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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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青茶市南安区棉景居宛,二十六栋七零三号房。
打火机划起,漆黑的客厅中飘起一股烟味。
窗边,身材高大的男人叼着一根烟,狠狠吸吐了一口,对着窗外说道:“老水,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来意,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咱们直接进入正题,上头派我来找你要密码,他们说,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要么就交出密码,我可以留你一条活命,要么不交,我会让你走的很安详。”
背后的沙发上,坐着的身材佝偻的老人沙哑着开口,道:“很遗憾,你们要的密码已经不在我这了,你来迟了一步。”
说完,老人沙哑一笑。
窗边的男人却是猛地转过身,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他很惊愕。
把未抽完的烟随手丢在脚下狠狠一踩,男人沉重地叹了口气,道:“老水,原本我还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们,直到刚才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现在看来屁都不是,你就是背叛了我们,彻底地背叛。”
话落,男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枪口缓缓指着沙发上老人的脑袋,说道:“走好,朋友……”
呯地一声。
单业从床底摸爬起来,使劲甩了甩还未清醒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嘀咕,“这闹钟铃声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十分,虽然今天超市那边轮到他休假,但不巧的是,离这里最近的银行自动存款机前两天坏了,现在还在维修当中,所以客服排队的人数量直线暴增,而他今天准备打笔钱回去给父母,为了避免排长队等上老半天,他昨晚不得不搞了个闹钟起早。
一房一厅的小平房,看着杂乱,出了小厅就是阳台和洗手间,单业一边挤着牙膏,一边听着楼上大爷的准时早七点新闻广播,开始刷起了牙。
“据附近住民透露的消息,我们可以确认,死者名叫赵秀水,是一位年过六十的独居老人,他的尸体是在今天早上六点左右,被一位通夜班归来的男子发现并且报了警,由于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老人的具体死因尚且未明,不过,有最早一批见过现场的人声称,老人是跳楼自杀的,至于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如果不是,那老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我们将为大家继续跟进报道……”
“哇!死人了?今天的新闻有点料,总算不是什么大妈暗恋小青年或者猪肉又贵了几钱几斤的无聊事。”
单业口齿不情地说着,举杯迅速漱口,接着打理好一切就匆匆出了门。
银行开门营业的时间是早八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七点二十九分,走到那大概要花十二三分钟,所以单业选择吃了个早餐。
单业住的地方在一条小吃街中,出了门整条街几乎都是食餐档口,一般很少有人会租这边的房,因为油烟味重,不过房租很是便宜。
与一间肠粉店的苏啊姨唠嗑几句,单业就像往常一样走进生意爆满的一口肠粉店里,他是这里的常客,与老板也就是苏啊姨算是很熟。
吃着苏啊姨热情乘上来,加了量不加价的肠粉,单业开始细细地品尝起来。
这时,隔壁一桌两老头的谈话内容稍微吸引了他。
“唉,我刚刚打电话老丁问过了,走的那人确实是老赵,哎呀,你说这人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是啊,要不是他有个侄子小赵住我们这边,他又经常没事过来看小赵,我们也不会认识他,听说,他昨天来看小赵,被小赵带去了附近的银行,小赵啊想转笔生活费给老赵,但是老赵拒绝了,两人争来争去,结果老赵还是拧不过小赵,但是,我听说最后老赵又偷偷返回那家银行,又把钱转回去给了小赵,你说,这还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怎么今天……”
单业收回耳朵,结帐与苏啊姨打个招呼就离去,照他现在二十七岁的年龄,应该不算是大叔吧。
走在街上,单业想起了很多。
年少气盛,弃大学而不读出来闯荡,混混噩噩将近十年一事无成,虽然父母一直以来都没有说他什么,但是他却总觉得愧了父母太多太多,这些年来,好像就除了过年时回去与父母见面唠叨几句之外,其余在外,他还真没主动打过一次电话回家,除非是父母打来问他,而他又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每次谈话往往不过一两分钟,他知道,他让父母失望,失望的不是他一事无成,而是他与父母之间不知不觉有了一道间隔。
深深叹了口气,单业想着想着已经来到银行门口,大门锁着,门前竟然已经排有十数人,单业不得不加快脚步赶紧排上。
时间,七点五十二。
单业闲的无聊,开始左顾右盼,期间他的身后又排来了两三人。
突然,单业感觉有些不对劲,银行左侧有个挎背长包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的人,看不到面容,还有右侧灯柱下同样挎背长包与左侧挎背长包一样扮装的人,不察觉地回头看下排队的人,以及银行对面也就是身后街对面停下的黑色面包车。
这一切的一切,总让单业有些不自然。
这时,单业稍微惊讶,他发现,排在他前面两位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青年的眼神,竟也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左右两侧那两个挎背长包的人。
“不是吧!”
