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清点战功
此番话落下,天明摸了摸下巴问道“那如果即不是宗门子弟,也不是世家出生,其不是学不到武将技?”
“那到不是,武将技说穿了就是罡气离体,你要是天资过人自己也可以领悟,就像军候发出的那道半月剑光一样。”
“除此之外,如果我们能够北上平顶匈奴叛乱立下军功也有可能被赐予武将技,当然校尉级别可能性更大。”
“原来如此。”
三人聊天间天色渐渐明亮,一轮旭日东升。
“踏踏踏。”
远处有三百辅兵连夜赶来,羌人溃败之后营地里还有很多军事物资可以拿取,而且这些羌人的脑袋还可以计算军功。
“哈哈哈。”
不管是锐士还是来搬运脑袋的辅兵都很高兴,参军打战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荣誉归荣誉,可还是要吃饭的。
大汉军功是升爵升官的重要指标,其中:
小兵团作战,以敌军脑袋为重要指标。
大兵团作战,以各级军、部、营完成作战部署和作战计划作为重要指标。
动员万人包括万人以下的战斗规模属于小兵团作战。
动员十万人或者十万人以上的战斗规模属于大兵团作战。
两者计算军功的方式是不一样的,通常而言大头兵就算立下再多的战功也很难升上去掌握实权,撑死校尉已经到顶了,在往上就必须要有靠山,有背景,懂兵法,参与过大规模兵团作战,立下大功才有可能。
搬运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锐士们分批休息,始终处于警惕之中。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锐士们方才回到了小河湾营地。
经过清点,此次作战有十三名锐士同袍战死,过半轻伤,小部分重伤。
这些战死的锐士基本上都是被钝器震死的,也有三名是跟随天明袭营的锐士不慎被打下马围殴死的。
能用如此小的战损获得如此大的战功,叶火的统帅能力确实不凡。
当然,这跟锐士们强大的战斗力也脱不开关系。
“咕咕咕。”
一道信鸽被叶火放走,飞向灵武县的方向。
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大汉将士前来接应,众人也各自呆在营地里休整。
“喂,我说天明,为什么不选我跟着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呜呜呜,你这是有了新人忘了旧爱啊,我跟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兄弟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天青故作哭样,十分恶心的做作道。
“得了,你性子太洒脱不够沉稳,带你过去万一出什么事情三叔公肯定会怪我没照看好你。”
天明没好气的白了天青一眼,显然对他的性子十分了解。
“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妒忌我的才能我的样貌都比你强,所以你才故意没有带我去,你就是怕我超越你对不对?”
“呵呵,就你那一条蚯蚓?”
天青:???
“是虬龙!!!是虬龙!!!”
打打闹闹中又渡过了一日。
第三日清晨
长水营的舟船载着黑衣卫大队前来。
一名明显为黑衣卫统领的人带着几名心腹直奔营帐而来。
“叶校尉,久仰大名!”
刚来到营门口,叶火便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这名黑衣卫统领当下拱手客气道。
“黑衣台,朗校尉的大名,叶火也久仰了。”
两人客套一句,叶火就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相继进入营帐之内。
叶火带着朗校尉一路查看营帐各方面的情况和条件,诸如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储存军备的地方,守卫岗哨的情况,以及存放军功的地方。
“素闻叶校尉治军严谨、令行禁止有细柳之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朗校尉衷心的感叹,如今大汉军中以很难见到如此治军的人了,这十个汉将只要有两三个不饮酒就算不错了。
“过奖。”
叶火淡然的应下,并无他言。
两人最后进入大帐之内,叶火将一份详细战报呈上。
郎校尉接过之后,仔细的看了看随后取走封上信条。
“以区区三百锐士,两百刀盾弩手,三百辅兵就能打的万余羌人狼狈逃窜,叶校尉不愧是跟随段太尉多年的沙场宿将。”
“此战乃羌人轻敌,加上我军将士用命方有此成就,算不得什么。”
“哦,我想听听此战的细节,不知叶校尉是否有空?”
“当然。”
当下两人在大帐内详谈。
于此同时,上百名黑衣卫也开始清点羌人“战功”的数量,并且联系安齐这位军司马确定各级士卒的战功问题。
长水营的兄弟则在远处的河岸上有些羡慕妒忌恨的望着锐士营的营地,不时窃窃私语。
一晃时间便过了半日
待完全清点结束战功,“羌人战功”被装进了箱子运往长水营的舟船。
“叶校尉无需多礼就送到此处吧。”
“也好。”
叶火送朗校尉来到营门口,两人客套了几句就准备分离。
“等我回去就通知长水营从别处调来一些舟船来运送各位同袍兄弟。”
“多谢!”
“告辞!”
“告辞!”
简单明了,叶火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平。
朗校尉走了百步回头看了一眼锐士营的阵地,深有感触道“锐士营不愧为大汉柱石,能征善战,忠诚可靠。”
“头儿,司马仲此次做的太过份了,我们要不要参上一本?”
“不可。”
朗校尉踏步继续往前走,直言不可。
“这司马仲如今背靠阉党,陛下也是信任有加。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又如何?”
“不管是锐士营还是司马仲,如今都是陛下这边的人马,两者相斗只会消弱陛下的力量,此事我们绣衣司早有吩咐,只需做好本分将消息如实递交即可,小心思不要太多,明白吗?”
说到最后,朗校尉的语气略为加重,已经有了敲打的意思。
“是,是,我也是立功心切,立功心切。”
那名跟随朗校尉多年的中年黑衣卫嘿嘿一笑,略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此揭过。
可朗校尉内心却有些惆怅,暗思道“国事多艰,朝廷内外的争斗几乎公开化,不是选择阉党就是选择党人,就连绣衣司和黑衣台也要被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