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云突变

  公元357年,此时的燕国国君慕容儁击败段龛,内有老臣慕容恪主内,外有骁将慕容垂在外,国势滔天,割据冀州,辽东,青州,兖州部分,并州北部重镇,南下邺城。可谓势力滔天,燕国徐徐向南扩张,摩拳擦掌,一统天下志向不小。
  而此时的秦国,仅有关陇一隅,经过晋国桓温的一次北伐已经退守小城自保,全国颤动。北方的铁弗部左右逢源中间做大,并州张平反复无常野心勃勃,紧邻秦国。凉州张氏,仇池国杨氏,南方的晋国正正好好的将秦国围在中间,各个都张开血盆大口,盯着关中这块肥肉垂涎欲滴。
  秦国的皇上苻生却每天筹谋杀戮,奸淫宫女,嗜酒如命。朝中奸臣谄媚闭幕塞听,武将镇守边境,殚精竭虑。长安怪事连连,大风拔树揭瓦,老虎集市吃人,整个秦国如一滩死水。
  半夜,苻坚终于忍不住来到苻法的屋内。苻法深知苻坚的来意,两人围在案前,相对而坐。终于,苻坚开口说道:“兄长,鱼尊之事你也看到了,皇上听信谗言,诛杀鱼尊家几十口人,堂堂太师杀之如同儿戏,如此,你我早晚难逃厄运。事不早谋,必生变故,秦国如今已经病体沉珂,再不能拖了。”苻法紧紧地握着拳头;‘事已如此,多说无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近阶段,我时常与朝中打探消息,布置眼线,就连苻生卧榻之侧也有你我亲信,如今万事俱备,凭你我声望除暴君,杀佞臣,众人必定云集而响应。但是唯有皇城南门之外的守将乃是苻生的亲信,言语之间透露着杀气,此人难以收买。是我心中的大患。’苻坚立马愁眉紧锁,缓缓地说道:“南门是距离禁宫最近的地方,倘若从南门突入则可以直捣苻生寝宫。可若南门死守则纵使我有千万人人也有所不及啊。”苻法说道:‘我等行事必须迅捷,不然等大军集结完毕,我等必败无疑。这也是迟迟未能决断的原因。’苻坚看着外室的座椅,用力的捶着大腿,叹气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苻法也看着苻坚,摇着头:“此事关乎你我全家老小,稍有差池则死无葬身之地。”突然,苻坚猛然抬头,面露喜色,说道:‘兄长,若果找一万人敌的猛将,能突率军士,火速攻入南门,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潜入云龙门杀死苻生,另一路守在云龙门之外火烧武器库,阻止禁军集合,那样凭借你我威信则大事可成。’苻法听了苻坚的话沉思半晌,苻法觉得是个方法,却不是万全之策,或许成功,可也容易失败,万一南门久攻不下,万一把守云龙门的将士寡不敌众,万一乱军之中杀死苻生众人难以全身而退,但凡一处有纰漏,那都是失败。苻法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万人敌的将军可是邓羌?’苻坚哈哈大笑,摇了摇头:“羌人,姚苌。”苻法摇了摇头说道:‘姚苌?可比其兄长姚襄差的远呢。’苻坚反驳道:“诶,姚襄空有悍勇,姚苌智勇双全,更胜姚襄。”苻法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苻坚的手,说道:‘生死存亡,万万要仔细思量啊。’苻坚没有说话,转身大步的飞奔出去。
  此时东海王与清河王往来密切,朝中官员与苻法来往频繁,董荣刚刚杀死了鱼尊,其成就感爆棚,为了能在苻生的面前显得更有头脑,于是就偷偷的向苻生报告,苻坚与苻法图谋不轨,苻生很是生气,可是苻生并没有马上的处理这件事情,因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发明一种新的杀人兵器。
