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元元胎 帝尊皇极
补完阵法,太玄一挥袍袖,将这蛇妖收起,自身却前往那白阳崖下的无华古墓!
太玄横渡山石,穿过石崖进入这墓穴之中,只见眼前乃是一间并不算大的石室,左右能有七八丈,进身大概十五六丈,装饰的十分华丽。屋顶是斜格子彩绘画的七彩缠枝牡丹,正中间是金莲开顶的图案,内镶一颗笸箩大的夜明珠,将整间屋子照的通明。四壁全是漆金龙纹描边的壁画,从大门左右向里延伸大约能有十二三幅,右边多半描绘一些读书写字开成造田的民事,左边则是狩猎战争练兵杀敌的武事,而且看两边壁画中所描述的人物一长一幼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再往里看,房间正中央一座七阶石台,雕栏精美,制作精细,上面并排放着两具非常巨大的棺材,全都蒙着黄龙金丝绫子,背靠九龙玄壁,祭上牺牲牛马全以帝王礼仪,左右两炉铜鹤香炉还在向外逸散轻烟,发出淡淡檀香味。
整个石室之中阴气煞气弥漫,地上却躺着一只巨大的神鸟,却不知生死,太玄听见远处却是有些声响,便不管这些,直往那声响处而去。
一路行了几远,只见两个穿着犀牛皮地铠甲,手脚粗壮,面目凶悍的汉子一人手持一柄巨斧,正卖力的朝着上方开凿,与那墓穴两边壁画上描绘人物有七八分相似,通身上下萦绕许多阴戾的尸气,一看就知道是千年成精的凶恶妖尸。
在看着两个僵尸身后,却有一个一身赤红铠甲的青年汉子,双眼射出红光,周身生出异象,倒像是个监工的。
太玄一见这青年汉子便呼道:“赤火!”
那青年汉子回过头来,见是太玄,忙下拜道:“主人!”
太玄走过去扶起这汉子,笑道:“起来吧!这两个僵尸你可是收复了?”
青年汉子回答道:“果然不处主人所料,这无华氏父子二人乃是经年僵尸,最怕哪地心之中的地青毒气,我安主人所说,以先天之能潜入地心,取那地青毒气收复了这两个僵尸。”
这青年汉子正是那火麒麟,昔年太玄被齐漱溟强行拜入峨眉门下,太玄回洞收取“纯阳丹鼎”之时,将“纯阳金丹”留给火麒麟,增长他的法力,更是命火麒麟暗暗来这白阳山为他谋取那件物事。
二人正说话间,却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那石壁被凿通了,那两个僵尸回首道:“主人,打开了!”
赤火理也不理,右手指引道:“主人,请!”
太玄振衣而入,一路走入地宫,先往那内门之前而去,果然,哪里放着四十九支先天一气子母神弩,太玄拂袖收入自身小世界,这才整理衣冠,拜倒在地道:“人族末进太玄,拜见圣皇圣驾,今日叨扰圣皇安息,还请恕罪!”
火麒麟见状,也跟着拜了起来。
不错,这里就是那轩辕圣陵!
