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侦察

  不去？
  最近流行这种打脸法么？
  刘老大和宋老二的身板恢复后，处于前所未有的亢奋状态。
  这时候打架，以一敌十。
  不让他们去，比把他们关起来还难受。
  “老大，你是嫌弃我俩没本事?”刘老大以退为进，用了一个阴招。”这趟差太危险，连累你们，我于心不忍。“左煌哲说的是实话。
  “这样吧老大，你既然于心不忍，跟咱们兄弟做个交易，我们跟着你闹腾闹腾，你以后给咱们兄弟点好处就行。”宋老二继续发扬刘老大的阴招。
  左煌哲问：“什么好处？”
  “能不能让我们也和童老大孔老大一样，想是人就是人，想是鬼就是鬼呢？”宋老二羡慕死童桦了。
  童桦孔浩的职位已经昭告三生石地域。
  刘老大和宋老二是他们的部下，后来又听说童桦进入习武库前一毛钱的功夫都不会，转眼就能人鬼双修，眼红。
  “行啊。”左煌哲爽快的答应。
  宋老二双手一拍：“那还磨蹭什么，走吧。”
  两只鬼带着小不点跟在左煌哲后面，很快摸到三个巨大建筑物前面。
  这次，左煌哲选择的不是他第一个进去的那个，而是另外一个。
  从半空中的缝隙钻进去之前，左煌哲扭头冲问宋老二：“你确定跟着我进去，死也不怕？”
  “鬼死了变成人，这买卖，划算！”宋老二说的明白，带着沾沾自喜的表情，明摆着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也是，进去之前告诉你一声，我以后的准备是让我的所有手下都具有人鬼互变的能力。”左煌哲咧嘴一笑。
  “……”宋老二。
  谁总结的老的没有小的精，绝壁是神人！
  进入第二座巨型建筑物之后，左煌哲飘落地面，询问：“哪个控制箱控制电路？”
  没有回答的声音。
  看来没在这个建筑中。
  离开这里，进入第三个建筑里面，左煌哲的提问很快得到回答。
  一个缩在角落里的小鬼举起手：“在这里，我听他们说是这个。”
  左煌哲走近这个控制箱。
  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亮着指示灯的地方。
  这显示，城堡内应该没电。
  左煌哲掏出手机，联系上童桦和孔浩。
  “你们那边怎么样？他们在干什么？”左煌哲开启语音功能。
  童桦第一个回话：“孟婆在看棒子国的电视剧，边看掉眼泪。她看的是最早期的，车祸、绝症、失忆，虐的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孔浩紧接着把语音发过来：“666，阎王正在干一种不可描述的好事，我看的热血沸腾，肿么办，在线急等答案。”
  左煌哲眼珠一转，在三个人的小圈里打出一行字：“千里送鹅毛，有个一直暗恋你的美女我已经叫她过去找你了，美女激动的不要不要的，等着哈，五分钟后到，她说一定要跟干一种不可描述的事。”
  然后，他看到童桦扔出无数把带着血的大刀，以及孔浩瑟瑟发抖的求饶模样。
  ……
  确定阎王和孟婆好好呆在地府，下一步，左煌哲需要确定的是他看见的大院子是不是就是小不点说的墓地。
  之前，左煌哲已经给每个控制箱和连接的配件做出特殊标志，这种标志是一种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颜色。
  笼罩着电路控制箱和连接配件的是淡蓝色。
  那种颜色在左煌哲的操纵下，沿着配件穿越巨型建筑厚墙后，像烟雾一样继续沿着分支电缆向前蔓延，一直到尽头。
  左煌哲带着三个手下从半空的缝隙出来后，辨认出十根被淡蓝色环绕的电缆后，揪出一会功夫就在刘老大口袋里面睡着的小不点：“墓地方向在哪边？”
  小不点卧在左煌哲手心，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突然跳起来，指着后面说：“这就是你说的三个巨大建筑物！”
  左煌哲曾经问过它，小不点矢口否认。
  蓝族人的城堡内没有这种建筑。
  天黑之后，他第一次出来，看见了。
  “哪里？”左煌哲顺着小不点指向的方向看去。
  “什么样没有。”左煌哲眼前出来标有各种颜色的连线外，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有。“宋老二证明。
  “臭小子，捣乱是吧？”刘老大忍不住责怪。
  “宋二哥，你站在电缆边，我把颜色去掉，会不会因为颜色的缘故，咱们看不到真相。“左煌哲只能先这样试试。
  宋老二平地跃起，单脚落在被淡蓝色笼罩的电缆上。
