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学艺华老爹

  “苏校长您好，我决定了，答应您的邀请。”
  挂断电话，甲壳虫的心里更加明亮了一些，悬着的石头又落下了一颗。
  一晚无话，次日上午，Jane来接甲壳虫。甲壳虫上了车，去到了霸下牛人学校。苏校长不在。Jane帮着甲壳虫安排好办理证件、手续、办公室等等。也安排了住处，教师公寓，设施齐全，可以直接入住。
  甲壳虫解释说，自己可不一定天天住在这里。
  Jane说没关系，这间安排给你，你需要回去的时候尽管回去，这里是你在学校期间的住所。
  “苏校长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一个月之后回来。怎么了？”
  “苏校长这么真诚地请我过来，还没给我安排具体工作呢？”
  “苏校说了，你可以先在学校里各处熟悉熟悉，体会体会学校的日常运作，不着急做具体的事情。”
  甲壳虫在学校里待了两天，各处又都看了，也熟悉学校的大体情况了。可是无事可做真的有些受不了。
  甲壳虫心想苏校长一个月后才回来，那我先回去，格斗比赛还有比赛没打完呢。甲壳虫把想回去的意思跟Jane说了一下，Jane也没有反对，只是没再开车送他，递给他一把车钥匙。
  甲壳虫挺高兴，接过钥匙，找到汽车，自己开车回去。原来学校有一个正门，日常出入都是从正门那边，不需要撞墙什么的。甲壳虫也有了学校的证件，刷证件就可以正常出去了。
  开着车，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也蛮爽的。驾照拿到手里已经好几年了，没钱，买不起车，很少有开车的机会，现在开着，还是有点激动的。放着音乐，心里高兴，脸上还是一脸死相，可是指头在跟着音乐节奏微微地敲击。
  甲壳虫这个星期没有比赛，下个星期才有。自己的第一场比赛能够获胜，纯粹是侥幸。其他选手的比赛，也看了一些，实在太厉害了。估计自己也就这么一次好运气，后面就没这么好运了。正好现在不忙，趁这个时间去拜访拜访铁拳华老爹。
  到了华老爹说的地址，葛洪路三月花大酒店，甲壳虫在路边停了车，然后走进后面的巷子里。这里的路很窄，汽车开不进来。人特别多，闹市中的繁华，两边店面铺户，卖什么的都有。
  找了一会儿，没看到武馆或拳馆的招牌。甲壳虫连问了几个路人，都说不知道。甲壳虫进几个店铺里问老板和老板娘，有的听说过，告诉他说沿着小巷一直走到底，左手边看见一间缝纫铺一问就知道了。甲壳虫谢过人家，就往里面走了。
  越往里面走，人当然越少。看见了缝纫铺，一位阿姨正在缝裤脚。甲壳虫走过去问好，询问有没有听说过华老爹住哪儿？打拳的华老爹。缝纫的阿姨，看了甲壳虫一会儿，才向里面喊，老头子，有人找你。
  啊，这位缝衣服的阿姨，难道是华老爹的老伴？
  不一会儿，旁边一个小门打开，正是华老爹。华老爹一看是甲壳虫，好像是有点喜出望外的神情，赶紧说：“哦，是你啊，小贾。来来来，请进来吧。”
  甲壳虫向缝纫阿姨点头，跟着华老爹进去了。
  进门后，没有上楼，反而是下楼，华老爹这里也有一个地下室。看样子，是华老爹平时训练的地方。
  “小贾，很高兴你能来。你过来，说明格斗的事让你留心了。我们就不废话了。你觉得巴波沙酒吧的格斗选手怎么样？”
  没想到华老爹这么直接，甲壳虫也就有话直说了：“他们很厉害，肯定都比我厉害。我自己是因为缺钱，本来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报名参赛的。”
  “嗯。你很诚实。你想赢得更多比赛吗？”
  “当然想，可是……”甲壳虫没往后说。
  “没关系。人是会成长的嘛。”华老爹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来，攻击我。”
  “啊？”甲壳虫一愣。
  “实战才能进步地更快，才能学到活的格斗术。攻过来。”华老爹说的很认真。
  甲壳虫明白什么意思了，也就不啰嗦了，脱掉外套挂到一旁的椅背上，来战华老爹。可是甲壳虫别说格斗，从小真的没怎么打过架，偶尔也是被别人打，只好学着电影里功夫明星的样子，冲过去出拳。
  华老爹稳如泰山一般，纹丝没动，等甲壳虫的拳头快挨着没挨着脸的时候，快速一闪，同时击出一掌，打在了甲壳虫的左侧胸膛上，甲壳虫一下子整个身子飞起来，嘭地撞在后面墙上，墙上刷刷地往下掉水泥灰尘。
  华老爹还是开始时的姿势站着，没动地方。甲壳虫略微挣扎着站起来，觉得胸膛有点疼，奇怪，以前无论别人怎么打自己，自己都不会觉得疼啊。
  华老爹示意甲壳虫再来再来。
  甲壳虫不说话，继续尝试用不同的动作攻击华老爹。可是每次都被华老爹一招反击击败。
  甲壳虫全身冒汗，累得气喘吁吁，打不动了。
  华老爹还是稳稳当当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走到甲壳虫身边，“孩子，不着急，今天是看看你的基础。确实是没基础。不过你的身体确实很特别。”
  甲壳虫一听，华老爹也说自己的身体特别，看来自己的身体是特别。可以前这个特别的身体，没什么用啊，还不是正常的上学、找工作、上班、吃饭睡觉。
  “不要紧。从头学起。以你的身体条件和反应速度，会进步很快的。从今天开始，到下周比赛之前，你每天都过来。”华老爹也不管甲壳虫同意不同意，就这么决定了。
  甲壳虫点点头，答应了。能跟这么厉害的武术高手学艺，那是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的呢，自己的祖上积了多少德才给自己这样的好运。甲壳虫决定要好好地跟华老爹学习格斗。格斗的时候，越来越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很澎湃的热情，很充沛的动力在涌动。
  从这开始，甲壳虫每天都来找华老爹练习格斗。华老爹并不教套路，而是用各种方式让甲壳虫体会身体的自然反应，自然地闪避。关于攻击，甲壳虫从来也没想过要伤害别人，所以这一点很难，很难激发出攻击的本能。华老爹让甲壳虫看动物世界，尤其是各种猎手捕食的场景。
  有一天练习完了基础的专项训练，甲壳虫问华老爹：“华老爹，第一天你打我的时候，把我打得很疼啊。以前，没有人能打疼我的。”
  “哈哈，孩子，世上的事很复杂，远远超出我们每个人的想象。明天告诉你为什么。”华老爹很神秘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