  董荣慢慢的贴近苻生,只见苻生手里把玩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宝剑,宝剑背上带锯齿,剑身有长条的镂空。董荣笑嘻嘻的看着苻生说道:“陛下真是奇思妙想,智慧非凡,这宝剑是何神器,怎与其他宝剑不一样?”苻生看着宝剑,回头看了下董荣,脸上渐渐露出诡异的微笑:“董爱卿啊,你看,这就是朕发明的鲨齿剑,剑身中间镂空重量更轻,与敌人搏斗,可以套入其剑锋,”说完手舞足蹈,然后看着董荣:‘若用其他宝剑刺入敌人身体,则一剑刺入,一下拔出,不消片刻,敌人血浆蹦出而死。若用此剑刺入,缓缓拉出,则每一寸锯齿都在人身上扯动一下,待到全部拉出时则疼痛数十下,血溅数十次,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岂不乐哉。只可惜此剑还未曾见血。’说完苻生哈哈大笑。董荣听着苻生说完,不由得头皮发麻,连连称赞。苻生沉浸在自己的鲨齿之中,董荣缓缓退下,正想大步溜出门外。“站住!”苻生叫住董荣。董荣缓缓地转过头,立马跪下。苻生一只眼睛瞪得溜圆说道:‘阿法兄弟,真有不轨?’董荣吓得一身冷汗:“确实行事诡异。”苻生点点头,转身又玩弄起宝剑,董荣再次起身,灰溜溜的跑出大殿。此时的苻生看着董荣跑出去的身影,久久没能平息。突然苻生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吟唱长安城里的那句民谣:“东海大鱼化为龙,男皆为王女为公。”说着翩翩起舞。
  苻坚多次找到姚苌想之会面,姚苌却多次已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面,苻坚无奈只好寻求弟弟苻双帮助。
  苻法与苻坚来到梁平老的府上,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议会。苻法兄弟进入屋内,屋里面梁平老,强汪,吕婆楼,及苻法的弟弟苻双,近卫甲士都在屋内。
  苻法看见众人行礼说道:“诸位都是我大秦的忠义之士,铲除暴君,全仰仗诸位了”说完深深一拜,众人立马上前扶住苻法,惊恐万分。苻坚说道:“我等都已经计划周详,朝堂内外都是我们的眼线,各处都有我们的士兵。苻双与我带领两千甲士猛攻皇城南门,一炷香的时间必须攻下。梁平老强汪,带两千甲士随后跟上,直奔武器库纵火,阻挠宫内禁军集合。”兄长与吕婆楼带一千甲士直奔云龙门拿下苻生,如此则可以全身而退,除去暴君。”众人点头称赞,于是命人斟酒,众人歃血为盟,决定三日之后起事。苻坚大喜一饮而尽,然而就在此时,屋内一人哈哈大笑。
  众人立刻看向里面,苻坚神色慌张,苻双拔出宝剑,小心翼翼的拨开帘子,只见一个大胡子汉人穿着布衣立于厅内,双手背后,挺着胸膛,神色炯炯的看着苻坚。苻坚认得此人,当日苻坚来到梁平老这里见过此人,此人坐在桌角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虽身穿布衣,却不怒自威。苻法看了看,问道:“此人是谁?”吕婆楼急忙上前说道:“殿下,此人名叫王猛,字景略,北海人,博学好读,精通谋略,是我府上智囊,臣出行都带在身边,臣多次想将此人推荐给殿下,只是经常有突发之事,未能举荐。”苻坚让苻双收起宝剑,抬着头看着王猛,仔细打量了一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王景略,就算你才能出众,但是我等议事之时,你突然发笑是何缘由。’王猛双手慢慢放在身前,晃了晃身体,看着桌上的酒杯,脸上漏出了微笑。苻坚看着王猛许久没有说话,突然苻坚也拔出宝剑指着王猛,大声呵斥道:“放肆,区区一介布衣,胆敢慢待于我?”吕婆楼立马上前苦笑着,握住苻坚的宝剑:‘殿下,息怒息怒,容他思量一下。’然后又回头看着王猛:“殿下问话,你如何不回啊。”王猛依旧微笑着,此时苻法也拉着苻坚,说道:“关键时刻,不要动怒,但凡大才之人,必有怪癖。”
  王猛突然席地而坐,挽起袖子说道;“尔等,若如此计划进入皇城,则必死无疑!”苻坚吓了一跳,苻法苻双以及屋内众人都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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