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私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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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孤鹿:“不敢。她一姑娘家,养得娇气。怎敢让她见血?”
姬姚:“你们途经淮南的时候,你不是还一边杀人,一边挥剑给她打橘子吗?”
步六孤鹿:“她那时还小,多半以为我切瓜,切菜。她路上哭闹得厉害,我也是没办法哄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淮南被人追杀,给她打橘子的事情?”
姬姚:“呃……才子佳人的故事,到我们那个年代,要不传成野史,要不演成戏。你们古人不也这样?”
步六孤鹿长枪战得火热,面上依旧春风暖笑,拂开枯树桃花,跟“骑野兽”的姚哥哥谈笑风生。他也不管那千千万的鬼影,要杀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燎得大半壁荒原滚滚浓烟的功勋,倒是挺显著的。
“鹿哥哥……”浓雾里,隐隐约约有了别的声音。
步六孤鹿手中长枪一顿,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喊了声“伽蓝”。
姬姚反应很快,他使劲儿在步六孤鹿颈窝里最敏感的地方拧了一把。
步六孤鹿牙缝里“嘶”的一声,收了长枪回来。
姬姚赶紧附到他耳畔,说:“那不是伽蓝,你幻听了。”
步六孤鹿喊“伽蓝”的时候,几乎同时,阿兰念了声“鲸戈”。
其实,姬姚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小鹿儿时喊“伽蓝”的声音。那声“伽蓝”很轻,与步六孤鹿揣着几分疑惑的心惊肉跳不同。
三个声音同时叠在耳朵里,姬姚恍然间在梦境与现实间,逡巡了千百遍。他在脑海里回想了好几回,步六孤鹿将他探向眉心的手拂的记忆,硬是将自己拉回现实,清醒了片刻。
步六孤鹿就被姬姚说的“幻听”震醒了,他回手一撞,胳膊肘撞在阿兰腰窝里。阿兰猛然一震,眼角泪水都已经流了下来。他愣愣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阿兰!”步六孤鹿强行唤醒阿兰,也不晓得他听到了什么。“这是上古的迷阵,惑心。我们一开始就中招了……”
“怎么破?”阿兰伤悲未去,惊魂未定,心头还隐隐作痛,长矛就已经刺到了身前,他硬是拿琵琶当盾牌架开,才保得一袭性命。
“没法儿破,看你自己定律。”步六孤鹿一边接下肩上摇摇欲坠的姬姚,一边翻转枪头杀得热血沸腾。“将你摄魂铃的封印解开,借我一串。”
阿兰伸手往怀里一摸,取出两串红线串的铃铛,扔一串给步六孤鹿,他自己系了一串在脚踝上。
步六孤鹿接过摄魂铃,在扣住姬姚肩头的那只手上缠了两圈,抡枪乱杀一通,开得一条血路出来。
摄魂铃不只摄魂,还有惊魂的作用。惊魂之时,需要强行压制内心恐惧,方能不被其反噬。步六孤鹿和阿兰用了摄魂铃的“惊魂”,几乎无力顾及其他。
阿兰弦也不拨了,拿琵琶当大锤,见着魂影就砸。步六孤鹿带着姬姚,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周身真火都灭了。他身上没了火气,连带姬姚身上的碳火烧烤,也一并收敛了回去。
姬姚翻下步六孤鹿肩头的时候,覆在眼上的白绫尾巴跟他抹额绞一处,被扯了下了。摄魂铃总共两串,姬姚也不会控制“惊魂”,步六孤鹿一时顾及不了他,只能先想办法打进塔基再说。
姬姚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跟步六孤鹿说了句话,掀起眼皮乜两眼战场上的景致,又坠入了幻境。
步六孤鹿见他眼神涣散,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强求要将他唤醒,这会儿他没空给他血吻。这上古的“惑心”,积压了上千年的怨怒,他自己都守不住“本心”,哪里余力解姬姚的幻术。
“这他么什么鸟人的墓地,防盗技术如此之高?!”阿兰举琵琶挡长矛,骂骂咧咧没完没了。他摆不脱心头隐隐作痛的悲伤,骂出来痛快一些,勉强压得住惊魂的功效。
前后经历了“风杀阵”和“惑心”两个阵法,又被乌压压的魂影阴兵逼得步步为营,就算阿兰这样的盗墓高手也禁不住。除了骂娘,他什么心情都没有,“傻逼破鸟人埋的坟场,荒成这样了,还有那么多破不完的阵法,这还没入墓呢。里头有什么宝贝,需要守成这样?”
