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一刀两断
骂就骂呗。
虽然李锐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搞死一位至少都是K7或K8段位的世界之王，但受害人认定他就是凶手，这还真是没道理好讲。
（按照卡氏分级法，地球文明的星域拓展水平仅仅为K0.7指的是尚未冲出太阳系。）
李锐被抓过去见了那位老大爷一面，然后老大爷就爆炸变成了灰烬。
（能够操控星云以上乃至于星团甚至超星团的，按照卡式分类起码得是K6K7K8）。
那位老爷子没有挂掉前的力量无疑是超过星团星域的档次。
作为灰烬被残留下来的小水滴，现在认定跟我们锐哥之间有因有果还有杀父之仇。李锐对此持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他根本没做什么啊！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根本做不到好吗！
所以这两人一个执着于：我爸爸被你弄坏了你一定得赔我一个好爸爸。另一个则坚持认为：我跟你前世真的只有一面之缘其他啥关系也没有。故此即便有仇也只是一见之仇。
（李锐拒不承认对方是父子关系。）
还好小水滴并不打算干掉李锐替父报仇，他就是想要讨回一个完好无损的爸爸――还必须是活生生的正版爸爸不能是虚拟现实产品。
李锐则认为这小家伙大概相当于伟大神祗扑街后残留的一小截指关节，想玩找个免费的外援设备帮他克隆恢复完全体。这明显更像是断肢重生计划而绝非小蝌蚪找爸爸！
李锐：“你真是高看我太多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小水滴：“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爸爸！”
李锐：“找爸爸去你爸爸原来的工作单位呗！你家老爷子原来的单位肯定是本世界最高科技巅峰。老跟着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宋兵甲干嘛？”
（他并不晓得老爷子曾经是万宙万神大议会中央委员会枢机处总枢机，且又兼任着莫比乌斯巨龙学院的院长。不需要知道这些也不妨碍李锐直接猜到对方是个极其流弊的科技巨擘。）
小水滴：“路太长！不想去！”
李锐：“What？刚刚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找你爸。竟然连几步路都懒走？”
（心想之前那位是何等的流弊。这碎片应该很重视寻回或者重建自己的本体才对。然而这家伙却说他不想――这谁敢信啊！）
小水滴：“有墙！我自己翻不了！”
李锐：“明明你刚刚才说不想，现在又说翻不了墙――哪句是真话？其实都是胡说的对吧？”
小水滴：“路太长――即便是光速也要在路上磨叽相当于比邻星时间亿万年的时间！除非我恰好有一个耗时亿万年的超大型研究计划正好可以在旅途中加以推演，否则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岂不是傻？――以上明显是真话！墙太玄――我翻不过去就没办法玩量子跃迁只能像乌龟一样亚光速慢慢爬。恰好我现在还没想好接下来应该研究哪个课题――所以这也是真话！所以我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话！”
“好吧！你是一只诚实的小水滴！”
“谢谢！请不要随随便便给我瞎起些傻缺绰号！”
“那不叫小水滴我该管你叫个啥呢？小无或者小小无么？”
“请叫我阿基米德！叙拉古的小贤者阿基米德！”
“这可不行！老阿刚刚被我砍死你忽然要冒充小阿，这不是陈心膈应我吗？就跟讨债小鬼似的跟在我背后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不识贤愚的蛮子？”
“你本来就是！并不需要提醒！”
李锐感觉说不过这个熊孩子，无奈扶额。却忘记左臂手上还套着一只迷你护盾――
“啪”的一下子！小圆盾砸在自己脑门儿正前方。
“漂亮的一击！”叙拉古的小贤者阿基米德赶紧点了个赞。
“滚！”李锐终于生气了！他忍这熊孩子已经忍很久了。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一扬右手一剑就冲着超讨厌的小贤者剁了下去……
“不要啊！”
小家伙模拟出凄厉恐慌的人类尖叫声，然后弄出一堆电火花外带一缕黑烟效果。
“啊！我死了！”
于是就一动不动躺在地下装死尸了。
“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把电子都嵌在质子缝里了吗？那按理说你就不该拥有操控静电的能力是吧？”
小贤者一动不动好像真死了。
李锐用手指头捅了捅小家伙。竟然纹丝不动。这米粒大的家伙也有着泰山般宏伟的质量。
然后……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小水滴瞬间从正中间裂开！一滴变成了两滴！
李锐目瞪口呆！
愣愣地检查了一遍自己手中所持的青铜剑――很平凡的古代浇铸物外加很粗糙的打磨工艺。
就这老古董竟然可以破坏电子简并力场？这很不科学！也很不魔法！
一定是被小家伙忽悠了吧？
心想某小贤者恐怕是演技派的，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见到古剑当头劈下，那家伙便十分恰到好处地自行裂开――就好像捧哏的演员。
基本上只有这可能性才说得通。
可是李锐仍然疑惑不解：这裂开来的本领，跟他所听说过的电子简并力场完全不同啊！
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科普记忆，反正锐哥依稀记得书上说过电子很活泼。只需非常微弱的电压就可以让半导体电子流动起来产生弱电。但反过来讲地球村乃至于整个太阳系内密度最大的物质体其密度也大不到哪儿去。
也不记得是哪位作者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做了比喻。就好比质子和质子之间决不可能像打包盒饭一样把若干饭粒之间的距离紧压到滴水不漏的程度。必有间隙而且还是蛮大的间隙。
即便锐哥只有初中生的常识而且这些常识还都是体育老师教的，他也能够想到――嗯！就是电子云围绕原子核旋转的那种模型。他知道那并非真相仅仅只是通俗易懂的中学教育适用款示意版模型。
然而无论模型准确与否总之有一点是不用怀疑的：物质密度哪怕再大，原子核与核之间存在十分空阔的空间，电子们就在这片广阔天地里旋转着。
问题首先就在于多大的力量可以压缩这个空间。
科普君提供的说法好像是很难很难压缩。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但锐哥觉得科普君说得很对。
原子核与核之间的间隙留给了电子。电子虽然在逸出模式下非常容易被人摆布（X光就是最简单的实例，电子的某些特性早在维多利亚时代就早已不是秘密）。
然而在维多利亚时代之后人类忽然意识到电子在简并态模式下坚不可摧！
证据就是你永远无法改变已知物质的密度。密度不能任意MAX那就意味着电子旋转的空间，拥有难以想象的巨大斥力力场。
若非如此的话一切物质的密度都应该趋于最大化。事实上自然界绝大多数物质体的密度都属于中庸。不是太密集也不算太分散。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奇幻与科幻书中YY出来的力场护盾还真的可以有！
电子简并态李锐根本不懂。但他知道电子云被压缩到某个程度后，一定会呈现出可说是超级玄幻的力场护盾效应。
这个抗压或者说斥力或者说成是护盾的的效应……必将使得电子的旋转运动在高压环境下继续存在――这个过程完全无视来自于外界的巨大压缩力。（否则的话随便压一压水就变铅那不是太过玄幻了么？点石成金真的可以有么？）
对于地球人类而言，想得到这些已经不算白痴了吧？起码也可说是深明大义！！
然而小水滴似乎对此不屑一顾……
作为早已成功将电子压缩到质子之内的超凡大能者（之子），小水滴的确有资格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