太玄知晓剧情,这无华氏父子二人不甘冥灭,打通地底想要谋取轩辕圣陵中的宝物,便提前名火麒麟来此,做那黄鸟,如今却是功成了。
太玄起身带着火麒麟走入门中,命无华氏父子二人在墓穴外驻守,太玄在这墓室之中行走,细看之下,但见得占地极广,形式正方,四壁雕刻着许多战迹。迎面一座数丈长方的石案,上设樽俎鼎彝之类的祭器。案前地上,有九座大鼎。两旁一面一个大油釜,釜中各有一朵万年灯,灯油还存大半,光焰停匀,静沉沉的,高达尺许。
那案前更放着一方造型古朴,气息浩大的宝镜。
镜中隐有青漾漾一片光华,幻灭不定。定睛注视,却是越看越远。内中花雨缤纷,金霞片片,风云水火,一一在金霞中现形,随时转幻。能克制九疑鼎,阴阳生克之理极为巧妙。其质非金非玉,甚是沉重。
背有蝌蚪文的古篆和云龙奇鸟之形,看似隆起,摸上去却又无痕,非刻非绘,深没入骨。
正是那“昊天宝镜”。
太玄又望向那九尊大鼎正中间的一尊,但见那鼎约莫三尺大小,通体金色。鼎盖上蟠伏着一个异兽。生得牛蛇身,象鼻狮尾,六足四翼。前腿高昂,末后四腿逐渐低下。形相猛恶已极鼎盖不大,那怪物却是神威凶猛,势欲飞舞,浑似活物一般。
整个鼎腹俱是万类万物地形相,由天地山川、风云雷雨,至日月星辰,飞潜动植及从未见过的怪物恶鬼,小而昆虫鳞介。无不毕具,神采生动,意态飞舞,正是那九疑鼎。
最为奇特的是,“九疑鼎”鼎腹不过数尺大小的地方,那么无量数地东西,不论大小,看上去都是空灵独立,各有方位,毫不显出混杂拥塞之象,中间还夹有许多朱符篆,形制奇古,光彩灿然。
太玄手拿鼎盖,微微掀起,孰料“九疑鼎”躁动异常。鼎沿刚一显露,便见无量数的沸腾金星红丝如飙轮电旋,就要冲开鼎盖而出光霞强烈,耀目难睁同时一片轰隆之声,自其内,恍如万雷始震,声势骇人以极。
正在这时,太玄上丹田“天庭”世界中的“人道宝玺”飞出,洒到这“九疑鼎”和“昊天宝镜”之上,顿时,九疑鼎金星齐敛,红霞全收,平静了下来,太玄自安安稳稳的将那鼎盖掀了开来。
接着,这两件宝物缩小开来,飞到太玄面前,太玄将“昊天宝镜”收到自身右手袖中,看向“九疑鼎”腹中。
举目望去,尽皆是灰蒙蒙一片,仿若混沌之初一般,太玄一看中央之处仿若一个微弱地云璇,其中有一颗鸡卵大小地圆珠,通体青白二色,在那里载波载浮旋转。
太玄知晓这就是那“先天一气混元元胎”,长于混沌之中,生于造物之前,可以说,九疑鼎的大部分功效都是要靠它来实现地,乃是控制九疑鼎的枢机之所在。
那道青光朝着九疑鼎内里照去,那灰蒙蒙的一片立时仿若云海一般泛起了波涛,微微荡漾着,而那“先天一气混元元胎”,也自忽上忽下,连番雀跃着。
太玄将那“先天一气混元元胎”拿起,他认真观察着,乍看之下,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并不十分透明的一粒鸡蛋形大小的圆珠。
及至反复定睛注视,那珠子甚是异样如若顺立,青白二光立时分开,青光上升,白光下降,再隔一会,上段便现出无数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的天象,下半截便现出山川湖海、飞潜动植之形与鼎腹所见大同小异,但这个里面的万类万物却似活的,不过动作稍慢罢了。
若一倒立,重又混沌起来,小小一丸东西,里面包藏若许无量事物,按说绝难看真谁知不然,竟是无论看哪样,都是大小恰如其分,营营往来,休养生息,各适其适,位置匀称已极用尽目力,也难分出它的种类再一看出了神,是仿佛身入其中,神游物内,所见皆真,转觉自身只是侥之民,徒惭渺小。
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竟然仿佛一个完整的世界一般,太玄看着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若有所思。
他却是想起了峨眉派的“两仪微尘阵”,这“两仪微尘阵”号称乃是两仪同幻灭,洪荒化微尘,而先天一气混元元胎练就的先天一气太清神符,正是作为压制阵眼的物事。
看着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太玄不禁忖道,这微尘之地化为宇宙洪荒,莫非就是以先天一气太清神符借“两仪微尘阵”化生小世界,而转眼间将世界冥灭,用以诛敌?
