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疑窦问身美人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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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婉和云晴所在的车辕上已经绑好了新的马匹,此刻正停在离鸾歌不远的地方,舒阳过来的时候,云晴正好打开帘子,想要从车内出来。
  “怎么了?”舒阳出声问道。
  “姐姐口渴,我再去河边打点水。”
  尽管情绪已经有所收敛,抽噎也慢慢止住,可是因为舒阳的到来,让云晴又一次涌出眼泪来:“主子……我……”
  “别多想了,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云婉只是蹭破了皮,方才为她救治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主要是你,与云婉在一处,不能她受伤了倒没有伤心难过,却反被你这样的哭闹弄得没法休息。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不过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便要让杨成过来将你的东西搬到鸾歌的车里去了。”
  “才不要!我才不要和她坐!”
  一听到要和鸾歌同坐,云晴下意识的出声拒绝,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是她出手救了她们,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补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嫌弃她,我只是想陪着云婉姐,我们俩坐在一起多舒坦……”
  “那就打好精神,好生照顾云婉,莫要让她受伤了反倒还要来顾着你。”
  “嗯。那主子你再帮云婉姐看看,我再去接点水来。”
  云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抱起手中的水壶,跳下车往溪边走去。
  看着云晴的身影渐远,不等舒阳开口,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婉抬起头来,望着舒阳轻声道:“让主子费心了。”
  “不用在意。”
  看了看她手臂上的包扎,舒阳随口道。
  “主子……有件事,云婉一直想要和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看着舒阳。云婉吞吐道。
  “嗯。现在可以说了。”
  舒阳淡淡出声,将云婉的胳膊重新放好,然后抱臂看她。
  看到舒阳这副模样,云婉心知这个时候主子再来看自己。定然不是因为自己的那点小伤,而是因为他也在等待自己的解释,可是有些事,她现在还不能开口。
  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面上也显露出坚毅之色。
  “鸾歌,她应该告诉您了吧?”
  “你有告诉她什么吗?”舒阳反问,然而却神色平静。
  “我……”
  云婉突然一噎,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好像被拆穿,只好低下头道:“主子,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有恶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做出对你们有害的事情来,您相信我。不管我是谁,都不会对您不利。”
  “我不怕。”
  舒阳淡淡开口,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晨曦洒在他的身上,投射出一种狂傲的不羁与洒脱,“所以,并没有什么重要,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是谁,我认识的。只是云婉和云晴。”
  “行了,你是谁又怎么样,她是谁又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就行,”看着逐渐走近的云晴,舒阳呼出一口气:“好好养伤吧,这一路我不想看到人人都是愁眉苦脸,调整好自己,也多劝劝云晴。我去看看何时启程。”
  看着舒阳抬步欲走,云晴的脚步加快,可是饶是如此,等到她赶到的时候,舒阳却已然远去。
  “主子怎么走的这么匆忙?姐姐,你方才和主子说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他说什么是谁怎么着的。”
  抱着水壶,云晴嘟着嘴好奇道。
  “主子也就看看我的伤,叮嘱我小心些也不用太担心就好。”
  云婉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望着她道:“既然你听到了主子说谁怎么着,那定然也听到他让我好生劝你,别再哭哭啼啼咯,你知道,主子忙的时候最不耐别人烦他,所以我们也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开心点,什么都会过去的。”
  “好啦,我知道了。”
  撅了撅嘴,云晴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她:“呶,我刚特意往上游走了走接的,姐姐喝点吧。”
  “好。”
  云婉冲她一笑,收眼时,视线却落在了已经渐远的舒阳身上。
  如果不是怀疑昨晚的事和自己有关系,又不是为了追问自己瞒着的事情,主子方才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如鸾歌所说,也正如他方才所言,他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的伤……
  这样想着,云晴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路。
  “云婉姐,你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鸾歌有点怪怪的?”
  凑到云婉跟前,云晴带着几分迷惑道。
  “怎么突然会提起她?你不是和鸾歌最不对头么?”云婉挪揄她道。
  “哎呀,云婉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认真跟你说呢么。”
  云晴撒娇道,然后说出自己疑惑的地方来:
  “你看,最开始在山上的时候,她居然不吃不喝昏迷了一年多才醒,要是换做正常人肯定早都饿死了,她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起来;还有,你看她明明那么小,但是却居然有那么多的白,但又不是普通人那种参差的白,倒像是传说中那种妖魔鬼怪的样子;而且啊,她居然知道那天在车上我们之间说了什么,明明车子隔得那么远,我们的声音又那么小,她居然都能听到……
  “最主要的是!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她整个人也都怪怪的,瞧着你的样子阴森森的,就像是话本里的那些女鬼一样,让人感觉冷冷的,就是昨天晚上,也竟然有着那样的能耐,脾气也还那么臭!”
  云婉的目光闪了闪,关于术者之事,其实到如今,除却皇家与上层贵族知道。像云晴这样出身平民的普通百姓已经鲜少有人知晓。
  起初是因为术者真正入世越来越少,在人间显露真迹的也寥寥无几,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相信,甚至将这些当作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而到了后来。则是因为官府有意控制这样的言语,尽可能的阻止这样的消息流传,所以现在在民间,除却年纪大些的长者,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云阳山的典故。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云晴,否则,定然要向她解释更多的消息,包括为何上云阳。
  于是她只笑了笑,吓云晴道:
  “我倒是没有你想这么多,但是我可是记住了一点,昨儿个晚上可是鸾歌救的我们,她的功夫你也见识到有多厉害。如今这两辆马车的距离可不远,你这么说,就不怕惹怒了她?”
