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眼睛

  察觉到张恒神色微微流露出的异样，医生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拉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用紧张，正常的检查而已，很快结束。”
  热流渗入张恒血液，凝成一团，顺着血液循环系统在他体内流转一圈，然后又回到医生手中，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的确很快，不到一分钟。
  热流消失，张恒心头的危机感再次消失。
  整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绷紧，就像遇到天敌，整个人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中。
  “他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医生接过护士手中的病历表，在上面写着什么，继续道：“当然，我进行的是极速检查，建议用专业的仪器做个专业检查，你的儿子好像因祸得福，觉醒了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说着，他扫了张恒一眼，即使这次医生的眼神没有发生变化，张恒却依旧炸了毛，根根汗毛竖起。
  “果然……”
  医生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意，不同于刚才那种职业化笑容，这次的笑意发自内心，自然而然。
  “觉醒？好，我等下带他去检查一下，谢谢你了，陈医生。”知道张恒的情况后，母亲情绪稳定下来，语气恢复平常的平静。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医生打了个招呼，带着小护士离开了病房。
  这暖气一样的东西在体内转一圈就完事了？以往的检查，不都X线、CT、B超、核磁共振一起来，不花个几千的出不了医院？
  “恒，你觉醒了？”母亲拉起他的手，细细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仔细看来，儿子的眼睛的确比普通人要亮上许多，如果说普通人的眼睛像光滑的石头，那儿子的眼睛现在就像上等的琉璃，明亮，纯净，清澈见底。
  好漂亮的眼睛！
  看到母亲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张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中也开始感到好奇。
  他的眼睛怎么了吗？
  “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没有纠结眼睛的问题，张恒从床上起身，笑道：“检查下次再做吧，我先陪妈回去，您这段时间肯定很累了。”
  母亲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已经被张恒笑着打断：“好啦，妈，过几天再来检查也是一样的，反正医院又不会跑，嗯？好不好嘛？”
  “多大个人了，还这样撒娇，”母亲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无奈。
  “在妈妈这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张恒笑嘻嘻的捂着额头，笑道。
  换下病服，穿上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走出病房时，母亲已经办好出院手续。
  两人走出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迈进出租车后座时，张恒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看楼顶，却没发现什么异样，摇了摇头，弯腰坐进车里。
  “这小子，感觉还挺灵敏。”出租车走后，刚才张恒回头看的楼顶处，陈医生的身影悄然出现，小护士依旧跟在他身后，神色好奇的看着远去的出租车。
  “医生，要入档案吗？”。
  “嗯……给他一个七十二号档案，让黑鼠跟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