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42 化羽
东方关元感到万分的庆幸，幸亏他着重修炼了清心术，否则他早已经在那个术士强大的精神力攻击下彻底泯灭。
这时，他已经明白过来，其他的一切都是幌子，什么追查走私军火，放逐乘客，审讯，这些统统都是做给他看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灭杀他。
而那个看似无害的乘客便是幕后的黑手。
那个大风暴很可能真是故意施展的法术，就是要造成一个绝佳的机会。
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但幸运的是，他的精神力虽然严重损伤，却并没有被完全摧毁。
东方关元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大汉，心中冷笑：“看来敌人还没有死心，还想继续制造杀我的机会。”
他心里微微奇怪，那个术士既然能发动台风这样的法术，精神力肯定极为强大，才会把他伤成这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他最虚弱的时候继续下手呢？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想必发动精神力攻击消耗也非常大，恢复也需要时间。
必须抢在敌人恢复之前，修复精神力！
东方关元再度闭上眼，发动清心术。
“耶呵！看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呀！”大汉叫道：“不给你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招了！”
说着挥动手里的皮鞭。
“啊！”
东方关元忍不住惨呼一声，身子猛地一抽，浑身上下不自主地颤抖，他已经湿透的腹部衣衫上泛起一道血痕！
痛得钻心。
东方关元咬紧牙关，心里却无比的透亮：“敌人安排继续刑讯，想必是让这些家伙干扰我，不给我精神力恢复的机会。”
他脑子急转了一下，喝道：“且慢！”
“呵呵，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疼！”大汉得意地甩甩皮鞭，“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东方关元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是个玩家。”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有关游戏部分的内容，游戏人物是不可能听得懂的，只有同样是玩家才能听明白，而如果对方也是玩家，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玩家？”大汉露出疑惑的神色，“那是什么？”
显然是游戏人物。
东方关元强忍着疼痛，轻轻一笑：“你只是个游戏人物，当然不明白玩家是什么，我说什么你们记什么就是了，反正作主的也不是你们。”
大汉迷茫地回头看了看作记录的那个青年。
青年站起身来，摆摆手：“你先在一边候着，让我来问吧。”
大汉顺从地站到墙角。
东方关元如毒蛇般盯着那个来到面前的青年，他判断这青年也是个玩家！
要命的玩家！
只是以他现在的精神力无法发动探测术，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术士，他甚至猜不到这人与之前袭击他的那个乘客是不是同一个人，改变容貌对一个术士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
青年面无表情，说道：“我叫化羽。”
果然是玩家！
只有玩家才起这样空灵的名字。
果然是术士！
只有术士才能起两个字的名字。
东方关元瞳孔猛地一收，脑子急转，如何应付眼前的大敌。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杀你的。”化羽的脸上泛起一种奇怪的伤痛，“我只是向别人借了个机会，来问你一些问题。”
向别人借了个机会？东方关元略显疑惑。
“想杀你的另有其人，这次你恐怕在劫难逃。”化羽轻叹，“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疑问，或许我可以使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东方关元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一次，敌人已经下了决心要杀他，灭他，使他彻底消失。
见他仍旧哑口不言，化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眉飞色舞是我妹妹，我是他亲哥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眉飞色舞的哥哥！
东方关元一呆。
他立即想到了紫冲，知道他在眉飞色舞死后成功破关的只有紫冲。
“是紫冲告诉你的？”
“不错，紫冲是我朋友，他通过特殊的方式向我传讯，所以我来了。”化羽阴沉地说道：“在这之前，我问过白空，他们说，在他们离开那个宫殿之前，我妹妹还活着，所以，我只能问你。”
东方关元暗自点头，看来高级术士之间有某些特殊的联系方式，这事不能怪紫冲，他问道：“你先告诉我，想杀我的人是谁？”
化羽淡淡地道：“他叫童海。”
东方关元一怔，那个偷袭他的乘客就叫童海，这竟然是真名字！
他暗恨自己，自己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时竟然无识无觉，如果当时就能想到，他的第一颗子弹就会送给这个童海！虽然未必就能杀得了这个高级术士，但至少会提前戒备，而不至于被偷袭，受到的伤害可能就会轻得多。
