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越想初弦的眉头皱的越深:以傅家灭门秘密做诱饵,他目标却是明宫的人,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什么人?
一大团的迷雾笼罩在初弦的脑中,越理越乱,她突然觉得自己正在走向一个未知,脱离自己预想和控制的范围。
秦府内
在宋初弦跑出没多远,追击无望,陆桑便带领其他侍卫赶回秦府,自己前往书房领罚。
那玉面公子此时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天,半夜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别有一番清冷的味道。玉面公子听到声响,回了回神,问道:“人呢?”
陆桑跪下:“人未追到,请殿下责罚!”
玉面公子摆摆手,示意让他起来:“人你当然追不到,既然有本事来就一定有方法出去。”
陆桑皱了下眉头,很快领会殿下的意思,答道:“在那位姑娘放信号弹时,我已看到门外还有一男子,因事先在地上撒了些粉末,虽没有追到人,但是鞋底下的脚印花纹确实是明宫没有错。”
玉面公子从桌上拿起一支宋初弦刚刚用过的袖箭,说道:“这上面也是明宫的花纹。”
陆桑凝眸继续说道:“那殿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玉面公子嘴角一勾,像是狼捕捉猎物时,那势在必得的冷意:“她会回来的。”
陆桑正想问,是谁会回来时,一道黑影从房顶刚才的漏洞跳了下来,陆桑立刻作出反击姿势,定睛一看——那位姑娘?
宋初弦在房顶上已经停了很久了,听到这位玉面公子笃定地说自己一定会回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想知道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玉面公子看了一眼宋初弦,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
宋初弦皱了皱眉头:“明知故问。到底如何你才会给我傅家灭门的竹简?”
玉面公子又笑了笑,这次发出了声音,这笑让宋初弦很不舒服,像是一种胜利者的炫耀?
似乎是感受到了宋初弦的怒意,玉面公子答道:“帮我完成一件事,事成之后,竹简归你。”
随后玉面公子看向陆桑,像是不愿意多话了,让他来说。
陆桑点头示意,说道:“我家主子想要取药灵山庄的药,但经过药灵山庄必定要经过迷谷森林,听说这迷谷森林极为险恶,进去的人九死一生。但想要安全通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明宫宫主宋初弦似乎有一只神兽,可以助我们安全通过。”
宋初弦也笑道:“那你们可真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明宫宫主,我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玉面公子拿起傅家竹简,发出了“哦”地一声,走向已经燃烧起来的火盆。
宋初弦见状,急忙喊到:“慢着!再过三日就是武林大会!听说今年宫主会参加,我可以借机向宫主进言!”
玉面公子歪了歪头,看着宋初弦,眼神里发出一股冷清但是危险的光芒,似乎看透一切般,问道:“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小喽啰吗,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见到明宫宫主?”
宋初弦心里一颤:“我说可以见到就一定可以见到!”
玉面公子轻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宋初弦正准备应声答道,却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打倒,在昏迷的时候心中郁闷:竟然被人暗算了,是被察觉身份了吗?
玉面公子看向被打晕的宋初弦,示意了下陆桑。陆桑急忙用绳子五花大绑地将宋初弦捆了起来。
“关到柴房。另外你再去查一下明宫宫主宋初弦此时身在何地?”
在昏迷中,宋初弦似乎进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红砖绿瓦,小溪潺潺,花草葳蕤。前头似乎是一个人,是谁?她加快了几步跟上,才发现是陈懋身边的那位副将。副将高大威武带着一堆兵士走在前头。
宋初弦预知将要发生什么,想要拉住副将,却无果,于是她大喊,逐渐变成嘶吼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幻影,他们看不见自己。
宋初弦颤抖着,眼中的泪蓦然落下,但眼神却格外清醒。她一个箭步拦在了副将跟前,似乎是拼了命要阻止接下来一切的发生,但是,副将从自己身前穿了过去,一队队人从自己身边穿了过去,没有停止,无法停止。
她赫然发现,副将身边跟了个孩子——是幼年的自己!
她蹒跚地后退了几步,双眼无神,笑了一下后近乎癫狂地跑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多少年了,为什么要我反反复复做这个梦,我做错什么了
让她更崩溃的事情是,无论怎么跑,自己都在那所浸满鲜血,全是死人的傅家大厅中待着。她看到了,看到了父亲的头被砍下,落在菩萨像下,母亲和弟弟被剑贯穿喉咙倒在柱子上,仆人的尸体遍布地上。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脸,她也想这么死掉,而接下来,副将进入大厅,似乎在和那个杀人狂魔张判官理论着什么。
她抹了把眼泪,冲到副将面前,似乎在阻止着什么发生,而面前的张判官冷笑道:“何罪之有!”
手起刀落,“咕咕咕”鲜血迸发的声音,宋初弦不敢转头,她感受到了献血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全身流淌,她好像感受到了副将的头滚落在自己脚下。她抬起了头,眼睛中除了眼泪似乎已经是血红一片,她紧紧盯着张判官的脸,紧紧盯着似乎和副将身边的孩子融为了一体。
“啊!”宋初弦忽的从梦里醒来,大呼了几口气,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似乎还在寅时,天还未亮,身上的汗黏在身上,脸上的泪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发生了什么。
宋初弦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绑着,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柴房。宋初弦又吸了一口气,真好,堂堂明宫宫主被绑在了柴房。
宋初弦用手掏出了放在袖子里的袖箭,割断了绳子,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宋初弦活动了下身子,似乎是不解气,又踩了下绳子。
她在窗子上戳了个洞,柴房外有两个侍卫在轮流值守。
“啪,啪”流利的两声。门口的两个侍卫倒下了。宋初弦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走出柴房几步,又转念一想:要不要去偷竹简呢?
宋初弦抬头看了看天,摇了摇头:沦落至此是因为自己今天出了错,不能再露出破绽了,门前两个人这么好对付,说不定书房此时已经周密布置,就等着瓮中捉鳖呢。
想到这儿,宋初弦一个轻功停在了柴房的房顶上。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