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艺电影
郑贞：你怎么不翻着跟斗回来？
黄牧泽：这不限速嘛！
郑贞：限低速还是限高速？
黄牧泽：嗯…大概是限露脸的次数…怕吓着开飞机的。
郑贞：有道理！那你回来后准备做什么？
黄牧泽：不知道诶，要不然跟着你混怎么样？
郑贞：好啊！正好缺个人帮我上班，你来了，我就可以回家边玩边等工资了。
黄牧泽：这样真的好吗？
郑贞：有什么不好？
黄牧泽：这样真的不好！
郑贞：小气！
黄牧泽：……等我回去了，请我吃大餐好不？
郑贞：什么？你要请我吃大餐？好啊好啊，太客气了。
黄牧泽：算你狠！说吧，要吃什么。
郑贞：回来再说了啦，你什么时候到？
黄牧泽：明天到。
郑贞：那正好，后天周末，我请个假，后天见呗。
黄牧泽：好呗！
郑贞：对了，到时候蜗牛和小敏也要找我，一起没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了！”黄牧泽咬牙切齿地回到。
云南的天气，很好，很凉快。
但这个小城市并不这样，很闷，很燥热。
看着那装修地颇为贵气的美发店，黄牧泽悄然摸过自己的口袋，觉着应该带够了钱，走进店里，在招待小哥的带领下，黄牧泽老神在在地洗起了头。
“帅哥，洗头还是理发？”
“砍头，水温高了。”
黄牧泽双手抱着小腹，闭着眼睛惬意地说道。
“帅哥，理个什么发型？”
“短发，嗯……弄出点幅度，不然不好看……”
对着镜子比划自己的脸型，黄牧泽毅然决然地说道。
留着柔顺的短发，黄牧泽走出了理发店，双眼望向对面的小商场，那里面，应该有他想的既简单又好看的服饰。
一身淡蓝色的半袖衫衣，一条明白色的薄长裤，一对黑底白面的步拖，黄牧泽轻松悠闲地提着旧衣服，往家里走去。
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在这时就闹得颇为隆重。
回家麻利地将衣物过了水，痛痛快快地冲完澡、梳好头，黄牧泽在房间里不停踱步。
明天，要做些什么样的开场白呢？
这么久不见，会不会生疏了？
郑贞：你在干什么呢？
“嗯？”
黄牧泽挠头，发现手感不对，便摸过秀发，接着快手迅速在屏幕上点下字眼。
黄牧泽：在休息啊！我刚剪完头发呢。
郑贞：爆照爆照！我要看照片！
黄牧泽：别啦，明天就看到了不是？
良久，没有回应。
黄牧泽有点心急了。
黄牧泽：怎么？生气了？
郑贞：没啦，刚才给睡着了，有点累。
黄牧泽：那你早点休息吧，别累着了。
郑贞：是啊，明天还要早起，还是早点睡吧，晚安。
黄泽牧：嗯嗯，睡吧，安。
带点恋恋不舍，又带点难以明说的激动。
辗转反侧，熬到深度疲倦时，才昏昏沉沉睡下。
“嘀嘀嘀……”
睁眼一看，已经到了九点时分，离说好的时间只剩一小时。
连忙跳了起来，黄牧泽穿起家居服，急急忙忙往外跑去。
他听到了雨声，潮湿的天气，昨天刚洗的衣物很可能没有晾干。
“呼……还好！”
黄牧泽摸着暖干的衣物，松了口气，这雨，是早上下的，要是在半夜下的，衣服就干不了了。
将衣服收进房间，冲到饭桌前三下五除二，咽下豆浆吞下馒头，抱着手机准时地等待了十五分钟，便抱着新衣新裤进去冲澡洗头了。
“哎！又是这样，这是又要去和哪个女孩见面，真是，都说过多少回了，这样容易进湿气，以后老了身体…………”
没等多叨叨两句，湿头半湿身的黄牧泽就又走了出来，将衣服往衣桶里一放，拿起电吹风，就调到了最大风力。
但是，他不喜欢热风，所以吹的是冷风。
“都说了几回了！洗完澡要把身体擦干，不然水会浸到身体上，浸坏身子的！……”
“老妈，我出去了，嗯嘛，爱你！”
黄牧泽将门一拉，不断用手抚弄着发型，半跑半跳地在楼道中往楼下赶去。
“喂，你们在哪里？”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话筒中，郑贞的声音依然带着从前的口吻，“我都到好久了，你才知道给我打电话。”
“不好意思嘛！这不要见你激动得睡不着，要是太镇定了怎么能行呢？”
黄牧泽嘿嘿笑道。
