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魔殿
坐于第八层的乃是天魔王,他睁眼看见夜叉带着谢安和宋缺走到血海旁边,不由朗声哂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道宫中人竟然也愿踏足我们魔殿,怎么,不怕脏了鞋了?”
“还是说你们中午长了眼睛,前来弃暗投明,归降到我父王座下?”
第七层一人冷哼道:“殿下何必理会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谢安,你今日来了便不要走了,留下来做我魔殿血海中的养料吧!”
谢安毫不在意的笑道:“呵呵,符坚,你不过是我侄儿的手下败将,苟延残喘逃的一条狗命,怎么到了今时今日本这么有本事了,将我留下做肥料,你,行么!”
符坚勃然大怒,正待发作,却听这“上天台”最顶层的魔帝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安石怎么有空来我魔殿了,当真是稀客,你们休得无礼!”
谢安笑道:“魔帝什么时候成了儒家的弟子,想来要是九泉之下的孔圣人,知道儒家门下出了魔帝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定然会气活过来,清理门户吧!”
魔帝听闻谢安之言也不着恼,缓缓自圆珠上飞下,走到台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谢安。
魔帝自信满满地说道:“你道门先贤庄子说孔丘不过是个巧言令色之徒,作言造语,妄称文武,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富贵者也。”
“像孔丘这般的人物算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么?我文章武功,兵法韬略,什么东西不比他强!”
“不仅如此,孔丘这狗贼死则死耳,他所谓的儒家思想传于后世简直流毒无穷!”
“刘彻小儿崇信儒家学说,哼,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他妈的为了统治天下,都是他妈的为了糊弄这些蝼蚁般的庶民!”
“想我李陵将门虎子,祖孙几代人为他刘家冲锋陷阵,上阵杀敌,这狗贼却轻信谣言,灭我三族,还引得那些浑官们叫好。”
“他凭的是什么,不就是孔丘这狗贼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董仲舒那贼子更将之引申为三纲五常,狗屁!”
“我倒觉得孟珂说得不错,君视臣为草芥,臣视君为仇寇。也是孔丘这狗贼走运死的早,若是他晚死几百年,碰上了本帝尊,说不得我要将他错骨扬灰!”
谢安道:“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说,谢安不在此做评价。此次谢安所来,只有一件事,乃是奉新任道君之命,前来请魔帝带魔殿中众人,前往道宫,共商破开封印,破虚飞升之大事!”
魔帝还没说话,天魔王便开口道:“你说什么?新任道君?莫非张良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死了?是谁接任道君?是诸葛亮那个假龙还是张道陵那个神棍?”
魔帝虽然没说话,但是也目光炯炯的盯着谢安和宋缺,宋缺隐约感到一双表面温和,其实却充满着暴戾和霸道的眼睛盯着谢安,便是他所感受到的不过是余光,却也盯的他遍体生寒。
谢安道:“张道君于今日羽化登仙而去,接任道君的乃是太玄道人,我们张道君的衣钵传人!”
天魔王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匹夫,你终于死了!父王,您老人家终于可以此界独尊了!”
第六层的慕容恪拱手道:“恭喜魔帝陛下,此界独尊,横扫道宫佛宗两门,从此独霸神州四座“上天台”,金丹可期,长生可成!”
饶是以魔帝的城府,也是难以按耐住喜意,数百年了,他一直被张良这贼道人压一头,虽然当年他邀佛主等众人出手,将其打成重伤,更是伤了元神,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老贼一直死死压制着他。
只可惜他自身没迈入合道之境,不过半步合道而已,比上张良迈入合道境界,结成虚丹,虽然看起来不过半步之遥,可是就是这半步之遥便是天壤之别。
好在当年暗算于这老贼,让这老贼不断逸散元神,不能神合天地,全力出手,这才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到了今日,这老贼终于被自己熬死了,当真是苍天庇佑!
魔殿众人正欣喜间,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虽然张道君羽化飞升,飞仙而去,可是我道宫继任之主,太玄道君也已迈入合道境界,结就金丹,更胜张道君不知凡几!”
“似你们这般邪魔外道,左道旁门,还想此界独尊,雄霸天下?哼,还早得很,也是太玄道君说要依照张道君昔年和你们所缔结下的盟约,一同出手破解封印。”
“若是以我的意见,全力出手将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尽数斩杀殆尽方是上策!只可惜太玄道君不听我言,一意要遵守张道君的盟约,实在是可惜!”
谢安振聋发聩的声音在这座“上天台”四周响起,一时间整个血海四周全然不见半点声音。
略微沉吟了片刻,天魔王哂笑道:“哼,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金丹大成,破开锁天封印得道飞升呢!卖嘴皮子谁不会,你说我就信!”
“我父王数百年来一直勤恳修炼,更是有这十二金人和这上天台相助,当年还聚集百万生灵的血脉铸就这片血海,便是如此也不过是半步合道的境界。”
“这太玄道人我也知道,不过是比我手下几个废物强上一丝罢了,怎么突然间就合道结丹?哄鬼吧!”
谢安道:“想必刚才你们都看到了这十二金人所发出的血色长虹吧!我告诉你们,这便是我们太玄道君在道宫中试用“上天台”,所触发出的震动所造成的!你们说如何?”
谢安的声音一下子便突然响起,让魔殿众人听来心中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