单业暗呼倒霉,想走,但这时银行的大门打开,排队的人陆续往里走着。
单业无奈,刚想脱队离去,却瞧见左侧那家伙的眼神,他瞬间打消离去的念头。
没错,这家伙是在盯着队伍,看情况是要将这批人一网打尽,如果他现在独自离开,恐怕会引起这家伙的怀疑,变数太大不宜走啊。
然,就在单业刚进入银行,他后面就有个人嘀咕一句这么多人,然后就这么走了……
单业见了直接傻眼,暗骂道:“我去!我是傻子!”
于是,最后排队的一人走进银行,这个时间段来的人也就这些了吧,银行左侧的人点了点头,右侧灯柱下的人也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冲进银行,各自从挎包中拿出一把机枪,对着银行的天花板就是一顿射扫,呯呯的机枪声吓的众人一阵乱推乱叫。
单业也不好受,拍了拍从天花板掉到他头上的尘屑。
同时,对街的黑色面包车猛地打开,四个蒙着脸的男人手持机枪迅速下车,快步冲过街进入银行,领头的吼道:“都给老子闭嘴!谁再叫,下枪就打在谁的身上!”
说完直接朝地面开了一枪,在地上打出个裂洞来。
瞬间,众人收声不动,但单业还是能看出,不少人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除了一个人外,那青年,不知是有意无意,当单业看向那青年的时候,那青年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单业没有理会就收回视线。
这时,听到动静的外面有人打电话报了警,而街对面的黑色面包车,就在单业和青年的稍微偷视下,走了。
“听着,现在所有人双手抱头,都给老子慢慢走到左边的墙边蹲着,别搞小动作,啊东啊亮,你们把门反锁上守着,陈工和新来的,你们负责看着人质,老虎跟我去拿钱,你出来,麻烦小姐协助我们。“
领头的发出命令,等众人质蹲好,他就带着一位快吓哭的银行客服小姐从侧道进入柜台后面,再入储钱室拿钱,还有一个叫老虎的跟后进去。
现在,大厅就只有四人,两人注意力在门外,两人注意力在近二十人质这边。
人群中,单业一脸古怪,他倒是不紧张,因为这群人只是抢劫,拿了钱自然会放了他们,所以他只要听话,就不怕小命不保。
只是,这家伙怎么靠过来我身边的,就是那青年,他就蹲在单业的左边。
很快,外边传来警笛声,人群稍微一乱,那个负责看守人质的小个头就是一枪天花板,众人瞬间一静。
“陈工,你确定是这间银行?那老头可是住在城南的南安区,这里可是城北,不会有错吧?”
