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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岺太太叹息一声,坐在了儿媳妇的身旁,轻轻地握住了儿媳妇的手摩挲着,“我跟你妈有什么聊的啊,你妈有多生气你也应该知道。我其实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说什么啊!”
“妈!您干嘛要这么说啊,我妈她跟你说什么了?”龙韵儿不解地看着婆婆,不相信母亲真的会跟婆婆撕破脸把话都给挑明了。
“你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正是这样我却是更加没脸在你们家人面前说什么了。阿风那臭小子,又这么不争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岺太太叹息着摇了摇头。
龙韵儿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对了,阿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事走了,是真的公司有事吗?”岺太太对儿媳妇刚才的话将信将疑。
“我们吵架了,他生气先走了。”龙韵儿低声说了一句,在这件事情比起母亲来,她与婆婆倒亲近许多。
“吵架?因为什么!”岺太太低呼一声,“今天这样的场合你们也吵架,可真够呛的!”
看着儿媳妇郁闷的样子,岺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语气也就缓和了不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吵的架?”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当时就是两个人说的话合不到一块儿,他可能认为我是在故意挑他的刺,所以就生气就走。原本他就不是很想来参加这个派对,正好生气就离开了。”龙韵儿想了想,也只能是这种可能了。
“合不到一块儿?”岺太太重复了一句,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想着儿子和儿媳妇合不到一块儿也不是今天才有的问题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怎么就偏偏挑今天这种日子呢!”
“我也不知道。”龙韵儿无奈地答道。“害得我在我妈面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妈,待会儿我爸那边你也要记得帮我掩饰一下,我不想他们知道我跟阿风之间闹矛盾的事,不想我爸过生日的时候还要因为我不开心。”
“知道了,乖啦!”岺太太感激地拍拍儿媳妇的手,她知道龙韵儿这话一半是为了儿子,一半也是给自己面子。“还是你懂事!放心吧,回家后我一定让你公公替你出气,那臭小子这件事绝对做得不对,你公公不会放过他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人都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呢。”龙韵儿沮丧的摇头,丝毫没有因为婆婆的话而少生气。
“不会啦,放宽心,这件事一定不会让那臭小子糊弄过去的。”岺太太给儿媳妇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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岺封从龙家直接到了医院,他想去看洛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在担心洛言。今天洛言拆线,他有些不放心。
“医生,这个疤会不会消失不掉啊?我看着好像还蛮严重的耶!”病房里洛言的声音传来,岺封站在病房外就已经听见了。
“这个得等过一段时间才知道,主要就是这个伤口还算是深的,而且伤口的愈合程度也是有个体差异的。不过,幸好这里是胳膊,不是脸上,就算有伤疤也不会太显眼啊,而且疤痕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的,你不用担心的。”医生在跟洛言解释。
“还好啦,也不是很担心。就是觉得突然这里多了一个疤,感觉有点怪怪的,总之就是别扭啦倒也没有觉得不好看什么的。”洛言顿了一下,她已经发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岺封。
“喂,你站在那里干嘛!”洛言用手指着岺封。
医生和护士都转过身来看岺封,岺封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一边往病房里面走,一边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我刚到,你看看你那样子,凶得跟个什么一样,怪不得伤口会留下疤!”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洛言嗤之以鼻,不理会岺封的话,转而看着医生。“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吧?”
“嗯,等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医生点头微笑。
“谢谢医生!”这些日子洛言跟医生和护士的关系都亲切了许多,大家彼此熟悉了以后说话也就随便了一些。
“不客气!你要走了,我们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以后记得要请我喝咖啡哦。还有,医院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来了啦!”医生跟洛言开了一个小玩笑,洛言也跟着笑了。
“好啊,我出院的时候给你留张名片,到时你可以随时约我喝咖啡哦!”
“这个当然好了。”医生笑着给两人打了一个招呼,这才带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哼!”岺封一声冷哼。
“怎么了?”洛言嘴里问着,眼睛却仍旧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疤。
“嗯,是有个疤痕,可怎么办呢?幸好不在脸上,不然就惨了,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地想请谁喝咖啡就请谁喝咖啡了!”岺封阴阳怪气地在一旁也跟着看了看伤口。看着疤痕并不是很严重,他的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吗?我答谢医生难道不应该吗?”洛言瞪了岺封一眼,“你这人的心理怎么这么阴暗啊,说什么都觉得不对味儿!我干什么你都要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的,究竟你想要干什么啊,还是你故意这么做的?!”
“就你?!为了你,我会故意这么做?挑你的刺?!”岺封摇摇头,“别做梦了!”
“岺封,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算是什么啊!整天这样,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洛言有些生气了,趁机说出了想要跟岺封分开的想法。
“你是觉得我挡着你面前的阳光大道了吧?”岺封冷笑一声,转身看着窗外。
“什么意思?”洛言心里一惊,有种不安浮上心头。
“还用说吗,要是刚才我不在,恐怕某人会更风骚!”岺封听了洛言说要分开的话,肺都快要气炸了,话也就不知道轻重了。
“你说谁风骚?”洛言噎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哽了半天才恨恨地冒出一句话来。
“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你我心里清楚不就行了吗,非得说出来吗!说出来也就没劲了,何必呢!”岺封冷冷地冒出一句话。“如果你嫌我碍着你的事了,碍着你嫁个好男人了,大可以直接说,不要跟我绕这么多的弯子,我不喜欢这样!”
