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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说完,转身便走,没有给太太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
“哎,你,你这。”太太张口就想骂人,四周不停地有人转头在看,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恨恨地结账,这才离去。
“气死我了!臭丫头!坏女人!”太太抓着皮包,恨恨地摔在沙发上,瞪着儿子。
“您这又是怎么样,我马上有个会要开,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封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我不管你有几分钟,我要你马上停止跟马氏的合作。”太太还是很气愤,听了儿子的话也就更加恨得牙痒痒了。
“妈,你在说什么啊,这是生意!说什么呀,你!”封是真的不愿意跟母亲再说下去了,直接按下了电话键。“琳达给太太泡杯茶,有电话找我记得让他留下口讯,我开完会再回复。”
“你这是做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至于这么着急把我往外赶吗!”太太抓着皮包就往儿子身上摔去。“你这臭小子,那个坏女人欺负我也就罢了,连你也跟着欺负我!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妈啊!”
“您这是做什么!话都没有说清楚,动什么手啊!”封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坏女人?你在说谁?!”
“说谁?还有谁!那个坏女人,臭丫头——夏怜爱,不对,应该是夏洛言!光听她改的这个名字就够让人觉得恶心的!人要是行得正,心里没鬼改什么名字啊!”太太气愤之余还不忘挖苦几句。
“她怎么你了?”封身子一僵,木然地问出一句话。
“怎么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真等她做出什么事来了,我才能说吗!”太太恨恨地骂着,“我好心好意约她出来喝茶,她倒好,端起架子,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你说,让我别再去打扰她!”
封脖子一梗,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母亲。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说谎骗你不成?!”太太冷哼一声,“你想得没错,我就是骗你了,臭小子!”
太太越说越气愤,看着儿子就想动手,被封一把抓住了手腕,一阵吃痛,惊叫一声。
“臭小子,你想干嘛!我是你妈!”
“正因为您是我妈,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刚才您说的那些话,真实度恐怕只有百分之三十吧,我之所以说百分之三十也是因为你去找夏洛言是真的,想约她喝茶是假的,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话是你自己说的!我说的对吗?”封好笑地看着母亲气得发绿的脸。
“臭小子!说我的话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信度!那你干嘛要做我的儿子,你干嘛叫我妈!咱们直接不认识好了,这么说我,还不如一般朋友,还不如陌生人!”太太气得目瞪口呆,只差上前又要拽着封动手了。
“妈,您能不能客观一点,说话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不好?我又没有说什么,干嘛这么生气啊!”封知道母亲想要说什么,可他却不能由着母亲胡来,只能尽量把话题给转移开去。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她,我说过了我们没什么,干嘛非得自己去找不痛快呢!”封不得不跟母亲提到洛言,“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为什么您还要去跟她见面呢。”
“哦,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看样子,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太太明了地点点头,“还是我这个老太婆讨人厌啊,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还不及人家一个电话来得快呢!”
“妈,不要胡搅蛮缠了,好不好!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封冷下脸来,转身不看母亲。
“好啊,你说我听!我倒要听听你今天会说出个什么大天来!”太太恨恨地叉着腰坐了下来,瞪着儿子,愤怒不已。
“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没有必要。”封的情绪一直很平静,虽然没有看见母亲的表情,但他依然可以想象得到母亲那愤愤不平的表情。
“为什么?”太太反问一句,她现在根本就不会相信儿子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能解释得清楚为什么那套公寓还是她的名字吗?你能说得清楚你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吗!我今天倒想好好听听你的解释!”
“天啊,我已经说过了,那公寓正好是以前那套公寓换的,她终归是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就不能给她一点经济补偿吗?我现在都跟龙韵儿结婚了,你们怎么还老扯着以前的事不放啊!就真的那么愿意我跟她牵扯不清吗!”封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我很乐意配合你们。我会如你们所愿继续跟她更进一步发展,只是,这真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吗!”封好笑地看着母亲,“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太太疑惑地看着儿子,“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不是说,她不配让你恨吗!怎么现在对她又这么宽容了?她不是背叛了你吗,你怎么还是对她这么好!”
“妈!”封突然叫了一声,背转了身子不看母亲。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跟她之间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原因你和龙韵儿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你们当初都做了什么,这不用我明说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和韵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太太马上反驳一句。
“有没有做过,我不去追究,你也别盯着这句话不放。不管我对她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以她的名义买下一套公寓,就算是当作分手费给她,也不算是过分吧。您怎么就追究个没完呢!还有,龙韵儿,她跟您当初合起伙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都装作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又何必穷追猛打的呢!做人就不能厚道一点吗!”封说完后,转身极其严肃地看着母亲。
“你们都是女人,难道就真的一点也说不通吗?你们已经是赢家了,我也跟龙韵儿结婚了,现在又没有说要离婚,为什么还要去管她存在与否呢!”
