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欣喜若狂

  知道她心里的担忧,顾安柠微笑地解释道:“正是之前你的腿受过冰冻,双腿神经被冻坏,所以现在我同样用冰来唤醒你双腿的神经,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听到她说的这办法的原理,妇人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顾大夫,这是不是叫作以毒攻毒?”
  顾安柠朝她赞赏一笑,“不错,正是这个道理。有句话叫物极必反,你的腿因冰冷而受伤,但如果再用冰刺激的话,就会收到一些出乎意料的效果。”
  “好,啊权,扶我起来。”妇人朝着自己的男人说着,男人点点头,然后他就帮助自己的妻子将两只腿伸出放满冰的桶中。
  她那两条干巴巴的腿放入冰中,依然没有一点感觉。
  自己的双腿没有一丝丝的感觉,妇人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顾大夫,轻声道:“顾大夫,我的双腿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顾安柠朝她伸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不忘道:“等。”
  妇人听她的话,也就静静地泡起了脚来。
  三刻多钟时间过去了,木桶中的冰块已经化成冰水。顾安柠见此,这才让叫阿权的男人将妇人的双腿从冰桶里捞出来,然后还让之擦拭干净。
  在男人给自己妻子擦拭着双腿的时候,顾安柠从针灸包里面取出几根银针,正式开始了针灸。
  这一次,她取出来的针极长,足足有二十多公分,这针刺入妇人的双腿里,几乎将她的小腿贯穿。
  一边的男人以及当事人看得那个叫作心惊胆战,还有些头皮发麻。
  顾安柠抬眸看向妇人询问:“有什么感觉?”
  妇人闻言,感觉到片刻,这才道:“凉凉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热,于是又赶紧道:“不,又有些热。”
  “这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感觉,说明你的经络还未完全阻死,希望又大了几分。”顾安柠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她的这笑容似乎感染了她们两人,让他们两人也都稍微放松了下来。
  过了片刻,顾安柠在妇人双腿上的针身上轻轻一弹,只见那银针的针尾接连不断的晃了起来。
  也不知道顾安柠这一弹用了什么办法,那针尾足足晃了三分钟,直到现在还在晃动。
  随着针的晃动,妇人惊喜出声:“啊,我感觉到针上有热流,太神奇了。”
  那银针在妇人的腿上足足晃了有六分钟之久,顾安柠这才将针拔下来。
  放好银针,顾安柠对男人说:“我需要一些药材,一会儿你替我出去交给药童,让他们抓来给我。”说着,她便取过纸,在纸写下了满满一页纸的中药名,然后递给了男人。
  男人伸手接过纸张,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出去。”
  顾安柠要的东西就是和先前给林文耀治疗时用到的药火灸。
  片刻之后,出去的男人便回来了,他的手中还提着顾安柠所需要的东西。
  顾安柠接过药材,然后快速地制成两个药火灸。
  点燃,她就为妇人药灸了起来。同时,她还摧动空间内的灵气将药力源源不断地送入妇人的双腿之中。
  “我的双腿好象有知觉了。”妇人惊喜地说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就如同是天上的太阳似的。
  直到两个药火灸用完,顾安柠也感到有些累了,她舒出一口气说道:“好了,夫人现在你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一下了。”
  夫妇两人闻言,均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刚治疗完,难道刚治完就有效果了?
  “真的可以吗?”妇人仍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她这四十多年来可从没见过有哪一位大夫医术有如此奇效的,刚刚治疗完就起效的。
  对于她的不敢相信,顾安柠则是微微一笑,随后伸手示意了下地面,道:“可以,你试试。”
  “顾大夫……您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吗?”妇人激动地说道。
  听了她的话,顾安柠仍然是微笑道:“完全可以。”
  她的这句话仿佛像是一团能量似的,让妇人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好……我试试。”妇人压抑住心头上的喜悦,然后在男人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在顾安柠以及她相公的目光之下,她慢慢地迈出了第一步。
  “真的可以走了,真的可以站起来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妇人激动得将男人紧紧抱住。
  平复了下心情好,她这才松开了男人看向给自己治病的顾大夫,然后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语气无比真诚。
  “谢谢顾大夫,谢谢您治好了我的腿。”
  “顾大夫,您的医术实在是太高了,这天下没有人的医术能够与您比肩。”
  听着他们两人感激以及称赞医术的话,顾安柠只是一笑而过。
  虽然现在妇人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其相公的身上,但之前她的双腿神经损坏,根本不可能动一下,尽管还需要男人去扶,但这个效果已经让人很惊悚了。
  然而,顾安柠接下来的话令她们更是惊悚。
  “放开她,让她自己走几步试试。”
  她的话落,他们夫妇两人的眼睛都瞪得极大。
  特别是妇人,刚才在相公的搀扶之下小小地走了半步,现在大夫居然让自己不让人搀扶行走。
  现在妇人的大腿只有小碗口粗,大多数肌肉萎缩,而她的上半身生得结实,足足有百多斤。很难让人想象,如果这百多斤的重量压到这一双跟干柴一般的腿上,会有什么后果。这让搀扶着她的男人心里欣喜之余还有些担忧。
  犹豫了一下,妇人点点头,然后尝试着缓缓松开抱着男人手臂的双手,她小心翼翼的地放开了双手,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随着双手放开,她那不协调的身子就独自站在那里。
  而被她松开手的男人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门口,生恐自己娘子那如干柴一般的双腿承受不了她那上半身的重量。
  而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妇人则是缓缓地松开一边的床沿,颤抖着双腿,向前缓缓的移动出一步。
  移动出这一步,妇人整个人都欣喜若狂了。
  “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真正的可以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