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 化险为夷 六

  白默见周围没有异象,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叶坐在一旁石头上,低声道:“叶儿,这些衣裙和这滩血迹什么都不能说明,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在没有看到他们之前,一切定论都为时尚早。”
  束靖也在一旁劝着,师傅和师娘失踪了他也着急,可是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遂劝道:“师姐,师傅和师娘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去了,咱们现在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踪迹可循,说不定顺着他们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就能找到她们了。”
  “嗯。”苏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失态,她缓了缓焦虑不安的情绪,对着两人担心不已的目光低声道:“我没事了。”
  两人见她情绪渐渐安稳下来这才带着众人一起寻找着山洞附近留下的蛛丝马迹。
  “你看,脚印从这里开始就断了。”束靖指着被践踏不成样子的草丛疑惑不已,再往前看青草悠悠哪里有被践踏的模样,他实在不明白这怎么会突然没了脚印呢?难道这是一处地洞不成,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剑鞘向草从里插了插,剑鞘碰到石头发出沉闷的声响来,他苦恼不已的望着这些突然消失的脚印。
  白默向四周观察一番,除了方才他们过来的那条道路这是下山唯一的出口了,他刚走到束靖旁边,就听他自言自语嘀咕着:“真是见鬼了。”
  “看来并不是见鬼这么简单,你抬头看一看上面。”白默心下了然道。
  束靖闻言莫名其妙的抬了抬头,只见两条藤蔓从山顶垂了下来,刚好下方就是被践踏不成形的枯草,他这才恍然大悟道:“难道他们从这里上去了?”
  白默沉吟不语,他上前拽了拽藤蔓,见藤蔓丝毫没有松动的表现,他把利剑放到腰旁剑鞘后,顺着藤蔓就要往上爬。
  “你干什么?”束靖见了赶紧制止他,这么陡峭的山崖就这么徒手往上爬要是藤蔓断了或者发生其他意外怎么办,虽然他不喜他,可是也不想他就这么涉入危险中。
  白默见他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低声道:“靖宇兄,不必担心。”
  “谁要担心你,我是担心师姐,她才刚嫁人,若是守了寡别人不得把舌根给嚼烂了。”束靖白了他一眼,倔犟道。
  白默听他拐着弯骂自己也不生气,缓缓道:“既然靖宇兄不担心,那便替我守好,我上去看一看马上就下来。”
  束靖还待要说,白默已经抓着藤蔓爬了上去,他望着白默渐渐变小的背影心里也渐渐释然,或许叶儿喜欢他其实也是有道理的,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自己更适合她。
  “夫君,师弟,你们在哪?”苏叶寻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们的身影,她不由得有些担心,遂往空旷的地方走去,见束靖的护卫队正在紧锣密鼓的搜寻,她急忙拦着一个人问着。
  “他们在那。”
  苏叶随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急匆匆往那边山崖走了过去,远远就瞧见束靖,她大喜道:“师弟,让我好找。”
  “师姐,不是让你在那休息会吗,怎么过来了?”束靖见她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一脸心悦道。
  苏叶向四周望了望,依然没有见到白默身影,她疑惑道:“夫君呢?”
  束靖敛了敛心里的不快,抬了抬下巴往上看了一眼,苏叶也随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只见两条枯黄色的藤蔓在半空中摇曳着。
  她奇怪道:“这藤蔓有什么可看的?”
  束靖淡淡道:“你的夫君不就在上面吗?”
  苏叶闻言大惊,脸色瞬间惨白如斯望着笔直的山体不可思议道:“你说白默从这里上去了?”
  “嗯。”束靖看她脸色不好,也收起了脸上的嘲讽笑意。
  苏叶双手作桶状朝着山上大喊道:“白默,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苏叶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过了好一会,苏叶没有听到白默的回应,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又大声喊了几声,可是依旧没有他的得到他的回应。
  “他真的在上面吗?为什么他不回答我?”苏叶一时得不到他的回应慌了神,拉着束靖慌里慌张的问道。
  “师姐,你别急,可能是太高了,他没听见也是有可能的,一会,他一准自己会下来。”束靖向上面望了望,也是一脸茫然,难道上面真的有什么?
  白默顺着藤蔓爬上来后,眼界立刻开阔起来,只见上面是平坦大道,这些藤蔓都是牢牢拴在粗壮的树干上,地上的碎沙里有许多脚印和马车轱辘印迹,可见这里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逗留过。
  他顺着马车印迹继续往前追踪,一路向山道上走,其中不少地上滴了不少黑褐色早已凝固的血,他心里疑云窦生,难道真的是幻影他们受了伤。
  白默继续往前走,只见一路上还有大片的血迹,其中又有几处树木有被利剑剐蹭的痕迹,他的心猛地一紧,这很明显这里一定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虽然这些痕迹都被粗糙的收拾一番,可是还是掩盖不住其中的的斗争。
  不知跟了多久,只听利剑交错发出的刺耳声音,他毫不犹豫拔着剑就往事发地点跑去。
  只见幻影怀里半抱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双眼赤红的盯着眼前拿着长矛的男子,突然一个转身,那男子长矛立刻向他们刺了过去,白默见状一个急步上前挡在幻影身前,用利剑把长矛挡了回去,一脚踢向来人的胸口,那男子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了下来。
  幻影见来人是白默,他突然松懈下来,指了指怀里的人儿,微弱道:“快点救她。”
  白默抱着已经半昏迷女子还未来得及问一句,幻影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看着幻影满身的血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在他鼻息间摸了摸,见还有气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突然一阵哭声从女子怀里传出来,他掀开女子宽敞的男式衣袍,只见一个全身是血污的婴儿正在啼哭。
  怀里的女子似乎也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她缓缓的睁开了眼,无力的安慰了一声,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