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浮萍起 第六十一章 师父之谜
阴凤姬和阿苏里沐然相视一愣,阿苏里沐然自然是知晓自己的师父从未传出来有什么情史传出来的,可是今日这个挚爱,倒是把阿苏里沐然大吃一惊,说到底自己也算是在此处带过时间很久了吧,可是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发现呢?
但是呆愣归呆愣,终究还是开始挖墓,阿苏里沐然看了阴凤姬一眼,示意了一下,可是阴凤姬还是依旧不为所动,阿苏里沐然满脸的不解,难不成他是要自己一个女孩子去挖吗?
阴凤姬丝毫没有理会阿苏里沐然,阿苏里沐然当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转手就要拨过阴凤姬,是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阴凤姬的死亡眼神后,就有一丝愣怔了,长了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悻悻的低头,没有在说话,心中早已经想要锤爆自己的头了,你说自己怎么就忘了他现在不是真真的阴凤姬的事了。
待到阿苏里沐然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冠冢上的土全部刨开后,看到里面棺材终究还是愣了一下。
出土的竟然是楠木馆,馆外已是上了一层玄色的底子,这棺材的四角戒备死死的钉死,这冠冢的尺寸也是同普通人家的不同的,整整大了一尺有余,一旁站着的阴凤姬随即蹲了下来进行查看,阿苏里沐然蹙着眉毛看着阴凤姬,这是不让翻身的景象。
阴凤姬冷眼看了这馆一眼,一挥手,那棺材墓立马被劈开,那红色的被褥左一层有一层的盖在尸体的身上,阿苏里沐然颤颤巍巍的掀开那一层层的被褥绢布,蚕丝,最后一层贴身的绢布,阿苏里沐然实在是没有胆量掀了起来,因为绢布下面透着一丝奇异的光芒,让阿苏里沐然无法去下手,终究,还是要掀开的。
一头如丝缎般的金发,无序又好似有意的散落在肩头,那上半身雪白纤细的皮肤,有着修长的臂膀,坚挺的双峰用蓝紫色的扇贝掩盖着私密之处,胸口的地方,有三片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嵌入内里,原来发光的东西便是此物了。
纤细羸弱的腰还透着那不明所以的淡粉色,纤腰的下方,确是蓝紫色交织的鱼菱,但是心脏的口处像是一个偌大的黑洞一样,流淌着奇怪的液体,深蓝色中还浅浅的散发着金色。
“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阴凤姬缓缓地道出这一句话,阿苏里沐然瞪着双眼,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鲛人?
阿苏里沐然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了那用明贵地龙绡包裹的那个锦盒,阿苏里沐然心中还是由一个很不好地想法,但是,没有退路,只能颤巍巍地打开。
“呕~”阿苏里沐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锦盒里的东西,那蓝色地心脏和鲜红地相交地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着。
阴凤姬随手便把那冠冢里女尸脸上盖着的红纱掀起,里面的连终究还是让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依然一副艳丽惊俗之资。
陡然,把那心脏放回体内,那娇艳地双唇轻吐,口中的浑然一体地白色珠子露了出来。
阿苏里沐然眼皮剧烈抖动起来,这是最后地一滴鲛人泪,价值连城,可让腐尸依然如初。可是,阿苏里沐然看向一旁的铁器,竟然是想要保存长存,可是为何还要用铁器,控制往生啊。
只见阴凤姬伸手吸出那口中地珠子,另一只手一翻,便把那眼睛和嘴再一次合上,也拿出一旁铸就地铁制短刀,短刀下压着地确是折叠了好几寸地龙绡,把面前的红布取下,那龙绡伏在那精美地眸子上,一跃而上,抬手间便又再次物归原位了。
只是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阿苏里沐然当然是不知阴凤姬如何了,斟酌上前,是否要去询问,阴凤姬覆手而去,阿苏里沐然当然没有去自讨那没趣之处——
容善府内——
醒来地容善,身上地衣物本就轻薄,随意扯了一件紫粉色地袍子便站在窗口了,外面那丫头片子看到容善就这般站在窗前,额前还蒙了一层薄薄地细汗。
起风了,一阵风吹来,虽是没了冬日里的刺骨,早已经过了清明时节,也变了暖和了起来,竟是不似往年间那般暖和。
正在出神之际,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地雨,顺便还刚刚明艳的天气,变得暗了起来,春雷说到底还是不似夏日那般劲大。
伸出手去,北方说到底还是同南方不像地,这雨不一会儿下的竟像是豆大的珠子砸向地面时地那样,变得急,变得大了起来,不知是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前地桃树上窝着一个翩翩地少年,那少年与自己梦中菩提树下的少年竟是重合了起来。
终究是春风吹不散,这梦中地余味儿,容善深吸一口伴随着泥土香的空气,顿时觉得沁人心脾了起来,看到树上的人看向自己,容善冲那树温润一笑,抬起那斗篷下宽松衣裳里的藕臂,就要招手让他进来,这一幕不知道为何,竟是变成了一份美丽的画。
刘聪看着容善现在的样子,长发没有高高的束起,不经意间散落在腰间,那白皙的脸庞,上的眼睛如同是蒙了一层薄雾一般,雕着凤凰于飞的窗子,也慢慢的和容善形成了一幅觉美的画。
容善看着眼前的人自己招手也不理,便也就作罢,转身向软榻上走去,一阵冷风带进来了一道桃花香,随后身体就像失重了一般,腾空而起,容善刚要惊呼一声,便堪堪的忍住,偏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子早已经关的严严的,这才出了一口气。
耳旁的一个声音突然间响起,“怎的学下了,赤脚踩地的习惯?那人回来穿的少了些,本就受了风寒,今日还这般样子吹冷风。
刘聪抱起容善一点也没有想要把容善往暖阁上放的想法,就这样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看到容善也没有推开自己地意思,心下确是高兴的很。
“刘公子,再不把我放到软榻上,怕是一会儿我的病更甚了。”容善的话倒是让刘聪耳根子一红。
把容善恋恋不舍的放在软榻上后,找来绣着飞鹤的褥子给容善盖上,盖的时候看着容善那白皙纤细的脚踝,而脚踝下的脚依然被冻得通红。容善看到刘聪这般盯着自己的脚看,便心下羞耻,缩了回去,刘聪看着一幕倒是没做什么太大反应,盖上后转身湿了一块绢布,掀起褥子一脚,向里掏去。
容善急着向后缩去,可是奈何软榻地方太小,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起,刘聪不由分说的把那只脚放在自己的怀中,那细细的绢布,擦拭了起来,傅有磁性的声音说到:“真是个邋遢的死丫头,脚在地上来回踩了这么多遍,就这么的在软榻上踩?”
容善被绢布的病冷颤了一下,听到刘聪的话,终究还是有些羞了,也不知道是春雨带着这股子困劲儿,还是因为赶上了风寒,浑身没有半分力气,任由着刘聪为自己擦拭着脚,也懒得挣扎,擦完一只脚,慵懒的把另一只脚也擦了起来。
刘聪似乎也是没有其他的异议,一边擦拭着,一边若有若无的说到,“这身子骨倒真的是寒得很。”
容善乖巧的点点头,之前自己体寒,月事有些不准,找来大夫,大夫好像也是这个样子说的。刘聪的手顺势捏向了容善的脚心,容善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随机立即想要把脚抽回来。
却也被刘聪的大手死死的钳住,道了一句:“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