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打开局面
“张凡，我还玩一天就要走了。”
“明天就走？”
张凡一阵内疚，自己居然忘了，怪不得昨天打电话吴雨菲语气不对。
“嗯，就请了一个星期，要回去上课了。张凡，你会不会来汉城找我玩。”吴雨菲坐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忙着收拾东西的张凡道，一双大长腿十分抢镜。
“雨菲，真的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这次来广周要待一个月左右，等我回去了去汉城找你好不好。”
……
对沃尔玛的第一次供货还有两三天，对其他超市供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所以张凡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先在广周的水果批发市场打开局面。
经提前一天到达广周的林风调查的情报，整个广周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水果批发市场，其中江南果蔬市场和天平架果蔬市场规模最大，是珠三角最大的水果集散地，天河有一家规模一般的。这里临近莞城，交通便利，每天的交易量也不小。
张凡决定第一枪就在天河打响。
敲定主意，张凡就带着吴雨菲跟王晶出门了。
TH区西门综合市场，顾名思义，就是什么玩意都有，纺织品，小家电，五金，水果什么都有。
西门市场占地规模不小，大约五万平方米，主体建筑是一栋五层楼房。水果批发在市场占的比例不大，加上水果批发需要宽敞的地盘，所以并没有集中在主楼，主要集中在东边的裙楼。
时间紧迫，张凡也没时间上整个市场慢慢逛，直接奔水果批发聚集的裙楼而去。
“嗡嗡嗡……”
卫生环境一般，看来市场管理部门有点不作为。
“好臭”
吴雨菲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连张凡都有点忍不住。
一走进这条俗称水果一条街的街道，一阵阵刺鼻的气味传来，路边一堆堆已经腐烂的水果随意堆在路边。
这里的卫生环境让张凡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管理部门这么不作为，要不是地理位置实在优越，估计早就倒闭了。
水果一条街规模不大，一共四五十间门面，门面规模从五十到两百平不等。
不过人流量不错，来往不停的汽车也表明了这市场的交易量不低。
张凡带着俩人假装来买东西的顾客一家家店逛了逛，有时候会买点东西。
“老板，这橘子多少钱斤？”
张凡指着橘子问老板，应该是刺探情报。这堆橘子其实成色还不如张凡的普通标准，一股脑堆一起，里面掺杂着一些腐烂的。
“一二一斤”看着几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来批发的客户，估计也就是买个几斤自己吃的，老板随意报了价，就懒得搭理了。
张凡假装挑选了一下，随意买了两斤，就出门逛下一家。
张凡给一人发了一个，自己也剥了一个。
“嗯，口感一般，含糖量应该不如我们荆市的。”
一连逛了几个小时，中午饭点到了，可三人都表示不想吃饭。
逛了一上午，张凡基本将市场里有卖橘子的地方跑了个遍，零售价基本在一块到一块二之间，批发价七毛左右。
张凡对比了下，对自己的产品更有信心了。自己的橘子都是经过仔细挑选，大小个头均匀，品种显然也很好，为什么卖不过他。
……
虽然三人都没胃口，但是逛了一上午，脚都酸了。就在附近随意找了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就这么边吃边休息，一顿饭吃了一两个小时。
“凡哥，咱们今天这事干嘛啊，吃橘子我都快吃吐了。”吴雨菲一脸的不解，吐槽道。
一边的王晶显然也不懂张凡的意思。
“呵呵，咱当然不是来浪费时间的，我的货想进来竞争，总需要知道对手的底细吧。”
吴雨菲跟王晶显然还是社会经验太少，要是林风在，以他的头脑，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看着忍不住揉揉腿的吴雨菲，张凡也有点内疚，人家小姑娘明天就要走了，自己没空陪人家也就罢了，还让人家跟着跑了一上午，吃了一上午橘子。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太不怜香惜玉了。
张凡也没想太多，看吴雨菲不停的揉腿，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就帮忙揉了起来。
