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此人死于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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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之下，赵炳只得认罪。
“这货就是个老狐狸啊，果然没叫错名字。”王诩略一思考，就知道他肯定一早就掌握了赵炳的犯罪证据。引而不发，就是在这关键时刻作为一个退路。
这样一来，定妖司与青天衙当日的赌局，就比较尴尬了
“岂有此理！狄仁杰。当日公主明明说的是谁抓住狼妖，合并后就以谁为主，你想抵赖不成？”钟馗吹胡子瞪眼，喝问道。
“钟司主可能是耳朵不太好，当日公主殿下明明说的是：谁先抓住真凶，谁就是新衙的上官。钟司主虽然捉住了狼妖，可这狼妖，并不是真凶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连狼妖小翠自己都承认了，挖掉黄员外心脏的，就是她。公主要我们抓的，是挖心的真凶，可不是什么杀人的真凶。”
“哈，钟司主这番话，倒是真正的强词夺理了。”
钟馗和狄仁杰两人互相不服，纷纷表示自己赢了，应该为主。偏偏我们这公主殿下也是个记性不好的，还真忘了当时说的是什么了
刚好这时候有下人来报，说是苍云城北的护城河旁，又出了命案。无奈之下，冉青萍便再立一赌局，谁先破获此案，日后新衙便以谁为主。
这才有了定妖司阖衙出击，奔赴城北的盛况。
“李师爷，这样的大事，怎么钟司主自己没过来？”
“公主殿下说了，两衙合并后规模远非现在能比。为主之人的御下能力比个人能力更加重要。因此不准司主与狄大人出手，全靠下属们的本事！”
李师爷拉住王诩，说道：“司主还说了，见到驸马后，一定要带驸马前去。”
王诩抽身而出，笑道：“那真是抱歉了，我还得去公主府向公主汇报一些事情呢。”
李福猥琐一笑：“司主早猜到您会拒绝，命属下给您带了一封信，说是驸马看了，定会同去的。”
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王诩。
“王司徒：
阖衙下属，一半为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一半是给了红包的关系户。让他们混吃等死尚可，若是要破案捉妖实酒囊饭袋也。
然王司徒不同，司徒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七窍玲珑颖悟绝伦，有百龙之智。若说定妖司才共
一升，则我得二斗，王司徒独得八斗也。希望司徒与众位同僚，同心勠力，共破此案。
另：当日悬赏狼妖的赏银，按大胤律例，如果是民间之人得了悬赏，赏银需全部交付；如果是司内之人破获案件，则只能给一成赏金。也就是说，王司徒虽然抓住了狼妖，但赏银，却只能得到两百两而已
然，司徒若能破获今日案件，那两千两赏银，某自有办法交予司徒手中”
看到这里，王诩的脸已经像黑炭一般了。
MDZZ，说是说司内人领赏只能领十分之一，但具体怎么操作，还不是钟馗说了算？这混蛋最后说什么“自有办法”，不就是提醒王诩，只要你帮了我，这两千两一定不会少了你的。
我擦，钟馗这黑脸扑街，原来在这等着老子呢！
“杵着干什么，还不带路？”
“哈哈，驸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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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的具体发生地点是城北护城河一处坍塌地段，今日一早，前来修缮河堤的工匠们发现了溺死在水中的一具尸体。
当王诩他们赶到时，负责验尸的仵作正好在汇报结果：“女尸，脸肤色发白，瞳孔放大，耳膜破裂出血，肺有积水，而且有泥砂进入口鼻。不出意外是溺水而亡。”
王诩问道：“死者身份是？”
“是不远处一个村镇的村民，已经去叫亲属来认尸了。”
定妖司与青天衙的众衙役捕快都围在尸体周围，簇拥一片又泾渭分明。有个家伙眼神闪烁分明是发现了什么，又看边上有对方的人，便缄口不语。让王诩感觉一阵好笑。
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特别是死亡地点周边的河堤之处，之后才走上前去，仔细查看这具尸体，尤其细致地观察了死者的头发、耳后，以及手脚各处关节处。这时，他耳中忽然传来千影的声音：
“主人，此人乃中毒而亡。”
嗯？王诩一愣，想要询问一番，却又找不到千影在哪里。他总不能对着空气发问吧，于是对师爷道：“大家都围在一起，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叫两个弟兄和我们一起，去死者所在的村子看看如何？”
李福一怔，“王司徒，你就随便翻了两下尸体，就验看完了？”
王诩咧嘴一笑，侃侃而谈道：“师爷眼中的随意翻看，在内行人的眼中，却是明察秋毫。哈，经过本人的检查，此人是中毒而死。”
“荒谬！”说话之人是方才的仵作，他皱着眉头，冷然道：“死者所有外在表现，皆符合溺死的症状。尸斑呈淡红色，更加佐证了这一点，哼，你是何人，安敢在此饶舌？”
“我乃定妖司司徒。”王诩笑了笑，指着尸体道：“你验错了，此人定非溺死。”
周围之人见他言辞凿凿，不由向他行了注目礼。那仵作嗤笑一声，“本人验尸多年，如此明显的尸体反应，绝不可能验错！”
王诩瞥了他一眼，“黄员外的尸体，是否也是你所验？”
“呃正是下官。”
“那就难怪了，连尸体死亡时间都能验错，哼！”王诩冷笑一声，指着那女尸道：“这人身材匀称，皮肤光滑，肤色微黑。更重要的是，尸体表面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很可能是本地的渔家女”
“我刚刚用力捏了一下死者的关节骨骼，发现十分坚硬强健，这就更佐证了这一点。一个深谙水性的渔家女，你却说她是溺死，呵呵。”
大家听到这里，皆面露恍然之色。而那些早一步围在尸体旁查看的公人们，不自觉生出些羞愧之色——自己等人检查了半天，还不如别人一句话的功夫给的信息多！
只有那仵作依然不服道：“哼，尸体是不会说谎的。古人有云，善泳者，必溺于水也。就算死者生前确实善泳，也不能排除她是溺死的可能。”
“哎，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呆在有司的公职人员当中？”王诩摇了摇头，再也懒得搭理，拉着师爷，又叫了两个平时比较相熟的兄弟，往西边某村去了。
进村后，才刚找几名路人询问了一下，不想这些村民听说死了人，立马如炸了锅一般，几乎整村的人全跑出来围观，一通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赵家娘子平日里厉害得很，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淹死？谁不知道她出阁之前是邻村出了名的渔家女。”
“不过他男人倒是可以安生了。”
“嘘，别乱说话”
在热情群众的带领下，王诩一行很快来到一处破落的小屋前。这期间，他趁着人多嘴杂，终于有机会询问千影一些事情。
“千影，你怎么能确定那女尸是中毒而亡？”
一阵沉默后，王诩听到了千影的声音：“这毒我中过。”
“好吧。是什么毒？”
“金线蛇之毒，这种蛇产于本地，山间多有出没。此毒并不致命，只会令人全身乏力，进而产生幻觉。对了，这片地区的村落，常有村民捕捉此蛇，然后送入苍云城的福林楼。”
“嗯，这我知道。福林楼的另一道招牌菜，红烧金线蛇，上次请客时我还吃过。”。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随便看了几眼，就判断出了死者的身份。”
王诩脸一黑，没好气地嘟囔道：“你们都是瞎子不成那河堤旁边这么大一张渔网等等！你刚刚说，附近村民常会捕捉金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