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魔道速成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天青茫然的揉了揉眼睛,一看周边还乌漆墨黑的。
  直接白了天明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营帐内。
  天明惊魂未定的迈出营帐,看向漫天星辰,恢复动荡的心绪。
  他在地缺河中看到自己肉身上的缺陷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多,可以说毫无头绪。
  大罗金仙就好比考了99分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差一分在哪里。
  通过地缺河终有一天能醒悟自己错的一分,从而补课加以改进证道混元。
  天明呢?他就像个考0分的鸭蛋,啥都不懂,全身都是破绽和缺陷怎么改都没用,只能从头开始。
  “好冷!”
  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在心头或者说是在灵魂深处蔓延,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突然惊醒而消散。
  道道天残魔气异常的活跃走遍十二正经大周天和奇经八脉小周天,它似乎对天明神魂深处的寒意非常感兴趣,也乐得天明受虐,不断用魔气滋润着他的神魂。
  这好比一块0度冰块放在你的额头不断冻伤你的肉身,然后魔气过来化作暖气不断安慰你,让你坚持住!在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痛痛更健康!
  “我X!”
  天明心寒,这天残魔功果然至邪至阴,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时间默默流逝。
  一晃到了第四天的清晨
  新兵们再次启程,天明骑在战马上充当护卫在孙校尉的队伍里一言不发,整个人的表情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天青不时打量天明,仿佛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寒气在其身上散发,心下莫名的担忧,只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喂,二百五你没事吧?怎么跟块冰似的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难道你昨天洗澡捡肥皂不小心那啥了?”……
  天明承受着来着灵魂深处的痛苦,都懒得搭理天青这二货。
  时到正午,烈烈大日暴晒而下。
  太阳真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不断“烧烤”着队伍中的新兵。
  天明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神魂深处的寒意在太阳真火的暴晒之下渐渐融化并被天残魔气吞噬转化成养料供给肉身。
  然而天明还没有高兴太久,当黄昏落日太阳真火被太阴月华取代,刚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天残魔功再次拉近似梦似幻的星云黑河中。
  “你妹呀!”
  天明终于明白“魔功”真正的涵义,什么是魔?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我愿意就好了。
  于是,天残魔气再次欢呼着在天明体内欢乐的折腾玩耍。
  第五日
  时过正午之时,队伍在路段中间碰到了一支大型商队。
  双方进行了“友好”的接触,商队领队十分好客,脸上肉都在打颤。
  在贡献部分只值“九毛一牛”价格的便宜物资后,众新兵们惊奇而感动的在晚上吃上了一顿牛肉宴,十分高兴。
  至于天明则在做天残魔气的深刻检讨,经过这两天的感悟,他对天残魔功的邪性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识。
  创出这套魔功的人不愧是盖世奇人,根本无需任何功法和理念。
  只要你练了这套魔功直接照见地缺河,天残魔气就会自动帮你改进缺陷。
  堪称是自动受虐版极道魔功,前提是你能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简单粗暴到了极点,不愧是魔道速成的无上魔功!
  如果不是“强运”本命神通护住天明的意志让他不用承受太大的痛苦,他可能已经开始发狂的到处杀人了吧?!
  一晃过了三日
  经过七日的长途跋涉,众新兵们的意志和气势都于当初有了极大的变化,初步具备了汉军坚韧不拔的气息。
  尤其是同袍之间的友谊和默契在艰苦的环境中得到巩固和发展,同袍情义之所以铁,就在于大家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越接近灵武县,道路两旁的大山和绿化程度就越高,甚至开始出现清澈的河水和成群结队的马群。
  又走了十几里,一些坞堡和庄园开始渐渐出现轮廓,人烟也不在稀松,一些赶集的牛车和百姓们在一旁的小道上打量着这支威武强悍的雄军。
  只是……
  天明眉头一皱,他发现大多数老百姓的衣服和形态都不太好,不是瘦弱就是穿着破衣裳,眉头锁紧显然生活有些不如意。
  或许是受到战乱的影响吧?
  天明如此想。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比干燥的荒漠多了丝湿气让人不由精神一振!
  “嘌。”
  一道长鞭突然在远处的庄园口炸响。
  “该死的贱种,让你搬运货物都弄不好老子买你有何用?”
  一名主人家拿着长鞭当众鞭打和教训一名下人,这名下人神色屈辱,却只得强忍着脸上的血痕和痛苦,眼中落下一滴泪水开始帮主人家再次搬运货物。
  “怎么地?觉得委屈?要不是老子发善心疏通关系将你从难民营中弄来,你早就饿死了,还不给我干活!”
  主人家厉声呼和,丝毫不在意驰道上徐徐推进的大汉铁军。
  孙校尉眉头一皱,脸色一寒没有说话。
  他们大汉军人有与生俱来的荣誉感,可当今世道宦官弄权、世家豪族乱政。
  他们身为大汉军人打仗是拿手,可面对这种局面又能如何?
  “唉。”
  这一刻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汉新兵们默默将高昂的头颅垂下,表情也从兴奋变为沉默。
  “该死的匈奴人!”
  天青莫名的气愤,他天真的觉得老百姓活不下去将自己卖了,肯定是因为匈奴人叛乱造成的结果。
  可天明本能的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他也不想多说。
  一路无言,又行军了半个时辰
  灵武县一面是山,一面是厚长城墙,远远的就能见到密密麻麻的商队从一处码头港口往返货运,不断从灵武县中进进出出热闹繁华。
  孙校尉带着众人在离灵武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改道进入了另一处地界,不多时前方就有汉卒站哨。
  “来者何人!”
  站哨的汉卒将长戟一架拦住前进的队伍。
  “吾乃北郡都尉府骁骑校尉孙则,这是我的令牌。”
  话落下了马,将腰间令牌交予守营汉卒观看。
  汉卒验证之后,将长戟收起交还令牌,对孙则抱拳行了军礼,随后抬头对营寨大门上的汉卒喊道“开门!”
  一声落下,大营大门打开。
  “所有人下马。”
  仓司马对旗兵喊了一句,旗手会意立刻挥动猎猎朱旗,顿时所有接到指令的骑兵们全部下了战马。
  “进!”
  一字话落又是旗语,孙校尉带头异常熟练的将新兵们带到特定的新兵区域之内。
  接下来他们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整编训练,然后进行都试大考,最终确定兵种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