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路死局

  “八嘎牙路!”田中听出林心惠话语中已有图穷匕现动手的意思,本就想提前动手,却没料到被白瑞安抢先动手,不但把自己的煞魈打得奄奄一息,乱飞的铁沙子也将自己的脸和手臂划伤了。他在跳闪的同时,手中早准备好的一把飞刀也快如闪电般向白瑞安射去。
  白瑞安来不及躲闪,飞刀划过他的左手,白瑞安手腕鲜血迸射而出。白瑞安连忙将手中猎枪扔在地上,右手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宝刀――杀猪十几年的伙伴“二白”,半蹲身子,准备与田中来比试几刀一决胜负。
  白瑞安已听出这个保镖是个日本人,但与他想像中的田中会抽出一把武士刀来对决情景完全不同,田中骂了一句后,却从怀中摸出一把小手枪对准了白瑞安。
  白瑞安一下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反身一抓,抓住身边不远处的林心惠,准备将她拉入怀中作人质,同时大声喝道:“别动,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谁知,林心惠双肘反击,反手一绞,已脱出白瑞安左手控制,转出白瑞安的怀抱。
  田中随即抢上一步,将手枪抵住了白瑞安的头部。田中心中暗自冷笑:这支那蠢猪不知道惠子小姐是空手道黑带八段,将惠子小姐拉入怀中不是自找死路吗。
  白瑞安再次醒来之时,已被双手双脚捆绑在地,嘴里还塞了东西,让他无法叫出声来。
  田中和林心惠不知用什么办法,已将白老爹坟头上的泥土全部扒开,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但田中和林心惠却停下了手,棺材露天,只见眼前的棺材木上露出丝丝血红的水渍来,阵阵阴深之气直扑面孔,周围密林也开始起了山风,飞卷着落叶衰草向二人扑来。
  田中胆大,用一把武士刀,拗开了棺材盖,刚开了一条缝,一股血腥之气直冲面孔,田中只觉心中恶心无比,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差点摔到在地。
  棺材缝隙处,一丝可见的微弱红光从棺材闪出。
  纵是田中胆大,心中已有些发毛。却也不敢再冒然去打开棺材盖了。
  乘田中和林心惠的精力被白老爹棺材吸引之际,白瑞安连忙悄悄移到一颗尖尖的石头旁边,背靠着石头,用石头的锋刃磨着反绑着双手的绳子。
  林心惠见了棺材中的微弱血光,大喜道:“看来,这棺材里真是白氏传承宝刀了。”
  林心惠回头看了看地上的白瑞安,见白瑞安张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道:“我仔细查阅了白氏一族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就听说白氏有养刀之秘法,其中之一就是刀入尸棺,但这种法子再见天日需鲜血开祭,否则刀煞之气不会长久也会伤取刀之人,本想多留你一刻,但现在需要借你颈上热血了祭刀了。表弟,得罪了。”
  田中狞笑着上前,左手提刀,右手拖着白瑞安,向白老爹的棺材走去。
  白瑞安使劲一挣,背后双手已挣脱绳子缠缚,低头右侧,后肘用力向后一击,正中田中腹部,再低身用后背一撞,将田中撞得飞了起来,砸在白老爹的棺材上,将白老爹的棺材盖都撞开了,落在了棺材里。
  棺材里田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迅即从棺材中弹起上身,胸口突然喷出鲜血,但又仰面倒在了棺材里。
  这一切快如电光火闪,林心惠反应过来,田中却被白瑞安撞入棺材中,令她惊异的是不知棺材中有什么东西居然让田中倒在了里面。
  林心惠大怒,飞身一个劈腿,砸向白瑞安的脑袋。白瑞安已来不及躲僻,微微侧头,用肩头硬抗,只感觉肩上骨头被林心惠砸得裂开了,痛疼不已,他知道自己虽有一百七十斤肥肉却不是这个林心惠的对手,因此白瑞安不退反进,忍着痛伸手抱住了林心惠的大腿不放。
  林心惠立足不稳,和身扑上,双拳相对再砸向白瑞安的两个耳门,只此一击,定要白瑞安大半性命。
  白瑞安低头一拱,林心惠的双拳砸在了头顶,白瑞安头痛欲裂,眼冒金星,但他已将林心惠拱倒在地,不再放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放手,三招之下,自己定要死在这狠毒的婆娘手里。
  两人倒在地,林心惠心生不安,不断用拳猛击白瑞安,而白瑞安则始终不放手,两人在地上翻滚纠缠。
  几个翻滚,两人已到坟前不远的悬崖边。林心惠越加着急了,这是白瑞安有意识地将林心惠滚缠在悬崖边,田中那个日本鬼子已经死了,他要与林心惠这个婆娘同归于尽。
  白瑞安脑子也越来越痛,他大叫一声:“我们一起死吧。”说罢再抱着林心惠用力一滚,两人滚下了悬崖。
  不知过了多久,白瑞安再次醒来,眼前一片黑暗,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脸夹也有些痛疼,风干了的血块贴在脸上,白瑞安的脸在摔下时被山石划了一个口子,他的嘴唇干得起了裂壳,深身酸痛,使不上力。
  白瑞安再闭目休养了一下,睁开眼,天色有一颗星星挂在天上,看来已经是深夜了,只是不知过了一天还是两天,肚子也咕咕直叫,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他用手用力地抓扯一下,想坐起来,却抓住了一个人的手,光滑冰冷,白瑞安一惊,缩回手,过了良久,身边依然没动静。
  白瑞安才想起,身边这人一定是林心惠那狠毒的婆娘了。待白瑞安坐起来后,伸手在林心惠的鼻子前探了探,没气息,看来这婆娘真死了。看来自己命大,还没摔死。
  白瑞安就这样坐在地上养神,待天亮之时。白瑞安才看清了身边环境,自己掉下这个悬崖是一个自然天坑,四周是悬崖峭壁,没有树藤,老爹的坟离寨子又远,荒无人烟没有行人,掉在这下面,如果爬不上去又找不到出路,饿也会饿死了。
  此刻,不要说爬,就是站起来,白瑞安现在都还困难,还好他身边还有一些野草。白瑞安将野草的根茎用力扯了出来,将泥土抖掉,放在嘴里咬了起来,一股涩涩的苦味弥漫了口腔,嚼烂后,白瑞安连同汁带根渣吞进了肚子里。白瑞安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些体力,才有脱困的机会。
  就这样,嚼野草根叶,喝露水,再过了一天一夜,白瑞安终于有了力气站起身边行动,不过短短一天两夜,他面色惨白,一身的肥肉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皮包骨架了,现在不用易容,自己的形象与原来的白胖小子完全是两个人了。
  人虽然站起来了,但白瑞安看着四边的悬崖毫无供手脚着力之处,怎么爬上去?实际上即使现在有根树藤可以爬上去,自己也没力气爬上去了,看来没摔死还得饿死在这里了,陪这可恶的臭婆娘了。
  白瑞安敢肯定,这婆娘绝不是他的什么表妹,说不定是一个日本娘儿,她的保镖不是叫田中么,唉,如果现在活着的是这娘们儿,说不定她会将自己的尸体吃掉来补充能量,但是,自己却万万做不到,因为他白瑞安是堂堂正正的**人,宁可尊严地死,也不愿吃死尸而活,虽然这林心惠娘们儿在活着的时候,白瑞安想把她一口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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