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腾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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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王沙利尔：“你觉得呢？”
我：“……是。”
天使王沙利尔笑了，淡淡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准确地说，这是我留在结界中一道残像。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投影罢了。”
我：“不是幻象吗？”
天使王沙利尔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我：“……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故事，我看到的，是真实故事的投影？”
天使王沙利尔：“看来你对真实有点误解。也对，你这个时代的人，是应该对这些概念上的东西产生强烈的执念。距离你们提升文明高度，放下这些无所谓的执念，大约还需要……嗯……一千年？估计是差不多了。如果你能带领他们挺过正在面临的劫难的话。”
我不是很理解，但我决定先将这些记忆在心底。
我：“他们说我是你。”
天使王沙利尔缓缓地摇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道：“你会一步一步成长为我，但你不是我，你是你自己。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天使王沙利尔的话让我有了一份的安心，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
我：“如果我成长成了你，我会消失吗？”
天使王沙利尔笑了笑，道：“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取代了你吧？”
我点了点头。
天使王沙利尔：“如果我告诉你不会，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确定。我只知道你会成长为我，但未来究竟是我取代了你，还是你顶替了我，现在还无法下结论。这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主要是对你的影响。”
我想了想，道：“世界更需要你的吧？”
天使王沙利尔：“未必，也许更需要的是你。不过，你现在不应该思考这种属于未来的问题不是吗？无论何时，人，总是要活在当下的。就算是天使也是一样的。还记得你踏入结界时的初心吗？”
我当然记得，“接受历练，通过历练，找到钟离奈。”
天使王沙利尔：“你找钟离奈有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有两次失控。变得嗜血，杀了不少人。可能是你留在我体内的封印松动了，所以我找钟离奈帮我巩固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天使王沙利尔面前，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安全到可以掏心掏肺，什么都可以告诉她。即使我明知道这只是一道投影。
天使王沙利尔微笑着，道：“如果是这个问题，你可以回去了。我方才已经帮你巩固了。一直到你成为我之前，你都不会再嗜血杀人了。”
我：“我还中了毒。”
天使王沙利尔：“我已帮你净化。”
我想到刚见面的时候，天使王沙利尔点在我眉间的那道光，那道让我感到异常舒服的光。
没想到困扰了我那么久的问题，到了天使王沙利尔这里分分钟就被解决了。
我潜意识里再一次肯定了天使王沙利尔的强大，以及世界对她的必须性。
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无法替代她，注定了我将会被她所取代。
因为我打心眼里认为她比我强，在我和她之间，我认为世界更需要她。
天使王沙利尔等了一会儿，等我差不多想明白了，才笑着问我：“你不问一问腾蛇的事情吗？我以为，你现在更应该关心这个问题。永远都别忘了你现在在做什么。要知道过去和未来其实都是不存在的，真正存在的，就只有现在。”
刚才还在劝我回去的天使王沙利尔，现在竟然在提醒我继续关注这个腾蛇宫的事情。
我张了张嘴巴，对天使王的言论并不赞同，有关过去不存在的那部分。
我：“如果过去是不存在的。那么你呢？你也是不存在的吗？”
天使王沙利尔：“对于你而言，我是不存在的。对于我而言，你所谓的过去，就是我的现在，这样我就又是存在的。”
我：“……我听不懂。”
天使王沙利尔浅浅的笑道：“你现在不必懂。等你成长为我，你自然就懂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死透的腾蛇身上，问道：“那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关于腾蛇的故事吗？它不是上古神兽吗？你为什么要杀它？”
天使王沙利尔点了点头，道：“原来在你的时代，已经将我这个时代称为上古了。那一定是过了好几千年了吧？五千年？还是一万年？”
我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五千年。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这个时间。那个人说她是我。”
我以为天使王沙利尔会多过问一下有关那个人的事情。
但是天使王沙利尔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似乎她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也许我的事情，对于她而言，确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有我会报以十分的在意。因为我狭隘，我目光短浅，我看不了太远。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见到了真正的天使王沙利尔之后，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我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经历了不平凡，却又从骨子里透露着平凡的普通人。
天使王沙利尔看了眼腾蛇的尸体，叹息道：“其实腾蛇的能力远在四大神兽之上，就算是青龙白虎朱雀同时围攻它，也未必能够讨得了便宜。”
说是四大神兽，天使王沙利尔却只提到了三个，我下意识发问：“那玄武呢？”
天使王沙利尔嗤的一声笑了，道：“玄武是一只大乌龟，他只会防御，不会主动进攻。不过玄武的防御是真的很强，除了我，也就只有腾蛇能够破掉它的防御了。”
我：“腾蛇那么厉害，你为何不将它封为四大神兽之首，为你所用？”
天使王沙利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试探着回答：“因为它可以破掉玄武的防御？对你有威胁？”
天使王沙利尔点点头，道：“猜对了一半。前面那一半。我确实是因为它可以破掉玄武的防御而不准备重用它。至于威胁，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我造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