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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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司徒劬第一次看见陆离脸红。
“陆离，你唱歌不错啊，这水平可以去当歌星了吧，你还长得这么帅。”肖胖子看着陆离笑着说道。
身后的一群兄弟也跟着点点头。
“再来一首？”肖胖子看着陆离问道。
“我去趟洗手间。”司徒劬说着，站起了身子。
“我也去。”陆离也跟着站了起来，转脸看着肖胖子笑了笑：“胖哥，待会儿回来唱。”
司徒劬出包厢的时候，陆离也跟了出来。
“你也要去洗手间？”司徒劬看着陆离，眉尖微微挑起。
“嗯。”陆离点点头，走在了司徒劬的一侧，两人并肩顺着走廊，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进了男厕所，司徒劬找了个位置站定，准备尿尿。
陆离则是走到了司徒劬的旁边，目光在司徒劬的脸上扫。
“你过去点，我不喜欢别人看我。”司徒劬瞥了陆离一眼说道。
陆离唇角带着笑，还是听话地远离了司徒劬，接着，就伸手开始解皮带。
司徒劬看着陆离挺直了背脊解皮带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侧脸好帅。
“特么的，劳资肯定是喝了假酒，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司徒劬在心里骂着。
等司徒劬解决完之后，陆离已经不在了。
司徒劬走到水龙头旁边，拧开了水龙头。
镜子里，是司徒劬那张俊俏的脸蛋，因为在包厢里吃火锅吃得太久，他的脸有些微微地发红。
司徒劬捧起水在脸上搓着，洗了脸出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恰好进来，有些摇摇晃晃地，感觉像是喝醉了。
和他擦肩的时候，余光中，司徒劬瞥见这个男人的脸孔，竟然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司徒劬的脚步不由得止住了。
厕所里传出了呕吐声。
怎么会这样？
司徒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个男人的脸，没有五官吗？还是说他……眼花？
“劬哥？”陆离的声音打破了司徒劬的思绪。
司徒劬回过神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离，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劬哥，你半天没出来。”
“看到了吗？”司徒劬看着陆离问道。
“什么？”陆离一脸疑惑。
“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司徒劬说着，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还在传出那个男人的呕吐声。
陆离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看到了，刚进去的那个男人，他没脸。”
他没脸。
“卧槽！”司徒劬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这句“卧槽”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那个男人真的没有脸，并不是他眼花，二是陆离看到了没脸的男人，居然还这么地淡定！
“你……你怎么这么淡定？”司徒劬看着陆离，这丫的真是个奇男子。
“我一直以来都很淡定啊，要说让我不淡定的，那也只有劬……”
陆离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声
司徒劬转过身，看到那个无脸男站在水龙头的镜子前，一屁股摔了下去，刚才的惨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啊啊啊啊……”男人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胡乱蹬着腿，因为没有脸，所以不知道他的情绪如何，但是从他挣扎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是极度的恐惧。
“陆离，去叫肖胖子。”司徒劬嘴唇动了动。
陆离点了点头，转身跑去了。
司徒劬这才快步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刚想伸手去拉他的时候，男人忽然痛苦地惨叫了起来：“别……别拿走我的脸，求你……求你……”
司徒劬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肩胛骨往上颤了一下。
他的脸，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没事，我是来帮你的。”司徒劬说着，扶起了地上的男人。
因为没有脸，他的脸部就像是一张肉色的白纸那样，干干净净，看上去还真是瘆得慌。
恰巧这时候进来了两个人，一看到地上的无脸男，吓得惨叫着滚了出去。
“鬼啊，鬼啊……”
这根本不是鬼，这是个人，失去了脸的人。
“你看得见吗？”司徒劬看着他问道。
男人的情绪稳定了一下，空白的脸朝向了司徒劬：“我……我看得见，可是，我眼睛怎么没了……怎么……我想起来了……是……是那个无脸男人……”
“无脸男人？”司徒劬皱起眉，这丫的吓得不轻，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对，无脸男人，拿着刀追我！”男人激动地说道。
“你遇到鬼了？”司徒劬抓着这个男人胳膊的手，从指尖释放了一缕缕灵力出去，在男人身上探了探。
的确有妖邪之气。
“卧槽！”
赶到门口的肖胖子一行人，看到地上的男人，顿时忍不住骂了一声。
毕竟，这没脸的样子，谁看了谁都受不了。
“劬哥，这……这是人是鬼？”肖胖子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人。”司徒劬没好气地说道。
肖胖子听了，这才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啧”了一声：“这……这什么情况啊？”
“应该是被什么妖邪夺走了脸。”司徒劬叹了口气说道。
“我这就打电话给局里！”肖胖子说着，摸出手机走到了窗边。
司徒劬看着没有脸的男人，开口问道：“你在哪里遇到那个拿着刀的无脸男人的？”
“在……在梦里！”没有脸的男人激动道。
司徒劬的心里一震，眉宇间散发出了淡淡的冷气，这冷气化成冰块，堵在司徒劬的喉咙处，缓缓地沉入体内。
入梦的悲剧果然在每天上演。
一时间，司徒劬觉得胸口有些堵。
一旁的陆离看到了司徒劬脸色的变化，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一回事，你说给我听。”司徒劬开口道。
“你……你是……”男人声音有些颤抖，看着司徒劬问。
“司徒家。”司徒劬虽然不想说自己是司徒家的人，可是现在，受到大家认可的，还是司徒家，也只能这样说，才会让这个男人安心一些。
男人一听司徒劬是司徒家的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拉住了司徒劬的手肘：“司徒家？司徒大师？”
“你就说说你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吧。”司徒劬抬了抬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