  左煌哲手掌一抓，收回淡蓝色。
  在场的三只鬼大惊失色。
  小不点看见的巨大建筑，原来就是左煌哲说的那道山梁。
  宋老二脚下踩的电缆，就是被他成为桃花阵的灌木林中的一棵。
  剩下的那些灌木，是从三个巨大建筑物中延伸出来的各种控制箱上连接线。
  “宋二哥，你在这里呆着，别离开这跟线。小不点，你带我和刘大哥去墓地。”
  有小不点带路，左煌哲不怕找不到那所灯火通明的大院子。
  “好。”
  宋老二把自己的身体甩了几圈，缠住电缆上，脑袋朝下耷拉着，像个吊死鬼一样闭着眼睛睡觉。
  小不点跳回刘老大身上，带着剩下的两个去找目的。
  他们走了不远，就到了墓地的大门口。
  “这地真是灯火通明。”刘老大咋舌。
  “明明是黑灯瞎火，你眼瞎了？”小不点仗着这两天刘老大对它的宠爱，公开开撕。
  反转，第二次出现的。
  小不点能看到的，他们看不到。
  他们看到的，小不点能看到。
  “是黑灯瞎火，”左煌哲顺着顺着说了一嘴。
  这种时候，没必要把精力耗费在斗嘴上。
  他像昨晚一样跳进院子，刘老大紧随其后。
  “小不点，这个墓地埋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左煌哲问。
  “城堡里面去世的人。”小不点奇怪的看了左煌哲一眼。
  自从蜕皮之后，小不点的功力猛涨一截，夜间的视力好了一点，可以看见黑暗中的近景。
  刘老大想起小不点曾经提议用他的名字埋了自己的主意，问：“像你这样的动物也能当成人埋在这里？”
  “呸！会说话么？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动物？我告诉你，在蓝族人的城堡，一切生物都被当成人看待，我们和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小不点生气了。
  “好好好，你也是人。”刘老大赶紧安抚。
  新收的宠物比他还厉害，惹不起。
  左煌哲没有接话，只是往前走。
  反正小不点现在看不见灯光，没必要跟它打嘴架。
  沿着昨晚路线，左煌哲第二次走到举办Party的地方。
  邪门了！
  还是昨晚的那些人，还是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场景。
  “老大，你！”刘老大捂住嘴巴，闷闷说出一句话。
  左煌哲，还是站在昨晚那个位置，举着酒杯，就连笑容也是昨晚复制出来的。
  “还有你和宋二哥，那边，”左煌哲指着前方右侧一棵大树下的两个影子。
  “真的还是我，还有宋老二，不敢相信，不是真的。”刘老大终于明白左煌哲说过的见过他们的意思了。
  不仅左煌哲，他也见过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的自己。
  “小不点，这里的夜晚会不会出现下雨、闪电、狂风、地震这种天气，有没有春夏秋冬？”左煌哲问。
  “有，听说几百年前是固定的，类似一三五刮风下雨、二四六风和日丽，阴历逢五地震，阳历逢十发水，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不固定的了，不过大家已经养成习惯，不管什么样的状况都知道怎么应付。”
  “地震了怎么办？“
  “全都到演练场上，那里最安全，地面哪怕连细小的裂痕都没出现过，所有人都知道去那里不会有事。”
  “地震或者下雪、洪水的时候，类似配送食物之类的正常生活有没有被打断过，电呢，停过没？”
  “很少，我只记得停过一次，不过不是自然灾害，是被老鼠啃的。”
  小不点回答完，觉得自己被两道贼光盯上了。
  “我不是老鼠，绝不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小不点志向高远。
  “对，我支持你！”刘老大一脸淫、笑。
  不干下三滥的事？
  也不看看是谁让你干的，他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左煌哲绝对有办法让小不点求着他去干。
  左煌哲的手又开始伸进兜里。
  然后，他把手揣在兜里就是不拿出来。
  身边，不仅小不点，就连刘老大的眼珠都开始冒火星。
  兜里是什么，傻子都知道。
  左煌哲抬头看看，低头看看，然后转身：“回去吧。”
  回去？
  “老大，就这么轻易放弃？”刘老大脑壳疼。
  “主人，再玩一会呗，回去没意思。”小不点不情愿。
  “在呆一会？行啊，你们先玩，我累了，歇一会。“
