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的官怕是花钱买的
正在汇报的龚大人吸了吸鼻子,这王爷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儿?
作为下属,大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时刻注意关心,虽然他做得总是一言难尽甚至是适得其反,但也不能阻止他,嗯,(假装)上进的心……
“没有!”
别人可以不防,这个龚大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人,一定要防,不然传到萧渔耳里,他就白出这么早的门了。
可惜……
“阿嚏!”
“阿嚏!”
“阿嚏!”
北宫辰:“……”
龚大人:“……”
打脸来得有点快,一个没想好怎么掩饰,只好冷冷的一个警告的眼神甩去。一个没想好怎么拍彩虹屁,尴尬的赔着笑。
“王爷啊,这天寒,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虽然这蒋老狗确实可恶,但也不能被气坏了身体啊!”
官场第十条:不管上司是因为什么劳累,那都一定是为了工作劳累了!
“本王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末了,又解释说:“是汝镇天气过于寒冷所致。”
“可是王爷,按理说皇城的天气,不是要比这一带更冷不是吗?”他去过几次皇城,都是在暑天里去的,但对于汝镇比皇城还冷这样荒谬的言论,他是不会认同的!
北宫辰:“……”
他终于明白,这龚大人也不是个没能力的人,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升迁,反而越迁越偏僻了。
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拆台拆得如此欢快,饶是他这个不喜欢阿谀奉承,都觉得他太蠢了。
“诶,王爷!”
他这是又得罪人了?不会又要换个地方呆了吧……
北宫辰气归气,正事却没有忘记。
书房里一片激昂的讨论声,门外是站得笔挺的侍卫,脸上一派正然,仿佛没有听到里面在说什么一般。
“龚大人,你这个法子虽好,但哪家姑娘愿意来做这种事情!”
“是啊是啊,怎么能保证那姑娘的安全啊?”
“王爷,这几位说的不无道理啊,女子名节大于天,没哪家的姑娘愿意出这个风险。此时恐怕行不通!”
“呸,这行不通那行不通,那你们说说怎么才能行通!”
虽然世人皆知这蒋县令有猫腻,可谁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些消失了的姑娘小姐就是蒋狗做的。
一切不过都还是猜测流传而已。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抄家抓人,更何况,他们不光光是想抓一个蒋县令,重要的是,他身后的势力。
“你个老匹夫懂什么!”
“你老匹夫说谁呢!”
“老匹夫说,呸,你个刁钻言语的人,不干实事,就专挑词缝!”
“你这倒打一耙的口才倒是不错!你说说,谁不干实事,是谁在这里,什么办法也不想,别人说一个,你就否定一个,你怕是敌方派来的细作!”
龚大人争得面红耳赤,其他几个也落不得好,没有哪一个,在刚刚的战况中没有被波及。
“你,你血口喷人!王爷,这龚老匹夫虽然是在想,可您瞧瞧,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是要让您的声明毁于一旦啊!”
在上司面前争吵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敌人突然拉了上司进入他的战营……
“闭嘴!”
“龚大人的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还没冷静的人的神色,这才又缓缓开口道:“很适合。”
“王,”触及到他冰冷的视线,立马闭上了嘴。
“本王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既然姑娘不行,那就找个假的姑娘。”
“假的姑娘?”
“王爷的意思是?”
“呸,刘成,你这官莫不是你家老爷子花钱给你买来的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被点了名的瞳孔一缩,恨不能缝了他的嘴巴,买卖官员在青岚国可是大罪!
要真被冠上这个罪名,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悄悄看了一眼北宫辰的反应,见他不打算深追,才放了些心思。“我这不也是觉得你太蠢了吗!”人家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揣测个什么?
“本王不是来听你争执的!”
“你们若真想争个够,那你们就在汝镇争上个几年再另作打算吧!”
“别,王爷,下官错了!”他县丞还没做热乎呢,要再左迁一次,他怕要被家里那个母老虎撵出来了。再说,多丢人啊!
“王爷啊,下官没做过买卖官员的事啊,望王爷明察!”
闻言,书房内的所有人都不经默认为,这龚大人怕是实锤了?这脑子,是怎么做上官的?
龚大人:就是,比我还不如呢,凭什什么我就一直降,他还隐隐又被提拔的意思?
就凭他会拍马屁吗?不对,拍得还没他好呢!
“闭嘴!”
他为什么要放着娇软的渔儿不陪,来看这一群没脑子的王八念经?
平日里烦了北大叔的各种念叨废话的萧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没有哪个清白姑娘愿意去做诱饵,那就高价去窑子里雇一个!”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都是一群吃干饭的吗?
“还是王爷想得细……”
眼见各种彩虹屁就要扑鼻而来,北宫辰立马就冷了脸,不过是昨日渔儿来,给了点好脸色,这些人就真借着这点颜色开起了染坊是吧?
“还有事?”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为什么他们听着好像是王爷在赶人?
“阿嚏!”
“王爷,汝镇风大,王爷要注意身体啊!”
琢磨了半天,他终于想明白了,汝镇虽然没有皇城冷,可汝镇风大啊!王爷应该是被吹的吧?
扒着门说了这么一句,龚大人也走了。
早就一脸不耐的人,脸上风雨欲来。
片刻。
“王爷,药好了!”
“端进来!”搁下手中的朱笔,目光落到那一大碗药上,他虽然说了要多喝一点,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放下吧!”
“是。”
犹豫了两秒,便一口气喝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随意将药碗搁置在一旁,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又提起了朱笔。
一晃,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
眯了眯有些疲倦的眸子,欲起身就被门外龚大人的大嗓门给压下去了。
北宫辰不经想,是不是他昨天太好说话?
所以给了他们他脾气耐性很好的错觉?
在他面前咋咋呼呼成这样,只有萧渔敢……
也只能是萧渔!
“王爷,李员外……”
触及他带着寒意的视线,龚大人满心热气,顿时凉了个透,是他逾越了!
“见过王爷!”
“起来吧!什么事?”
“李员外他自尽了!”
“自尽?”
“昨日是他把城里的大夫全部请走的?”请字说得尤为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龚大人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激起来了。
不过这好像与他说的没什么关系啊?难道王爷是怀疑昨日的大夫给他下了毒?
不过王爷今天可真冷……
他昨天果然是看在澜澜的份上,不,看在郡主的份上,才给了他面子。
“是!听,听说,是,是他娘病了!”
“行了,装得这么结结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怎么了你!”(此处只指萧渔!其余人怎么想,某爷表示,不关他的事!)
“下,下,下官没有装。”他这回确实没有装,没想到他用了多年的装怂竟然一眼就被王爷识破了!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虽然拿到了暗卫递上来的资料,但毕竟是死物,谁也不知道,变了多少。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