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拆线

  听了顾安柠的事先提醒,良老婆子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满脸和蔼道:“没事的,我不害怕。”
  最害怕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了,现在顾安柠她说的这点事情对于她来说还能够接受。
  见到她选择了留下来看,顾安柠点了点头,随后就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了自己消毒过的银制剪子开始为躺在床上休息过去了的良老爷子拆线。
  老爷子因为这几天里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所以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精神也是疲惫到了极点。现在伤口好上了不少,他也就睡去了。
  就连是顾安柠和良老婆子两人的谈话都没能够将熟睡的他给吵醒。
  顾安柠的一双纤细玉手在他身上的伤口来回游动着,一根根的丝线就被她给拆了下来。
  拆下了丝线,顾安柠查看了一番那些被咬开缺了一块肉的伤口。
  发现上面已经开始长新肉了,她也就再次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药粉递给了良老婆子。
  “良奶奶,这里一些药粉,你拿去给啊跟爷爷上药。”药瓶子里面的是一些促进伤口生长的药,对于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他们很有需要。
  “谢谢,谢谢你安柠。”
  良老婆子紧拽着手心的药品,脸上满满的都是激动与感动。
  顾安柠摇了摇头,“不用客气,良奶奶,你带我去大泉叔的房间,我要帮他把伤口上的线给拆了。”
  良老婆子闻言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说着,她连忙朝着房门口走了出去,顾安柠合上了箱子,拿了起来,也紧跟随后。
  跟着她一同来到了一间布置很是简洁的房间,顾安柠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的男人。
  当听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转过头就看了过去取。
  当看到进来的是自己娘和救命恩人时,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都是无果。
  “安柠,不好意思是,我无法站起来亲自迎接你。”
  将药箱放在桌上,顾安柠淡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如此,大泉叔,现在你感觉身上如何了?”
  躺在床上的大泉闻言,脸上露出了这几天少有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安柠,我感觉好多了。”
  “这就好,我现在来是帮你把身上伤口上的线给拆掉,一会儿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没事,这点儿疼在我眼里不算什么,你放心拆吧。”大泉脸上一脸憨憨的笑容,如果不是手受伤了,他还想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顾安柠点了点头,随后就拿出了自己需要用到的工具。
  再给那把剪子消了一遍毒,她这才帮床上躺着的大泉拆起了身上的线。
  大泉他虽说是可以忍受这点儿疼痛,但都让他疼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刚拆开一道伤口的线时,顾安柠很明显就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极为重,观察到了他的脸上,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套九龙金针在他身上扎了好几针,封住了他的痛感。
  封住了他的痛感,顾安柠再次帮他拆起了伤口上的线。
  这一次,大泉他惊讶地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想到了刚才她为自己扎针,他就明白了。
  对于眼前这个极为细心的小姑娘,他对她的好感噌噌噌的飙升到了最高度。
  “谢谢。”无言以对的他也只能是轻声道出了两个字。
  顾安柠笑了笑,“不用客气。”说着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无比熟练的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身上的丝线都统统拆了下来。
  把丝线拆下,顾安柠同样是查看了一番他身上被撕咬而去的伤口,发现生长愈合的状况良好,她便收回了自己的工具对着那老婆子道:“他们的伤口愈合程度都很好,良奶奶你按照刚才我说的将药粉给他们上便好。”
  “好,好,我一定会记住。安柠,这是这次的药钱和诊金,虽说是少了点,但还请你收下。”良老婆子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两银子就递给了眼前的顾安柠。
  顾安柠伸手将她递过来的银子推了回去,“上次你给的已经足够了,这银子就不用了。”说完,她就从桌上拿起了已经整理好了的药箱。
  她们家的家境还不错,但现在有两个男人都躺在了床上,虽然自己给他开的药方中的药是最便宜而又最有效的,但全部治疗下来都需要花上不少的银子,她也就没有收这次她给自己的一两银子。
  “好了,虽说伤口恢复得不错,但在日常生活里还需小心别碰水,要吃些清淡的食物……………。”顾安柠简单地给他交代了一下平时要注意的事项。
  走出了大泉叔的房间,顾安柠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屋檐下挂着好几张兔子的皮毛,这些皮毛应该是阿根他们父子两人平时猎到的兔子了。
  如果是想要打打牙祭,他们就会将兔子给宰了,然后将一张完整的兔子皮小心地剥下来,并且泡制好。
  等到赶集的时候,这张揉制好的皮毛却是能够卖出不少的铜板。
  看了看那几张兔子皮毛,顾安柠心中并无太大的起落,在良老婆子的相送下出了院门。
  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丝丝凉风的吹拂。
  现在已经是入秋了,天气也有了点冷意,不过正在路旁地里忙活着的村民却是感觉不到凉意,他们看着已经是快要可以采摘了的辣椒,心里面可谓是激情万分。
  看到走在路上的顾安柠,他们都是笑着一张脸向她打着招呼。
  对于他们的热情,顾安柠有些吃不消,提着箱子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就加快了脚步回去。
  …………………………
  京城,看守重地的死牢中,被判秋后问斩的漠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现在已经是满身污垢,头发散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被关进来这么久了,他一个外面的人都没有见过,心里也是思念与担忧自己的母妃。
  他也知道,被关在死牢里的人是不允许别人来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