骂墓主骂到一半,忽然倒戈惦记人家宝贝的,只有阿兰这样的专业盗墓贼才做得到。为见宝贝一面,他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换作姬姚,肯定不是这画风,他非得把坟挖了,将墓主拆开研究一遍,再给你装回去……
姬姚的衣裳又被烧没了,浓烟尚未散尽,姑且可以避避,但是挡路的魂影全在浓烟外头。
步六孤鹿带着姬姚杀出浓烟时候,一众魂影痴痴的眼神全都瞅了过来,不是因为姬姚不着寸缕好看,因为他身上的神魔气息“诱人”。他神志清醒的时候还好,一旦陷入幻境迷糊了,那种神魔气息,会在这样的上古坟地里散发得格外浓郁。
步六孤鹿横抢一挡,将蜂拥而上的魂影全都推了出去,再抡枪拍开几个,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点灯。”
他倒不是因为小鬼觊觎姬姚的神魔身,大魔头手里的人,轮得到别人觊觎?他恼的是姬姚身不着寸缕,被人看了去。
艰难杀出血路的步六孤鹿,没空脱衣赏给姬姚披上。他扯开大氅衣襟,将他往怀里一卷,私藏了!
至于……他恼的点为什么这么奇葩,为什么要用这种“私藏”的方式将姬姚护在怀里,他自己也曾追究过半秒。介于“惊魂”摄魄,不得不分出来心神来压制,眼下又要杀开血路往塔基的位置过去。研究半秒之后,他果断放弃了那件无厘头的隐秘案件。
他一手扯大氅裹住姬姚,一手挺枪出去,将盯着姬姚看的那几个魂影,从眼眶处穿了一串糖葫芦。枪上青烟散去,半空黄沙坠地,这才算解了他的心头恨。
再敢瞧的,他再串一串糖葫芦。
好在这些都是魂影,碎了养几天又能还原。换作凡夫俗子,依着驸马爷这暴虐成性的脾气,不挖眼珠子,都得把眼皮给人缝起来,几年不让见人吧……?
阿兰举琵琶当大锤,砸得满头大汗。他抵在步六孤鹿背后,骂道:“没完没了的,杀到什么时候?墓主怎么也不出来接驾?”
“你销魂楼里的姑娘们,没伺候好墓主吗?”步六孤鹿马步挑枪,杀散个“将军”,与他战了好几个回合,还抽空压着“惊魂”,压得手心渗汗。他嘴上,不紧不慢地跟阿兰玩笑,“你来那么一阵了,墓主都不出来接驾。太不给兰老板面子了!”
“他再不出来,老子问候他初夜。”阿兰话音未落,脚下砖瓦缝里,隐约腾起一点异样的气息。
他将系着摄魂铃的脚往上一踢,铃铛飞在半空里,他伸手捞回来。借着步六孤鹿枪墩为他格挡的空档,他将那十二枚摄魂铃系成的红绳,往拨弦的四根手指上一绕,就着那几枚小小的摄魂铃,再往四条弦上一轮,握琴的手指流云浮水一般往品相上一一按过去,琵琶弦上千音齐发,如箭,如刃,如万佛之咒。
听得弦上“铮”的一声,响彻云际。随后,弦音以利刃之势,楔进了他脚下砖瓦废墟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