  左煌哲就近坐在一块石头上，把手从兜里掏出来。
  他的手里捏着一片叶子，送到嘴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嚼。
  像是在嚼牛肉干。
  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飘出来，撩拨着刘老大和小不点。
  特么的，这玩意，上瘾！
  “老大，我、我去前面看看。”刘老大咽着吐沫，喉结不停的动。
  “不行，我怕有危险，等我休息一会一块去。”左煌哲又咬掉一小块叶子。
  “我去，我个头小，好藏身。”小不点眼珠一动不动盯着树叶，恨不得把自己缝在树叶上。
  “你，更不行，功夫没我们强，我不能白白让你送死。“左煌哲强烈制止。
  “不，我喜欢送死。”小不点笑的开心。
  “不可能，我比你更喜欢，“刘老大争抢。
  “呃……”他俩同时面瘫。
  下一刻，小不点的影子先消失在黑暗中。
  “跟着它。”左煌哲吩咐刘老大。
  刘老大的影子也在黑暗中消失。
  两道影子回到宋老二呆的地方，顺着那根电缆一点一点朝着目的方向往回走。
  在排除掉若干分叉后，最终沿着一条线走进墓地。
  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小不点张开嘴，咬断电线。
  “噗！”墓地里面所有灯光全部熄灭。
  刘老大一把抓过小不点，隐身。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一队持枪的黑影赶过来，他们看样子相当熟悉这里的一切，从墓地外面沿着进来的电线查找，很快发现问题所在。
  一个影子弯下腰，放下手里的武器，从腰间掏出一些东西缠缠拧拧的，很快接好被咬断的电线，然后消失。
  大院子里面又开始新一轮的灯火通明。
  刘老大差点被吓疯。
  他看到的还是刚才的情景。
  那些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鬼，整晚都在重复一种动作。
  刘老大找左煌哲：“老大，老大。”
  没有回声。
  左煌哲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见老大没？”刘老大倒吸凉气，问小不点。
  “没有。”小不点看不见光，自然也看不见胆战心惊的那一幕，它悠闲的窝在刘老大的肩膀上，享受坐飞机的舒适感。
  “老大会不会被他们抓走了？”刘老大吓得长大嘴巴。
  这里，只有刚才那些黑影出现过，老大凭空消失，不可能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会，老大不可能被抓走。”小不点激动。
  “是吧，我也觉得不能被抓走。”刘老打看了一眼小不点。
  “我的树叶！“他俩异口同声的叫。
  “树个头！叶个头！你俩就知道树叶，有没有想过我的生死！”左煌哲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俩身后，每个脑袋上重重赏了一巴掌。
  “太好了，你没事。”刘老大这次是真心的。
  “回去吧。”左煌哲说。
  “没事了？”小不点问。
  “没事了。”左煌哲嫌弃的看了两个一眼，自己一步窜出很远。
  “你们去叫宋二哥，我先回去了。”
  真啰嗦，跟他们在一起，自己迟早会变成祥林嫂。
  为了以后个人魅力考虑，先走为敬。
  后半夜，三只鬼和小不点全都回到家里，各自找了地方，呼呼呼的一觉睡到大中午，最后，他们全都被饿醒。
  吃什么？
  只有一颗药丸。
  只能分成四份，每人一份。
  吃完后，肚子还饿。
  左煌哲宣布：“刘大哥、宋二哥，我先把你俩收回随身空间里面，咱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我呢？”小不点瘪着嘴，不高兴。
  “当然跟我们一起走了。”刘老大赶紧撸它。
  “真的？”小不点回答的是刘老大的话，眼睛看着却是左煌哲。
  在这间屋子里，即便自己是主人，却还有一个更大的主人存在。
  悲哀啊！
  小不点可怜巴巴的，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左煌哲手指摇晃：“别装，想走跟着走。”
  小不点弹起身子，在半空中做出向前翻腾七百二十度的入水动作。
  等它转完，也傻眼了。
  “喂，你们三个鬼，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