小个头转头问着。
陈工摇头,不像小个头,他的视线依旧在人质这边紧盯着,并回复:“不会错的,这是那个人查来的消息,我们可以相信。”
小个头噢一声,随意地道:“听说那个人很受老板的重视,也对,谁叫他这么会演戏呢,杀个老头还能弄的跟自杀一样,真是厉害。”
陈工眉头一皱,不满地扫一眼小个头,再盯向人质,警告道:“小龙,你是新来的,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记住,干活的时候,少说话,特别是不该说的话,还有,那个人也是我们的兄弟,你要清楚。”
小个头切一声,果真不再说话。
人群中,青年陷入沉思,而单业则若有所思,双眼一眯稍微吃惊一下。
只听银行外有人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青茶市警局的局长顾海川,你们要钱,大可以拿去,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人质,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跟我们谈,只要我们能做到。”
负责守门的两人神情一紧,更加留意外面。
小个头却是嘲笑一句我们又不缺钱,立马被陈工一个犀利的眼神看的闭嘴。
单业听到这一句,脑海里瞬间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同时察觉到身边的青年竟蠢蠢欲动,看样子是要有什么行动,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你找死啊!那叫陈工的盯的这么紧,你一动根本就是找死!”单业迅速低头似自言自语。
青年内心一惊,表面不露声色,他一早就察觉此人不简单,所以才靠近,看来他是赌对了。
“只要两秒!我有把握!”青年压低头说。
单业双手抱头,感觉头大了一圈,他没有回复青年,而是舔了舔嘴唇,喉咙紧张地滚动一下。
大厅一下子寂静无声。
“你们是要找老赵昨天来存的钱吗?”
安静的大厅中,人群内突然冒出一句话,声小却是让陈工和小个子大吃一惊,就连两个守门的也不得不注视过来。
只见,一个偏瘦的男人从人群中缓缓站起,他的眼神一片镇定,他正是单业……
银行外,警方已经设下重重包围。
“局长,突不进去,银行四周内墙都设了防弹玻璃,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清楚里面的状况,抢匪一进去很快就把监控给切断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等抢匪出了银行再做行动。”
一名特警向着五十多岁的顾海川说着。
顾海川点头,道:“你们随时做好准备,等抢匪一出来立马给出行动方案。”
特警点头匆匆离去,顾海川压力重大……
“你刚发才说什么?”
银行内,陈工将机枪指着单业的脑袋问,可见他的眼中充满警疑。
对此,单业选择无视,而是淡定地笑道:“我能不能出去说,你让我站在一群人中说这些,你不觉得别扭,我都觉得开不了口。”
陈工警惕,想了想,示意小个头盯准人质,小个头点头,然后他再示意单业可以出来了,但手中的机枪却是依旧指着单业的脑袋。
单业也不说什么,只是跨脚出去的那刻,有意无意踢了一脚还在震惊的青年。
青年迅速平复心情,他还在为单业刚才的行为吓一跳,你说你答应也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以为你要举报我。
单业走出人群,走到人群的对面停下,这样一来陈工就几乎背对人群,只有一个小个头还在盯着,而门口那两个也已经将注意力放在外面。
“说吧,我希望,你不是在耍我们。”陈工毫不掩饰地威胁道。
单业扫一眼指着自己脑袋不到两米的枪口,肃目道:“那个人,我认识,你要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说一件他刚做完的事你听听。”
不等陈工开口,单业大脑立马运转,接着道:“(回忆今日听到的新闻猜想)昨天晚上,他接到任务要去取回一件东西,但不巧的是,他去的时候那件东西已经不在,于是他就杀害那件东西的持有者老赵,也就是赵秀水,并将现场制造成自杀的情景(小个头提过一句),(回忆吃早餐时两老头的谈话猜想)同时,他在杀了老赵之后,并在老赵家发现一张银行的单据,且是比较特别的单据,例如,只存了一张一百,于是,他就怀疑,老赵存的这一百块钱肯定与他要拿回的东西有关,(抢匪的谈话猜想)接着,你们就来了,你们的任务,不外是想抢在这批钱被转走,或者被某人取钱拿走前,将这批钱一张不留地抢走,所以你们表面上是在抢劫,实则,却是为了那钱海中的某张一百块钱,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那是因为……”
单业停下,留意陈工惊疑的眼神,守门的啊东啊亮也忍不住转头看来,同样的,负责一个人盯看人质的小个头也一样。
单业觉得可以了!
