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我受伤了

  石叔淡定从容:“后续交给警方处理。”
  “啊?南市的警察能管到贵市去吗?”温悦儿坐到餐厅边。
  “可以两案合并,联合执法。”石叔帮她布早餐。
  “谢谢。”温悦儿还有一点不解:“那叶盼儿,岂不是需要录口供?然后,她失踪的事会闹开吧?这对她不利吧?”
  “需要录口供,她是最关键的直接证人。不过警方有保密原则,不会轻易泄露。只要叶盼儿家人扯一个圆得过去的理由向亲朋好友交待就行了。”
  温悦儿松口气。
  她相信应大姐会做好善后工作的。
  虽然南市不是小乡镇,也人言可畏。若是叶盼儿被骗入淫窝的事传扬开去,她的日子想必很难过。至少在当地会抬不起头来。
  早餐过后没多久,大概八点多钟,上班时间吧。
  应大姐就提着礼物,登门道谢来了。
  女儿失踪一个多星期,身心受伤,目前在医院诊治,总体情况还不错,精神也没崩溃,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当然最感激的还是温悦儿,虽然委托交易关系,跟金钱挂钩的,却仍值得她隆重的感谢。
  “应大姐,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温新咨询服务社应该做的。这每位顾客提供满意的服务是我们的忠旨。”温悦儿还是推脱了礼物,不过尾款照收,这是劳动所得。
  “我听说,你也受了伤,严不严重?”
  温悦儿摸摸肩,苦笑:“外伤,还能坚持。”
  苗一秀在旁插句嘴:“悦儿姐,我我觉得你还还是应该去去医院看看一下。”
  “行,我一会就去。”温悦儿领情。
  她是个怕疼的,若不是事情紧急,又累,她当然会优先选择去医院看看。
  “对了,应大姐,你的亲朋好友会不会多嘴问起盼儿失踪的事?”温悦儿实在好奇。
  应大姐疲累的点下头:“问了,一直在关心盼儿回来没有。昨天回来了,就给她姥姥先报了平安的消息。娘家那边亲戚都知道了。我就说盼儿跟同学去外地打工,差点被骗进传销窝点,幸好当地警方及时赶到,把她送回来。吃不好睡不好,有点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
  温悦儿一听,不由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应大姐,你这个理由太高明太逼真了。”
  编别的理由难免破绽百出,被人看出是假的。
  只有编一个误入传销的借口,才能令人信服。
  传销呀,都知道进去就会被没收证件手机什么的,还二十四小时有人紧盯着不许跟外界联络,还许多人挤在一个空间听传销头子上洗脑课,吃的当然不好,睡觉也是大通铺,营养不良再合适不过了。
  应大姐涩涩苦笑:“没办法,盼儿还年轻,还得继续过日子。”
  当妈的也是操碎了心。
  女儿的这段黑历史,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白。应大姐放心,我们侦探社有向顾客保密的原则,从此以后,我会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知道。我相信你们。不过盼儿说,等她好了,还会亲自来谢你。”
  “那就不必了。真的,这是我们的工作而已。”
  应大姐轻笑下:“就当是学妹向学姐道个谢吧。”
  提起这茬,温悦儿就讪讪:“呃,我先心领了。应大姐回去告诉盼儿,好好养伤,积极生活,风雨过后是彩虹。一切都会好的。”
  “嗯,谢谢。”
  送走应大姐后,石叔和苗一秀就张罗着把温悦儿送去医院看外伤。
  车上,温悦儿叹气,用疑惑语气:“我想不通,有个这么明事理的妈妈,怎么会有个这么不懂事任性的女儿呢?”
  应大姐是个处在底层的普通中年妇女,但言行举止却很有教养的感觉。
  石叔接了句:“没什么奇怪的。有些孩子的叛逆期比较长,十八岁仍然中二。”
  叶盼儿十八岁,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没寄宿过,其实心态并没有成年,还是稚气青涩,对社会的黑暗面,只来自电视,所以就容易上当受骗。
  “说起叛逆期,我就想起徐亮来了。这小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温悦儿一秒岔开话题,兴致转移。
  石叔笑了:“我跟小亮偶尔有联系。这孩子目前在上学,据说成绩还不错吧,最近的模考有进步了。”
  温悦儿双手合什,真心为他高兴:“太好了!感觉自己挽救了一个失足少年,很有成就感。”
  ‘噗~’苗一秀笑喷了。
  这比喻,要让徐亮听见了,绝对跳起来抗议:你才失足少年呢!
  温悦儿的肩伤并没有伤到骨头,纯属外伤,医生给她稍做处理,也开了止痛片,叮嘱回去冰敷就够了。
  开车返家,差不多快到十一点了。
  临近家门,副驾位的苗一秀突然很大声的‘咦’了声,语调怪怪的:“怎么有有有辆跑车?”
  后座的温悦儿懒洋洋歪躺着:“有什么奇怪的?南市出现跑车不是很正常吗?有钱人那么多!”
  “停在家门口。”石叔补充一句。
  温悦儿一愣,想到什么,坐直,伸长脖子瞅了瞅:很拉风的红色跑车!引起街坊的围观和指点。
  再定睛细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个戴墨镜倚在跑车旁装逼的不正是严谨吗?
  “他怎么在这里?”温悦儿脱口问。
  石叔和苗一秀共同一致的侧头瞅她。
  “看我干什么?”温悦儿瞪眼,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石叔和苗一秀下车后,跟严谨随便打个招呼就进屋了,把温悦儿留在门口跟严谨打交道。
  温悦儿有些心虚——毕竟昨天那么多未接电话来自严谨。
  严谨双手交臂环抱,淡淡扬眸,不动声色盯着她。
  “诶,严总,进屋坐。”温悦儿略略不自在。
  邻居们的眼神也太八卦了吧?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严谨维持造型,磁性的嗓音有些失望。
  温悦儿据实回答:“才从外省回来,太累,一觉睡太沉了。”
  严谨轻垂眼,神色有些释然。
  “刚刚去哪了?”
  “医院。”
  严谨一怔:“怎么啦?”
  “我受伤了。”温悦儿摆着无辜脸,眼神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