“在步行街那家奶茶店，就那家破吧。”郑贞说道，“你可要快点过来哦，我们可都等着你过来买单！”
“没问题，马上就到！”
就差拍拍胸膛，摆出信誓旦旦的神情，那只拍胸膛的手，已经用去拦出租车去了。
“啪嗒！”
火急地将车门一扣，黄牧泽说道，“步行街！”
“年轻人，悠着点，看你这样，女朋友肯定是刚交往的。”中年师傅慢悠悠地说道，“等谈完了这阵子，保你躲都来不及。”
双眼弯成月牙，黄牧泽望着前面并不拥堵的路状，这个下雨天，有了司机的这句话，仿佛也没那么难受了。
“谢了！”
甩手又是把门一推，吧嗒一声，匆匆跑走了。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谈起恋爱都跟疯子一样。”
“来了！”郑贞提声喊道，“快来快来，这边还有给你点的东西！”
“有这么好？”黄牧泽狐疑地看向三人，伸手大大方方地拿过鸡米花，往嘴里开始递去。
这是他最爱的零食，不用剥皮，不用咬骨，吃起来方便麻利。
“你怎么留这个发型啦？”蜗牛瞪大了眼睛问道，“看起来好不习惯。”
“就得膈应你们！让你们坏我好事！”黄牧泽心里是这么想着，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这不天天甩刘海甩出颈椎病，我这是在治疗！”
“你手机借我玩下！”郑贞伸手就要他的手机，“我要看你拍的照片。”
“呐！”掏出手机，黄牧泽继续嚼着鸡米花。
“怎么只有这几张照片？你都没拍自己啊！”郑贞半埋怨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爱拍照的。”黄牧泽略显无奈地说道，收藏中，带有他影像的，基本都带有郑贞，个人照少得可怜，至于出去旅游自然都是风景照了。
“连个游戏也没有，你不会真的只爱玩五子棋吧？”
点指着手机，郑贞不断地挑三捡四。
“算了，还你！”又耍了一会，郑贞将手机放回黄牧泽身前，看着黄牧泽要拿起来，便连忙说道，“等等，我忘了删记录了！”
“删记录？什么记录？”黄牧泽问道。
“百度空间呀！我把你的丑照收藏起来了。”
“那你删吧。”黄牧泽把手机递了回去。
“算了，你也不会弄什么。”
摆摆手，郑贞握紧了小拳头，“快，快点吃，等会请我们看电影！”
黄牧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要看什么电影？”
“不是看我们要看什么，是看有什么！”
“算你有理！”
将手机丢回口袋里，黄牧看着单子说道，但很可惜，这些女孩已经买过单了，没他表现的机会。
“那走吧，雨也停了！”小敏说道。
“走呗！”
长身而起，黄牧泽伸了个文雅的懒腰，全身响起一串咯嘣声。
“哎，骨质疏松……”
好生无奈。
慢步走到门口，黄牧泽眼角晃过黑影，微微转头，看到一名流浪汉，光着身子，一览无余，连忙对郑贞说道，“别转头！不该看的别看。”
一干女孩什么也没说，哼都没哼一声，像是没听到他的提醒一般，径直地朝前走着。
马路对面，红绿灯还在严谨守时地记数着，要是不走快点，就要跳红了，哪还有时间分心。
过马路，上电梯，跟着长龙买电影票，四人钻进了黑漆漆的4号影厅。
将要放映的，是一场文艺片，座位买成了一排，黄牧泽自然是绅士地坐到边缘，郑贞则受宠地坐到中间，可惜不是倚着黄牧泽的中间，而是那两个女孩的中间。
文艺的电影通篇不知所云，昏昏欲睡，还没能挑个相邻的座位，正是花钱买罪。
好不容易又挺过了一次差点入睡，黄牧泽斜眼向身边看去，只看到她看得很投入，似乎津津有味。
“女人呐！”
黄牧泽暗叹，继续倚在座椅上，半眯着双眼看电影，心说怎么还没放完。
良久良久后，黄牧泽才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感到浑身舒畅，这长到天长地久、无聊到海枯石烂的电影总算是结束了。
“好感人啊！”郑贞抱着双手同两个女孩说道，“我差点都快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