“毕竟是新人啊!”青年心中冷笑,身形猛地从人群中暴起,一把撞在小个头身上,将其撞地连退倒地,期间更是反手夺过了他的机枪,趁着守门的两人刚反应过来,迅速扫射几枪,两两爆头倒下。
人群一阵慌叫。
同时,单业一个猛扑,将欲作开枪的陈工连人带枪扑倒,陈工手中的机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阵乱射。
紧接,小个头迅速起身,却被青年一枪爆头倒下,并反手朝着地上又是一枪。
单业只觉脸上一片温水撒过,陈工就这么没了动静,吓的他赶紧起身,原来被爆头了。
这时,储钱室的门打开,青年却抢先一步穿过侧道,枪已对着门举好。
当门打开,领头的和老虎一出来,青年就毫不留情地勾动了板机。
至此,六名抢匪全部被击毙。
单业看着这一幕,身体一抖全无一力,刚才的强装镇定实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处。
“出来吧,没事了。“青年对着储钱室内无声哭红了眼的客服小姐道。
银行外,听着枪响,局长顾海川一阵紧张,一旁的行动副队陈淼也皱起了眉头。
突然,银行大门缓缓打开,所有*立即持枪就位,现场气氛一阵压抑。
“事先说好,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跟他们聊了几句而已,聊天又不犯法,是不是,到时候你可别乱拖我下水,你放心,就算你进去了,我以后也会常去看你的,别怕啊,大好青年,有的是时间。”
走在队尾,面对单业的一番话,青年是久久无语。
一队人争先恐后冲出银行,让银行外的*看的一惊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顾海川立马反应过来,道:“分派人手将他们拦下,分别录下口供,注意安抚他们的情绪。”
陈尛点头,抬手一招,带着十数人过去接应。
顾海川随眼一扫,一怔,盯着与单业并肩而来的青年,不由严声道:“李正!你给过来!”
青年李正见状,欲言又止,乖乖地过去喊了声顾叔,跟来的单业眉头一跳,你叫这*叔?
接下来,李正向顾海川大概讲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顾海川一阵惊讶,看向单业的眼神不由怀疑与警惕起来。
单业只能暗暗叫苦,随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最后,顾海川直言问。
单业心虚一笑,道:“这些是我从今早听到的新闻和抢匪的谈话中,猜的,不管猜的对还是错,只要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就行了,那个,我能走吗?”
面对顾海川的眼神,单业有些不自在。
顾海川犹豫一二,点头道:“去警局录个口供,顺便洗把脸就可以走了。”
单业僵硬地笑了笑,赶紧去找那队正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人。
“你觉得这人有没有问题?”顾海川问。
李正望着不远的单业,道:“或许,我们需要他的协助,这个人我可以确定,不是他们的人,而且,他的猜想,也可以说是直觉,很准,准的有点吓人。”
顾海川有些意外,没有立下决定……
回到小平房已是晚上,单业一进门就累地直躺在地上,心有余悸今天从鬼门关走一遭。
忽然,他有些想家了……
电话接通。
“老板,对不起,行动……”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虽然现在密码在他们手上,但他们一时半会还得不到,就算得到,没有我们这边的前半段,他们也没用,所以,你当下的任务是明哲保身,我们先收网,等待时机再出手。”
“……老板,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这一次,我足足死了六个兄弟,有一个还是刚加入的年轻人,您放心,我会收网的,但,有些帐却必须得算清!”
“你……算了算了,你要怎么做随你的便,但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做的要和除掉老水一样干净利落,否则,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我也就只能舍弃你了。”
“我明白。”
电话挂断,打火机亮起,男人点燃根烟,火光在这阴暗的屋内照亮了两张照片。
一张李正!一张单业!
男人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枪,向着单业的照片就一记板机勾动,一支小针从枪口飞出,钉在单业的脑门上。
“就先从简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