“你这话的意思?”太太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儿子,很是惊讶。
“还能有什么意思啊,不要再纠缠下去了,行吗?不要再过问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要再挑事儿了,行吗!”封耐住性子,不看母亲一眼。他就担心会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发泄出来。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太太还是有些不相信儿子的话,“那些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了,有合作项目!难道您让我把公司的生意给停了,这样就可以避免跟任何女人接触了,这样行吗?你舍得吗?那可是氏耶!”封当然知道母亲的死穴在哪里,也知道母亲唯利是图的心理。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你当真以为妈是为了自己吗!”太太悻悻地看着儿子,犹不解气。
“我爸那么紧张公司的事,都没有过问,您倒好,现在几乎是每天都来公司报到。不然,明天我让李助理在公司给您准备一个办公室,您随时来上班怎么样?”封跟母亲开了一个玩笑。
“闭嘴!有你这么跟老娘说话的吗!”太太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头,“记得回家吃饭,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你爸那边你以为就这么完了,有家不回,你到底睡在哪里?是那套公寓吗?”
“妈,您看,您怎么又来了!难道我就真的连个睡觉的地方也混不到了吗!”封笑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走吧,我请您吃饭,都到了饭点了,难道我还不管顿饭吗!”
“你不是要开会吗?五分钟早过了!”太太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
“管它几分钟,陪您吃饭事大!”封拥着母亲往外走去。
夏妈妈病出现了一点恶化的征兆,来得很突然。
洛言和洛雨姐弟俩一直都守在医院里,为此,氏和马氏的合作项目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姐,外面有人找。”洛雨拎着一壶开水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有人找我?”洛言觉得意外,什么人居然知道她在医院,还能在这里找到她!突然,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了封的影子!
夏妈妈也听见了洛雨的话,“洛言谁找你啊,去看看吧,是不是公司的事。”
洛言转过头背对着母亲看着洛雨,嘴唇却在无声地问洛雨是不是封。
洛雨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去吧,在外面等着呢。”
洛言心里一惊,这才回头看着母亲微笑了一下,“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夏妈妈点头,“公司有事你就去忙你的,这里有洛雨就行了。”
“知道了。”洛言应声,出了病房。
“洛雨,是谁找你姐?”夏妈妈见女儿出了门,这才轻声问洛雨。
“哦,是公司的同事,说是有点事要找姐商量一下。嗯。”洛雨顿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是关于合作项目的事吧,姐不是负责这块吗!现在马俊哥又不在。”
“是封吧!”夏妈妈突然问了一句,她看得出来洛雨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像是在说谎,自己的儿子撒谎什么样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妈!”洛雨惊了一下,看着母亲,“怎么,怎么这么问!”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夏妈妈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你姐的事你以后得多操一下心,你们姐弟俩一定要互相扶持,不要让她受人欺负,我一直都不愿意她跟封再继续交往了,那样太苦!”
“妈,怎么好好的说这些啊,说了是因为公司的事嘛,是同事,不是封。”洛雨知道母亲又想起了伤心事,他不想让母亲伤心,只得转移话题。
“你姐还年轻,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她的心里还装着封,她心里其实很苦的,一直很苦的!”夏妈妈有气无力的样子让洛雨看了很是心疼。
“妈,不要再说了,医生都说了,要多休息!”
“傻小子,我什么病我还不清楚吗?不要再听医生瞎掰了,我想过两天就出院,不要再在这里浪费钱了。那些钱还得给你们留着,以后会有用处的。”夏妈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呀,就这么一个姐姐,一定要帮着她点。有些话,你是弟弟,你得说!”
“妈!你要我说什么啊!”洛雨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当然是劝着点你姐,她跟封的事已经过去了,再这样纠缠下去没有结果的。最重要的是封他已经结婚了,让人家知道他现在跟你姐还有联系,始终不太好。”夏妈妈一直在考虑这些事,如今也就顺势说了出来。
“妈,这是姐的私事,我怎么好说什么呢。”洛雨显得有些为难,“再说,姐,她也不可能跟封怎么样的,不然当初她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四处躲着不见封呢。这几年她也没少吃苦啊!”
洛雨觉得洛言不可能再想着跟封有任何的牵扯不清,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这样罢了。
就算他心里再犯嘀咕,也不可能在母亲面前显露出什么疑惑来,他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想母亲为了子女的事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你呀,就不明白你姐的心思!你不懂!”夏妈妈知道再跟洛雨说下去,也是说不通的,索性也就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
洛雨虽然心里存有疑惑,却也装着不懂,陪坐在母亲身旁也不吱声了。
母子俩相对无语。
洛言出了病房,看着封正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这里不让抽烟。”洛言走近了,才发现封正在抽烟。以前封不喜欢抽烟的,她也不知道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抽烟的习惯的。
封回头看见洛言皱眉的样子,不禁笑了。
“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找我有事?”洛言直接问了,她没有要跟封多作纠缠的意思,担心母亲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