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僵硬隔阂
郑贞：在床上呢。
黄牧泽：这么晚还不睡？
郑贞：还早啊。
黄牧泽：小敏在你旁边？
郑贞：没有啊，我先回家了，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挑个好日子出去玩。
黄牧泽：我可以去陪你吗？
郑贞：为什么呀？
黄牧泽：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郑贞：你要来保护我啊？
黄牧泽：是这样想的。
郑贞：那我老人家考虑考虑。
黄牧泽顿时感到一片的失落。
郑贞：你怎么还不睡啊？都十二点了。
黄牧泽：我想你了。
犹豫了很久，黄牧泽还是按照编辑好的字眼还是发送了出去。
郑贞：……
黄牧泽：真的。
郑贞：为什么？
受到发问，黄牧泽一时有点惊慌，想了想，觉得自己说话还是太露骨了。
黄牧泽：因为想了一圈，就你有助于睡眠。
郑贞：无聊，睡了，晚安。
连续三条信息，果断地让黄牧泽更加不安
“我是不是得罪她了？”
不安中，黄牧泽强装镇定地回到：安，好梦。
“好啊！你们要出去玩也不带上我！”
话筒中，蜗牛愤怒的声音如同雷震一样。
黄牧泽将手机捏得远远地，居离耳边足有的一尺的距离，还能清晰地将每个字眼都落入耳中。
努力回忆了一遍自己现在的身份，黄牧泽陪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还没同意我跟着她出去。”
“不叫上我就是你们的不对！！！”
黄牧泽十分无奈，嘴上草草地敷衍几句，心里开始合计，郑贞会不会让自己陪她出去呢？
概率，好似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呢！
“嗡！”
又有消息，是来自群组里的。
黄牧泽差点忘了，他曾经建过一个群，定名为“败家仔”，里面单单只有他们三个人，只不过在他“失去记忆”以后，这个群就冷清了下来。
现在，又是谁在里面挑起话题？
蜗牛：你们两个坏蛋，出去玩也不带上我！
“……她是疯了吧？”
黄牧泽暗想，但是没敢接话，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说，现在正是“失忆状态”的他，应该对这个群组很茫然，不会轻易发话。
郑贞：还说，你们上回偷偷去吃好吃的，都没带上我！
“……这茬她还记得……”
黄牧泽更是无语，上回带着蜗牛去吃宵夜，结果就被郑贞好一顿数落，说他不够义气，只带蜗牛一个人去吃宵夜。
那晚他说了半天好话才算平息。
到现在他都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没想到郑贞倒是记得很清楚，直接给翻了出来。
蜗牛：不就一顿嘛！你们出去玩，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郑贞：那不一样，好吧？出去玩，吃东西是肯定的，但是平时，哪能天天吃好吃的？
蜗牛：对啊，也就偶尔吃一顿啊！
郑贞：都不叫我，还有脸说！
“这两人，是非要杆上了是吧？”
黄牧泽感到压力重重，现在这两人估计都还没想提起他，一旦提起了他，那他是该出来还是不该出来？
郑贞：黄牧泽同学。
黄牧泽下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找他私聊，才算宽了心。
郑贞：你说，我是带上你好呢？还是不带你好呢？
黄牧泽：带上吧，当个吉祥物。
郑贞：那好吧，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后天走。
一瞬间，黄牧泽欣喜若狂！
火车上，黄牧泽顺手将自己的背包丢到中铺，又伸手拿过郑贞的背包，“有什么要用的东西吗？”
郑贞露出古怪的眼神，“没有……吧，你要干什么？”
“空间小，包放在座位上睡不舒服。”
将郑贞的背包小心冀冀地放到自己座位上，黄牧泽的心口仍然雀跃。
“你这样睡着不难受啊？”
“男人嘛，要对自己狠一点！”
黄牧泽一时疏忽，又流出了本性，发现后，连忙要正经回脸色，却被郑贞翻了个白眼。
“你开心都好！我要去躺着了，明天一早就要到长沙！”
“嗯，你先上去休息。”
黄牧泽无聊地松松筋骨，在底下又站了许久，才爬上床铺休息。
闭上眼睛，一晚上的时光匆匆流去。
拥挤的人群，拥挤的通道，两个人背着行李许久才突围出去。
“先生，这边有单间，还有标双。”
酒店前台的语气很是甜美，但黄牧泽只关注着电子屏上的报价，“可以先看一下房间吗？”
“可以的。”
领路带二人看了下房间，黄牧泽觉得房间看起来干净清爽，只是浴室是透明的，是用玻璃隔开的。
回到前台，黄牧泽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郑贞应道，“我都可以啊，就睡一会。”
“好。”黄牧泽点头，“麻烦开两个单间。”
“怎么了？”
“开一间的话，洗浴等下不方便。”
“那有什么的，我洗的时候你出去，你洗的时候我出去溜达呗。”
“还是不太好吧。”强忍着绅士风度，黄牧泽坚持说道，“还是开两间吧！”
面上带着迟疑，负责登记的男孩接过身份证，再登记郑贞名字的时候，还盯看了许久，轻轻念了郑贞名字，“郑贞好了，这是您二位的身份证。”
“还早得很，一起看会电视吧？”
丢下行李，郑贞招呼着拿起遥控摆弄半天，也没能跳出电影的节目单来。
“我来试试！”
黄牧泽欣慰地接过遥控，他觉得是该展示男孩子的用处了，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我还是用手机看吧……”
郑贞无奈地拿起手机，上面播放的是《破产姐妹》，言语犀利，还有些露骨，黄牧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感到手脚有些冰冷，忍不住轻轻动弹。
“上来呗！你这样看着不累啊？”郑贞嫌弃地说道。
黄牧泽紧张地勾起嘴角，爬上去和郑贞并肩坐着。
不动声色的，他将脚盖在了被子下。
然后，是手臂。
再然后，黄牧泽的身子慢慢爬进被子中，替过郑贞的秀手，举着手机拿在面前，在他的身边，郑贞抱着双臂，几乎贴在他的身上。
“扑通扑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响个不停。
有他的，也有她的。
黄牧泽微欢，抬手俏皮地去刮刮郑贞的脸颊。
只是，触碰的瞬间。
她侧开了，脸上带着不适，笑容也笑得僵硬。
觉得有些过了，黄牧泽收回了手，又将手机还给了郑贞，“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