是为了您!”朱管家见夫人对大小姐还是没悔意,便继续说道,“之前苏老夫人不是诬蔑大少爷不是老爷的孩子吗?戚嬷嬷说您怀孕的那段时间,老爷正好去京城行商去了”
“胡说,允儿是我跟老爷的孩子!”白氏虽然这些年性情变了不少,可是骨子里对礼教还是很讲究的。“我才不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允儿是老爷从京城回来后才有的!”
“大少爷回府后查了他的生辰记录,发现他早产了一个月”朱管家继续说道,“虽然老奴再三跟大少爷说他是您和老爷的孩子,可他认为这件事太蹊跷了。他觉得苏老夫人的态度强硬,一定是手上握有对您不利的证据。他唯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苏老夫人进行反击才能洗清。只是,光说并不能服众,而且还会落得个不孝的罪名,所以,大少爷决定献上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夫人您和苏家的名声!”
白氏听后脑袋一片空白,她已经哭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在脸上肆意纵横。
“夫人,您自己好好想吧!”朱管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太多了,“别寒了大小姐的心,让爱您的人一个个都远您而去。”
在偷听的苏念瑾见朱管家朝灵堂外走来,便赶紧躲了起来。原来爹跟娘之间还有这样的往事啊!她更没想到白氏对她的不喜,竟然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讨厌的那个人!
苏念瑾叹了一口气,娘现在这么难过,顶着张她讨厌的脸的自己还是出现在她眼前了,免得让她看见了更心烦。
夜幕降临,苏府静得出奇,除了灵堂有一丝火苗在跳跃,其他的地方都静悄悄,没人打破这寂静。
“主子,今晚苏家的气氛真是让人觉得瘆得慌!”即便见过各种场面的常青,也对这种气氛感到不适。
“府上死了人,气氛压抑点很正常!”言子墨不以为然,“快跟我说说,苏大小姐今天都做了什么!”因为身上伤势严重,再加上下午韩大夫要给他换药,言子墨只能待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说起来,这位苏大小姐还真是个狠角色,杀人都不带见血的!”常青连忙将今日苏念瑾的所作所为给说了一遍,甚至还把朱管家跟白氏的对话也说了出来,“虽然跟他们的原话可能有点出入,可意思是一样的。”
“没想到苏大小姐在苏家受了这么多苦啊!”言子墨对苏念瑾的兴趣越来越浓,“她可是要颜值有颜值,要谋智有谋智!”娶回去当自己的世子夫人正好!想好这里,言子墨就忍不住偷笑。
常青一脸惊愕的望着傻笑的主子:不会吧?!难不成主子对这位苏大小姐动心了?主子可是世子啊,现在还未说亲,夫人是绝对不会答应世子在成亲前先纳一位商女入府的!
“主子,您”
“嗯?”言子墨看向常青,“怎么了?你还有苏大小姐的事没有汇报吗?”
“额没!属下全部都汇报完了。”
“是吗?”言子墨别过头,他还以为还能听到更多苏念瑾的事情呢!
常青扶额,主子这是已经陷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