“我可以告诉你，他为什么要杀你，让你知道前因后果，让你死个明白。”化羽说道：“但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东方关元点头同意：“好，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希望你不要失言，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他绝不想死，他只想知道敌人的任何信息，以便从中找出一线生机。
虽然东方关元还指望着明惠在关键的时候救他，但他不敢保证明惠一定能救他，至少在童海袭击他的时候，完全没见明惠的影子，何况明惠说的一切只是片面之辞，他也不能全信。
他必须自救。
“我没必要说谎，更没必要骗一个将死之人。”化羽漠然道：“现在，告诉我，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我对紫冲说过，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中间昏迷了一段时间，我昏迷前眉飞色舞并没有死，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我还以为她失败退出了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
化羽点头：“你没有说谎，白空说了他知道的一切，他离开时，你还在昏迷，被一个叫光舞影的小子护着，还杀了那只白猿。”
光舞影？
那个快剑少年！
东方关元心中感激，在他昏迷这段时间，是光舞影在舍命相护，难怪他的五节剑上挑着一小团白色毛皮，是光舞影杀了白猿。
“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也已经不在那个宫殿里。”东方关元急忙澄清，他不希望这个强大的术士再去骚扰他的朋友。
“之后发生了什么？”化羽沉声问：“你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告诉我，不放过任何细节。”
“我醒过来时，正受到紫鹿的攻击，幸好能得到白猿的力量，之后我一心二用，射了它几箭，最后杀了它，得到了一块术士令牌。”
东方关元把他知道慢慢地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清心术和小蟒龙。
清心术是他用来救命的技能，当然不能说。
小蟒龙更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一心二用？”化羽皱起眉头，“难怪眉眉不如你，看来童海想杀你也没那么容易。”
然后，他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化羽脸色突然严肃无比，双眼发出锐利的光，“不对！照你的说法，是紫鹿用紫色的光杀了眉眉，也就是说，是系统抹除了我妹妹，这不可能！”
“不什么不可能？”东方关元问：“你是说系统不能杀人？”
他不以为然，系统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可能，杀了万亿人。
万亿！
再杀个把人有什么了不起，反正造人很容易。
何况，系统已经获得元老会的特许，对少数怀疑对象可以不需要证据，直接抹除。
“不，我知道系统有轻易抹杀玩家的能力，也有这种可能，元老会给了系统特权。”化羽咬牙道：“但我妹妹不一样！”
东方关元一愣，化羽居然知道元老会赋予系统特权这等隐秘，这很不寻常，他不由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化羽双拳紧握，一脸的愤恨，眼中喷着怒火，看了看他，呼吸了几口气，说道：“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妹妹没有任何疑点，不可能是那个怪物，除非系统怀疑我！”
他迎天怒吼：“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来杀我！你混蛋！你滥杀无辜！”
东方关元同情地看着他，心道，这家伙居然知道这么多秘密，连异种都知道，他安慰道：“你妹妹又不是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被异种控制？”
化羽突然一呆，狐疑地眼着他：“你也知道异种？”
东方关元立即便知道自己失言了，他掩饰道：“我现在也是术士！”
“不，一个小士术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化羽的脸上现出诡异的神色：“莫非你就是那个异种！”
“我是异种？”东方关元苦笑：“人人都有这种可能，我知道异种自有我的方式，但不能告诉你。”
“是紫冲告诉你的？不，不会，他对你很恼火，不可能告诉你这些。”化羽困惑地道：“难道是诗白？嗯，也只有她才肯告诉你这些隐秘！”
东方关元暗自不以为然：“诗素素才不是长舌妇，她才不会对我说这些东西。”
化羽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人人都有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控制，或许是系统在对我进行试探，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终于知道眉眉是怎么死的了，现在，我告诉你，童海为什么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