“嫁与不嫁是我的自由!”洛言也来脾气了,看着岺封这么冷漠地对自己,她心里的那个气呀,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不过你也别想跟我来什么分不分开的,我说过的,这是你欠我的!这是必须的!”岺封突然一个转身,上前狠狠地捏住了洛言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放手!混蛋!”洛言吃痛,伸手死命地拍打着岺封的手。
“你说对了,我就是混蛋!”岺封冷笑着,“混蛋配风骚,是不是绝配啊!嗯?”岺封不管那么多,心里的气已经让他的情绪稍微有些失控。
“放手,混蛋!王八蛋!。”洛言依然叫着,岺封手上的劲好大,她真的好痛!
可是心为什么比下巴还要痛啊!
“不错哦,还知道回来。”龙韵儿以为自己会等上个三五天也不足为奇,却没有想到,岺封在晚上就已经回家来了。
岺封瞄了龙韵儿一眼,也不说话。
“怎么,在别处受了气,回来想在我身上撒气,是不是?”龙韵儿见岺封不理自己,更是火冒三丈。
岺封自顾自地脱下外套准备换衣服,龙韵儿却还是在一旁叨叨,“哼,怎么成哑巴了,莫非被我说中了!”
“闭嘴!”岺封猛然转身,定定地瞪着龙韵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凭什么要我闭嘴,这是我的家,难道我在我的家里说话也犯法吗?你未必也管得太宽了吧!”龙韵儿不依了,脖子一梗,就反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我已经在极力地忍耐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岺封意有所指地瞪着龙韵儿。
“哼,笑话,什么要挑战你的极限?我的极限不是一直就被你挑战着吗?!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今天也是我的错?难道今天也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龙韵儿不依不饶的样子让岺封更加忍无可忍。
“你做过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岺封深吸进一口气,顿了一下,这才说道。“夏洛言为什么会被抢,这件事也太巧了吧?既然是被抢为什么她的钱包,她的首饰都完好无损,胳膊却受伤了,你怎么不把她的脸给划花了呢?那样不是更像是你的风格吗?”
龙韵儿面色一惊,随即便反驳道,“你,你在说什么?夏洛言被抢了?你什么意思,是我弄的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龙韵儿语无伦次,一连串的反问让岺封更加肯定,事情肯定是龙韵儿指使人干的。不然,龙韵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反问!
“我先前还不相信真会是你指使人干的,但我现在算是相信了,这件事跟你绝对有关系。我想这也是警方想要说的吧!你放心,我会让警方秉公处理的!”岺封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让龙韵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害怕了?不敢了?”岺封冷笑一声,“你也会有感到害怕的时候吗?”
“我害怕?我害怕什么,我为什么要感到害怕!笑话!”龙韵儿嘴硬地回了一句。
“没有害怕就好,到时警方来找你取证的时候,但愿你也像现在这样镇定,这样不会感到害怕!”岺封重新穿好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去。
“你干嘛去,把话说清楚!”龙韵儿见岺封往外走,直觉地就想要上前拦住岺封的去路。
“让开,不要挡路!”岺封沉声喝道,“我不想吵醒爸妈,如果你想你做的事曝光的话,我不会在意的。或许我更有理由让你更加精彩的在岺家待着!”
“你?!”龙韵儿心里一惊,却依旧没有给岺封让路,反而挺直了脊梁。“你是不是又想去夏洛言那里?你究竟要怎样,我要离婚你不肯,不肯你也要做到你应该做的啊,负起你应该负的责任,这才是个男人所为!整天不着家,这婚姻形同虚设!”
“我就是要它形同虚设,这样你够明白了吧?!”岺封平静地答道。
“你?你故意要这么整我,是吧?”龙韵儿气急败坏地瞪着岺封,“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是想报复我,是吧?”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没有解释的必要。”岺封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我没有跟你主动提出离婚你应该感激我才是,毕竟我也顾及到两家大人的脸面没有把事情给公开,这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怎么能把所有的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来呢,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又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你那样冷漠地对我,我能是现在这样吗?还有那个夏洛言,你明明就跟她不清不楚的,为什么还要在妈面前否认?这是你应该做的事,这是我的丈夫应该做的事吗!”龙韵儿气呼呼地反问道,对于岺封所说的话她已经感到了恐惧。她恐惧那样的结局,她憎恨这样的生活!
“谁对谁错,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掰扯这些烂事,如果你不想我把一切都捅开,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岺封一把推开龙韵儿,摔门而去。
“岺封你个混蛋!王八蛋!”龙韵儿恨恨地骂着。
门突然开了,岺封冷冷地走到龙韵儿的面前,望着。
龙韵儿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啪”地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耳光。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试图提醒我什么!”岺封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你混蛋!”龙韵儿这才回过神来,失声痛哭!
洛言出院回到公司上班,这才见到了已经回来的马俊。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在哪家医院,害得我又联系不到洛雨,又不能去医院打扰伯母!”马俊关切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洛言。“不是说伤到胳膊了吗,怎么我都看不出来啊?”
洛言听了马俊的话便笑了,“都已经拆线了,当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