  “我才不怕她呢!”
  云晴慌忙说了一句。可是后半句的声音就明显小了好多:“我就是说说嘛……而且本来就是这样……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
  “那就说说杨小将?方才可是被你骂惨了呢,不会再不理你了吧……”
  “云婉姐……你这人……”
  车内笑闹声传来,将最开始的阴霾与惨淡冲散,随着清晨的阳光将树木与人影逐渐拉长,又缩短,太阳也越爬越高,随行的侍卫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当然,这也只是对于车外之人。车内的人,依旧有着冰坛,依旧惬意安眠。
  正应了那句,夏日炎炎正好眠。
  可是好眠的前提。是心安,自古但凡常事,总难免有人欢喜有人愁。
  安阳城内一座大宅之内,正散着与季节和天气完全不像符的森冷气息。
  “有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毒?”
  案几之后的座位上,有人眉目冷峻哼声道。
  “禀殿下……这种东西。下官从不曾见到过,从脉象看来,不像是中毒,只像是凡常的软筋散,但是所有的征兆,却又和中毒完全一样……”跪在地上的人颤声道。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罔论找到解决的法子咯?”华硕挑眉道。
  “殿下……”
  “你只管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觉察出华硕的不耐烦,李太医忙伏低了身子,慌忙道:“是。”
  “李太医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莫怪本宫心狠,那些人,你们且去送他们一程吧。”
  将手中把玩着的笔扔到一旁,华硕看着身边站着的人,正是昨夜在林中紧随他身后的男子,道:“****,这件事就教给你处理了。老法子,不该留的,一个也不能留。”
  “是。”
  男子拱手应声,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寒光。
  “让你查的那个人,如何了?”
  靠在椅子背上,华硕按着眉心闭目养神,状似随口一问,但以那****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能被主子记住,又多次相问的人,自然不会是随便问问这么简单。
  “还在查,不过可以确定,是和三皇子所请来的那位平州幕僚关系匪浅,但却决然不是普通的婢女。”
  “有那样好的功夫,定然不会是普通的婢女。”
  华硕冷嗤一声,“一个普通的平州隐士,身边却有这样幼小却又颇有几分能耐的小姑娘,这个平州的舒阳,只怕并不像你们所调查的那样简单呐。”
  “可是我们的人跟随三皇子派去的侍卫,的确是现他们是在平州那处山脚下接到的人,而且那间屋子的主人好像也的确姓舒,据上山打柴的人说,几年前的确见有一名男子抱着一只蓝色的狐狸出入,因为鲜见,所以记得很是清楚。而且我们从那两个中途截到的车夫口中得知,那人的确亲口说自己是平州人士,而且对于贺州的事情也算是熟悉,也是抱着一只蓝毛狐狸,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定然是错不了的。”
  ****不明白华硕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怀疑。
  当初主子吩咐他们去调查三皇子所请之人的时候,他们一开始还毫无头绪,可是后来却现由三皇子身边的杨成带着一小队亲卫,偷偷出了安阳,所以他们便派了人偷偷跟随,后来现他们是前往平州一处农舍之外,过了几个时辰,便见有两辆马车赶来。
  后来他们拦住了那两个离开的车夫,威吓之下,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打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才现正巧撞上了先前殿下吩咐的事情。
  经过多方调查,事情也正如他们所料,三皇子所请的那位高人,正是那住在平州,却喜欢四方游历的平州舒阳,也正是昨天晚上他们在混战中看到的那位不见任何窘迫之色的少年郎。
  可是如今,殿下却突然这么说,难道就因为他身边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就能比张河曲张先生多出怎样的能耐?就能让人生出更多的怀疑?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敢开口说,半月前石泽被砍掉的耳朵,现在还没有长好,他自然不敢再拿自己的脑袋看玩笑,但有些话,比如他们是如何查证此人,却是不能不说。
  华硕听了他的话,果然有一丝犹豫,伸手在案几之上敲了敲,方才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生去查查那个执鞭的女子,仔细的查!”
  “是。”****应声。
  “好了,都下去吧。”
  挥了挥手,华硕示意众人下去,可是转念想到什么,却听他叫住了李太医:
  “李荣,你有时间去济世堂走一趟,问问无落是否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实在不行,就托他进宫去问问母妃。”
  济世堂,是苏贵妃名下大弟子无落坐镇的医馆,每逢初一十五,免资为百姓看病施药,也是如今贵妃苏月翎以及二皇子仁名广传晋国的一个重要原因。
  “是。”
  随着众人退下之时,一直在华硕身边贴身服侍的小厮从外进来,上前道:“主子,李侧妃来了,听说您今日心情不佳,特地送来了冰糖莲子汤与您解暑。”
  听到这样的声音,华硕的神色这才微微好转,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起身道:“让她进来吧。”
  避着郭平等外男,等他们全部退出,李岚姮这才与身边的婢女,从外面的走廊进来。
  “殿下。”
  盈盈施礼,身如弱柳,湖蓝色的宫衫将她的窈窕身材显衬地袅娜多姿,尤其是那抬眼时眉目间的风情,颦蹙之间如秋水浩渺,又如丹朱灼灼,恁地让人心旌摇曳,直叹好一个娇俏美人儿。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二皇子华硕去岁所娶的侧妃,也是三皇子华宸姨母家,已故肃州知州李景的女儿,李岚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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