太玄思忖着,却得不到答案,拿着“先天一气混元元胎”,略加晃动了两下,内里云烟变幻,光怪陆离,太玄想到:“常言道宇宙浩瀚,混沌无边,若是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中果然有生物诞生,破开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化为世界,不如同盘古一般?”
“盘古劈混沌,开天地,不也是一个大一点的先天一气混元元胎么。”
太玄想了想,不再纠结这些小事了,将“先天一气混元元胎”投入头顶百会穴中“混元小世界”正中的“混元之神”大卵之中,顿时,这“混元之神”不停震动,却是在消化着这“先天一气混元元胎”。
太玄感受着头顶百会穴“混元小世界”中先天之神的动静,满意的笑了,对着这轩辕黄帝衣冠再拜道:“不肖人族后辈萧志玄,再次拜谢圣皇,后辈无礼,前来圣皇衣冠陵寝放肆,还望圣皇海涵,他日得遇圣皇天颜,弟子再行请罪!”
说完,太玄再行起身,将那油釜、万年灯、灯油等物全都收了起来。
正在这时,太玄右手袖中的“昊天宝镜”飞了出来,一道金光洒出,直射轩辕黄帝衣冠冢中,不过片刻功夫,一把神剑飞起,悬浮于太玄面前。
太玄一见这神剑便觉得熟悉无比,昔年风云世界,凌云窟中也曾见过,但见此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正是“轩辕神剑”。
说实话,太玄昔年看书之时便很奇怪,这世上都传昔年轩辕黄帝的“轩辕神剑”,也藏在这轩辕圣陵,可是一直到这蜀山剧情完结,也没见这“轩辕神剑”出现,不想今日倒是出现了。
太玄将这“轩辕神剑”握在手中,顿时,那得自诸多世界,藏于太玄体内的帝皇龙气一下灌引而出,“人道宝玺”悬于太玄头顶。
太玄中丹田檀中穴“太极小世界”中,那已度天仙之劫的太极之神形象大变,周身九龙缠绕,这九龙更是由诸多小龙凝结而成,神而圣之,威严至极,让太玄这先天太极之神变得不像得道真仙,反似那九天帝君。
太玄若有所思,这帝皇龙气原本藏于自身元神之中,可是元神分化,世界碎裂之后,自身这龙气却是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在自身这太极元神之中,不过说来也是,为帝皇者,统制乾坤,掌握阴阳,阴阳乾坤不就是太极么?
太玄正思忖着,突然这“轩辕神剑”中一股信息涌入太玄中丹田檀中穴“太极小世界”先天太极之神中,太玄一看,却是一片道经,名为“先天帝尊皇极大道真经”。
经曰:尊居万乘,道贯三才,率土苍生,咸蒙化育。龙御北宸,位正玄都之上,纪纲造化而统制乾坤,掌握阴阳而运行日月。司玄化,理三才,万象宗师,诸天统御。统摄万灵,游行三界。一视同仁,普滋万汇······
太玄却是微微一愣,这“轩辕神剑”乃是轩辕黄帝圣兵,在自己用人族后辈的身份叩拜之后现身,定然是因为轩辕黄帝的原因。
而这名为“先天帝尊皇极大道真经”的功法,看起来乃是直入大道的功法,修炼极致可证帝皇大道,莫非轩辕黄帝也是自己背后棋手之一么?
太玄不得而知,略一思索,便将这放到一边,心中微动,那“先天太极之神”中的帝皇龙气一分为三,三分上上丹田“天庭”小世界,那“凌霄宝殿”九条紫龙拱卫龙椅之上的大卵中,三分下下丹田“地府”小世界,那“森罗殿”上九条黑龙拱卫龙椅中央的大卵之中;其余四分,隐入中丹田“太极”小世界“先天太极之神”体内。
随着太玄布置,太玄“先天太极之神”一分为二,一尊乃是霸气帝皇,一尊乃是九天仙真,这霸气帝皇隐入九天仙真体内,消失不见。
太玄布置完,这才回身对火麒麟道:“走吧!赤红!”
二人顺着原路返回,太玄不忘以先天戊土法力将这地道修补完成,不漏破绽,才回到无华古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