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沃野县城
  一处别院
  司马仲跪坐塌前端起一杯茶水闻着浓郁芳香,这让他心情很是舒畅。
  “踏踏踏。”
  常之从门外踏来,至门前恭敬道“主公。”
  司马仲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骁骑营传来消息方园三百里内再无匈奴踪迹,料想是全面撤退了。”
  常之进入屋内站在司马仲身后,将一些军事情报禀告。
  司马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言道“休屠王如今是丧家之犬不撤退又能如何?到是沃野县城已有七成肥沃良田落入我司马家之手,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畅快大笑。
  常之恭贺道“主公英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沃野城。”
  “不过……”
  司马仲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有话为何不直说?”
  常之不敢怠慢立刻道“只不过人手是很大问题,要从内地迁移农户是一比很大花销,而且以前的一些农户……”
  “哼。”
  司马仲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打断道“让底下人做些事情,把临戎城东那些泥腿子全部给老子弄过来种田,至于以前的农户全部改为佃农……”
  出言一出常之心中一颤,他不敢忤逆只得点点头说道“诺!”
  “下去吧。”
  “诺!”
  常之心中叹气,所谓“底下人做些事情”就是用恶霸、土匪、强盗等下流手段恐吓、逼迫农民们签下卖身契,如果不从就直接摧毁他们开垦出来的下等田,让他们无田耕种,加上一些肮脏手段,老百姓没了活路只能签下卖身契。
  这已经是老套路了。
  常之刚刚离去不久,一名骁骑营传令兵速度踏步而来。
  “启禀将军前方传来线报。”
  “东西放下。”
  “诺。”
  传令兵将信件放在踏上,后退两步方才转身离去。
  司马仲眼睛一眯端起茶杯深深吸一口茶香,轻轻沾染嘴唇浅尝一口。
  “这极品日照茶果然乃是上佳茶品,回味甘醇、齿颊留香,无愧极品之名。”
  回味数息后司马仲取过军情看了起来,内容很简单骁骑营率领一万汉骑已经完成所有侦查请司马仲下达新命令。
  “看来是时候收复临河了。”
  司马仲沉吟片刻下了决定!
  如果说沃野是朔方郡最富庶之地,那么临河就是朔方郡门户!
  只因高阙要塞就在临河边上,双方只隔着一条北河。
  北河是黄河主流,临河县以往一直为高阙要塞和周边烽燧群提供后勤和兵员,从军事角度上来讲作用性十分之大。
  “来人呐!”
  司马仲轻喝一声,门外立刻进来一名守候侍卫。
  “传我将令,明日大军开拔前往临河!”
  “诺!”
  随着军令下达,整个沃野汉军大营开始开拔。
  除了必要守备士卒之外,司马仲如今一共有步卒五万、骑兵两万。
  他在临戎休整将近一月,有很多来至河东、河北乃至中原腹地的豪杰和良家子前来参军,他来者不拒将这些能人编入骑兵队伍扩展自己手中力量。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高阙要塞,大股匈奴人和鲜卑人通过要塞进入汉境。
  休屠王和檀石傀两人站在高阙城门高楼上俯视着苍茫大地、滚滚黄河,心头有一股豪雄气酝酿!
  “这浩瀚神州人杰地灵可惜被汉人占据,吾这一生战胜过东西南北所有敌人。”
  “唯独剩下最后一个愿望,有朝一日杀入洛阳城大肆掠夺一番,睡大汉最美的女人,吃汉人最美味的美食,哈哈哈。”
  檀石傀眸有神光雄视远处涛涛黄河,霸气侧漏。
  “哈哈哈,大单于果然豪气,我休屠王只想击败北地汉军求得方寸之地修生养息足以。”
  休屠王被这霸气压住了心神,低下头韬光隐晦。
  檀石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休屠王一眼说道“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目的,不过眼下我们击败北地汉军目地一致。”
  休屠王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故意大笑两声道“哈哈,那就看你我此次行动能否瞒过汉军咯!”
  檀石傀不在盯着休屠王,他淡然道“只要汉军出了沃野城,必败无疑!”
  “不错,我绕道河西过河,单于绕道河东过河,两军包抄之时司马仲这无能匹夫只有败亡一途。”
  “哈哈哈,不管此战如何这高阙城就有我鲜卑勇士把守,休屠王不会有意见吧?”
  檀石傀不动声色就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休屠王脸色一僵有些不情愿,可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同意,不仅要同意还要十分潇洒的同意。
  “那是自然,此要塞有鲜卑勇士镇守自然万无一失!”
  两人磨叽了半天之后,接近二十万的匈奴、鲜卑联合大军才行进一半不到。
  天色越加昏暗,为了早日完成部署大军连夜行军没有一刻停下。
  沃野城
  当旭日东升、清晨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司马仲甲胄齐亮骑上一匹山丹产汗血宝马志得意满,他拔出手中长刀指向北方喝道“出发!”
  “踏踏踏。”
  大军开拔,七万汉军排成一字长蛇阵毫无防备向临河县进发。
  沃野于临河先之间有三百里方圆,两者之间道路曲折其中大部分都是黄土高坡,唯有临近两县之地绿草林荫、土地肥沃,受到黄河之水的灌溉。
  由于地形早已经被骁骑营反复侦查过,故而并没有扩大侦查范围。
  第一日,大军仅开拔三十里?
  才一个半时辰路程司马仲就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他直接下令大军扎营灶饭,随后命常之从辎重处调来一辆马车进行了改装。
  为了等这辆马车尽可能改装好点,足足让大军等候了一日!
  待到了第二日上午,司马仲早早躲进了华丽马车,身旁跪坐着两名侍女手上拿着小酒轮流敬酒给他喝,几案上还有水果、酒菜,日子过的很是潇洒。
  司马仲这么一搞,手下一些将校也有样学样,不仅住进马车还不时饮酒喝得大醉。
  这主将和将校们都这副德行,底下士卒又能有多大的警惕性和士气?
  一晃三日过去,三百里路程居然只走了一半多的路程,还余下将近五十里。
  这三百里看似很长,但是单纯行军和战争行军是不同的。
  单纯行军汉卒们会将重型兵器、物资等放在辎重车上随军推动,以节省体力加快行军。
  一天百里真不是开玩笑的。
  战争行军不同,因为要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敌军,武器装备都要随身携带故而速度要慢上很多。
  可眼下司马仲排开一字长蛇阵,周边又没有敌军,所以汉卒们都将武器甲胄脱下放到推车上大伙轮流去推,按理说行程应该会很快。
  可事实上司马仲喝醉了,或者玩侍女玩累了就会下令休息,以至于三日才走了两百里多一点。
  这三日让司马仲彻底失去了警惕,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将、将校们连日来都这副德行,低层汉卒又怎么可能不松懈?这军纪又怎么能不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