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失手的大盗
一个头上戴着黑色头套的身影摸索着靠近了花店的门。
门上只有一把锁挂着,他轻蔑的一笑。
“瞧不起谁呢这是?”
拿出工具三两下就把锁给搞定,悄悄进了花店。
一个冰冷的电子声音突然响起。
“欢迎光临。”
王守义被吓了一跳,蓦地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发现是个电子门铃。
“这店主咋这么缺德呢?”王守义有点不乐意。
王守义借着街道上微弱的灯光往花店里面仔细一看。
“这啥玩意?”王守义有些诧异。
“这不五金店吗?”
他明明记着五金店门口有辆电瓶车来着。
五金店门口确实有辆电瓶车,不过后来被五金店老板挪到花店门口了。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王守义开始打起了花的主意,专挑好看的拿。
抱着满满一大捧的花,要离开的时候,王守义看到了一个精致的花盆,把怀里的花都插了进去,抱着花盆往出走。
“欢迎光临。”
“这家伙的,我都走了还给这说欢迎光临呢。”王守义嘲讽起了电子门铃。
往后退两步。
“欢迎光临。”
往前走两步。
“欢迎光临。”
玩了一会,腻烦了,便说:“别欢迎了,以后也不带来这破地方了。”
走到门口顺手拿了个电瓶。
弄了半天王守义已经是满头大汗,便放下电瓶,摘下头套,随后用头套抹一把汗,开始扇起了风。
“什么味?”王守义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王守义抬头,看到对面居民楼冒着火光,把花盆也放了下去,一手叉腰,另一个手继续拿着头套扇风,打算看会热闹
“什么味啊?”
江清欢被烟味呛醒。
“好像什么东西着了。”
江清欢一下清醒起来。
“姜汤,姜汤,赶紧起来,家里着火了。”江清欢把姜汤叫起来。
“着火了?”姜汤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烟是从窗户飘进来的。
“不是咱们家,是对面的居民楼着火了。”姜汤告诉江清欢。
江清欢稍稍安心。
“那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啊。”江清欢语气有点责怪。
“我关不了啊。”姜汤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一个穿着西装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拿着话筒风风火火的快步走向火灾现场附近,催着后面的摄影师:“大哥您快点,这是我第一次外出报道。”
“好了好了。”摄影大哥放好设备,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东平街道天河小区,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正当居民还在熟睡的时候,位于我身后临街的居民楼突然着火,火势巨大”说完了准备好的稿子,女人长出一口气。
“采访,采访。”摄影大哥用嘴型提醒着。
女记者恍然大悟,打算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目击者。
王守义拿着东西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今天收获挺多。
女记者看到目标,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摄影师大哥紧随其后。
看着冲过来的摄像机,王守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您好,我是天宁卫视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关于这个火灾的具体细节。”
王守义本想带上头套掩饰身份,但好像不行了,又开始用头套擦汗。
“您对这个火灾细节有什么具体了解吗?”女记者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那火就蹭蹭的了。”王守义生动的描绘着。
“从店里出来?您是附近商铺的店主吗?”
王守义瞅着女记者,心想:“你这孩子净问这没用的。”
“是,我是那个花店的店主。”说完抱起花盆电瓶就要走。
一旁看着的两个巡警笑了起来。
“这人说话挺有意思。”一位巡警说。
“确实,你看他手里还抱着个电瓶。”
等等。
两位巡警相视一眼。
电瓶???
走过去想问一下,结果同志二字还未说出口,王守义便丢下一夜的战果就要跑,但哪里是两位警察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逮住了
“咚咚咚。”一串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您有什么事吗?”江清欢透过门的一条缝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男人问,又放下了藏在门后拿着防狼电棒的手。
“您是楼下那个花店的店主吗?”警察同志问。
“您好,我是巡警,我们刚刚在巡逻时抓到了一位入室盗窃的惯犯,审问发现他就在刚刚进入你的店铺进行盗窃,想请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损失。”
“好,您等我一下。”江清欢说。
警察同志压着王守义来指认犯罪现场。
“欢迎光临。”
王守义看着这个电子门铃。
“你们家电子门铃是不是开过光?”王守义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一套。”警察同志严肃的教育着这个走入歧途的男人。
江清欢在花店里走了一圈,对着警察同志摇了摇头,说:“没多少损失,就丢了几束花和花盆。”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警察同志微笑着和江清欢告别。
“赶紧走!”
转头板着脸继续教育着王守义
“所以当时偷了东西为什么还敢接受我们的采访?”女记者问。
“我是不敢,你们追过来的,我跑那不更有问题了吗。”王守义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
“想什么就说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再说那火窜的确实高。”王守义又比划起来。
“总结一下你这次的经历吧。”
“有啥好总结的,白给呗。”王守义不争气的说到
电视播出了,江清欢和姜汤坐在沙发上看这期栏目。
亲身经历过,看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节目的最后,记者问:“你后悔吗?”
王守义摸摸光溜溜的脑袋,说:“后悔,老后悔了。”
“那下次你还敢犯吗?”
“放我出来的话,我就敢。”
记者也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话,呆住了。
“为什么?”
“我除了偷,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