“雨菲，要是实在太累，我让王晶送你回去，你看你逞能，我们今天出来可不是来玩的。”
“不，我不回去。”
吴雨菲的声音突然变得跟蚊子声一样大，张凡疑惑的抬头看，这丫头脸红到博子了……
张凡两辈子都是感情白痴，居然以为人家小姑娘是累的。
……
吃完饭，张凡迅速前往市场管理处，上午张凡仔细打量了水果一条街，空置商铺极少，几个空置商铺都位置一般，地方也太小，都不符合张凡的心意。他看上了水果一条街门口的一间门面，总共四个门头，面积大约两百平方。
市场管理处的经理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张凡见他第一眼就对这人有点反感。
“你好，你好，听说你们是来租门面的，不过最近市场生意好，想要好位置不一定有啊。”这位姓陈的经理表面上还是挺热情，但是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不一定有，那就是有了，区别只是钱给的到不到位。这位陈经理话中透露的信息让张凡明白了，人家这是要回扣，前世张凡干了那么多年包工头，这点道道早就轻车熟路了。
张凡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掏了叠钱，大约四五千，趁着握手的机会就放那陈经理的手心。陈经理果然不愧是老油条，飞快的用手摸了摸厚度，估摸着有多少钱。张凡眼睛还没看清，就已经进了他的口袋，看来是个中老手，收了不少。
收了钱，这位陈经理立马热情了许多，张凡出手算是大方的了，一般给个五百一千的他也能把事办了。
“哎呀，小张客气了，客气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等下就带你们去看，看上哪家就挑哪家。”
说实话张凡不喜欢这种人，但是又不得不打交道，前世这种人见多了。
“陈经理，我们初来乍到，以后还挺多多关照啊。门面我倒看好了一个，就水果一条街门口那个原来五金店那家，四个门头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啊。”张凡适时的提了要求，位置那么好的门面，肯定不少人打主意，不过租给谁陈经理说了算，只要肯砸钱，问题不大。
“哎呀，那个门面啊，现在倒还没租出去，就是就是……”陈经理面露难色的道。
张凡又从口袋里掏了一叠钱，同样四五千，往陈经理手心一放，握着他的手说。
“陈经理，还请您费心，那个门面我确实想要，别的门面都不合适。”
“行，没问题没问题，现在可以马上签合同。咱们一见如故，不用那么客套，你就叫我一声陈哥。”姓陈的立马干脆了，确实很多人要，可这帮人个个扣的很，哪有现在这人大方，原来答应的也就不好意思了，谁叫你给的好处少呢。
见给的钱起了作用，张凡也挺高兴。
“那就麻烦陈哥了，咱们现在就赶紧签合同，合同签完，小弟陪你喝两杯。”
“好说好说”
说完还热情的搂了搂张凡的肩膀，张凡自来熟的奉承起来。
一旁的吴雨菲跟王晶已经看呆了，看着俩人互相搂着肩膀称兄道弟，让他俩大开眼界。
原来生意还能这么谈，吴雨菲看着张凡，心里有点复杂，刚开始接触只是觉得他不爱说话，后来接触多了又发现他有点跟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可是她觉得以前太低估了，也许这才是张凡。
……
好处收到位的陈经理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一小时合同已经敲定，总面积两百二十平方，月租两万，一次交一年，一次性交24万。
这下张凡身上的钱已经不足二十万，不过好在暂时大头的开支都已经花了，剩下的零零散散的，也够用了。
“陈哥，合同没问题，我现在马上去银行取钱，过会就回来签合同。”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我在这等你会。”
……
“雨菲，待会签了合同我要跟那姓陈的出去喝酒，你跟着不合适，现在让王晶陪你回去好不好。”张凡真有点尴尬了。
“凡哥，你不都给他钱了吗，干嘛还要请他喝酒，我想你陪我。”
人家吴雨菲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张凡是个傻子都明白了。
不顾王晶还在场，一把将吴雨菲抱在怀里。
这一举动将吴雨菲吓了一跳，稍微挣扎了几下，见张凡不松开，也就认命的趴张凡怀里了，只是脸已经通红通红。
“雨菲，以后我要在这里做生意，必须讨好那姓陈的。我今晚早点回去，今晚我陪你好不好，我保证。”
“真的？不许骗我。”
“不骗你，骗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