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好书推荐：
全属性武道
斗破之我为雷帝
青山横北故人归
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
重生后疯批嫡女杀疯了，全家人跪着求原谅
武道大帝
女神的超级赘婿
它说我们来自虚空
我有一座万界书屋
嫁给植物人将军后，她夜夜扶腰
“古往今来，从来都是善恶同行，正义从不迟到，邪恶也从不退场。天使王的回归，意味着恶魔之主的复苏，意味着新一轮圣战的开启。这其实何尝不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
黑袍人边说边叹气，似乎设身处地的为天使王着想。
但我总觉得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怪异。
总觉得黑袍人的话语中暗藏玄机，仔细分辨，却又觉得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话语。
黑袍人叹息一声，道：“你应当发现自己每次见过我，都会获得一些提升。这一次也是。只不过，也许是你不想要的提升。”
“此话怎讲？”
“出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是不是该走了？”
黑袍人点了点头，突然说了句语重心长的话，“沙利尔，你记住了，你就是你，怎样都是你。至善至美是你，至邪至恶也是你。你是天使王，你毋许畏惧人言。他们本就应当尊重你，畏惧你。你保他们安康太平，不是要他们议论你的是非对错的。”
眼皮开始沉重，视线开始模糊。
有一种即将昏睡的感觉。
我知道，这是我在现实中即将苏醒的前兆。
只是难得我会有种贪恋这梦魇空间的想法，不想清醒的想法。
或者说是不想那么快清醒的想法。
可惜，就像进来不能为我左右一样，出去一样不是我能够随心所欲的。
意识恍惚之后，逐渐清明。
鼻腔中传来了熟悉之人的气息。
我知道，我再一次的回到了我的现实。
首先，是艾米丽的呼唤。
“王，您清醒过来了吗？王？”
过于焦急，令我不得不放弃了想要多闭一会眼睛的想法。
“嗯。”
简单的回应，我睁开了眼睛。
环视四周，蓝天绿水加碧水，却是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哪儿？”
问完之后，我脑海中瞬间接入了昏迷之前的信息。
所以不等艾米丽回答，我就急急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冰呢？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艾米丽露出了难以言说的神情。
这让我心中一沉。
“冰出事了？”
我下意识推测。
艾米丽摇了摇头，“她很好，属下及时赶到，救下了欧阳语冰。王，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
我每次陷入昏睡，意识都会进入梦魇空间，对于现实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有所认知。
但我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遍才摇了摇头，问：“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在昏睡之前对你下了命令。后来发生了什么？”
艾米丽沉思了片刻，复述道：“发生了什么，属下不清楚。不过属下赶到的时候，见到您在追杀欧阳语冰。红着眼睛，戾气很盛，像个煞神。属下对您多次呼喊，都不得回应。甚至……”
艾米丽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我总觉得这是问题的关键，是不容错过的点。
我：“甚至什么？说！”
一个字的命令最难抗拒，艾米丽挣扎了片刻，还是坦白了。
艾米丽：“前来救欧阳语冰士兵，被您瞬间吸食了生命之息。现在基地城中的人们，将您当成了恶魔、食人鬼。”
虽然蛮惊讶的，但我早有心理准备。
早在那团紫色雾气侵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早在嗜血的欲望侵略着我的脑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旦失去了身体的主控权，就一定会作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询问：“我杀了多少人？被吸食了生命之息的人死后是什么样子？”
艾米丽愣了一下，碧瞳变金色，快速转动，作出了回应：“您从总司令部一路杀到军营门口，拦路士兵共计一万一千三百二十四人，死亡人数九千九百八十六人。全部被您吸食了生命之息。变成了干尸，只剩下碎骨、腐肉和残渣。”
这次我才是真的震惊了。
我想过我会杀人，但没有想过我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九千九百八十六人，也亏得艾米丽统计的这么精准。其实直接说是一万人，也无不可。
而这死后的情状，令我想到了十二影人。
同样是干尸，只剩下碎骨、腐肉和残渣。
所以当日我是否也是如这次一般，杀人嗜血，吸食了他们的生命之息？
当日我也是没有意识的。
只不过并没有进入梦魇空间。
而且当日我是被艾米丽的呼唤惊醒的。
见我陷入了沉思，艾米丽虽有很多疑问，却并不好打断我的思绪，只是立在一旁耐心等待。
一脸的欲言又止，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我：“艾米丽，你想问我发生了什么？”
艾米丽点头称是。
我看着艾米丽清澈的碧瞳，问：“我若是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我没有丝毫影响，你可相信？”
艾米丽立马跪下，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恭敬回复：“属下不敢质疑王上！王说什么，属下都信。”
我无奈的笑了笑，“你这算是愚忠吗？”
艾米丽：“王，时之天使徐明冉已经和属下说过了这种情况。”
我：“这种情况？”
艾米丽点头，解释道：“就是您清醒过来之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的这种情况。”
我有了一秒钟晃神，望了望天，叹道：“她倒是清楚。她人呢？”
艾米丽：“时之天使徐明冉与陆先生已经完成了任务，正在返回。不到半日就能与我们会合。”
完成了任务，应该是指找到了大舅和小豆子吧？
总算是有那么一件可以让我感到宽慰的事情了。
这里是何处，其实也没必要询问了。
肯定是艾米丽赶到之后，为避免我惹出更大的杀戮，想办法将我引了出来，远离人事，也让我少了一些罪孽。
只不过这万人斩的罪孽，我是无论如何都洗脱不掉了。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陆剑锋的模样。
陆剑锋一贯奉行着爱国爱民的正义。
不知他是否知道了我犯下的罪孽。
倘若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会原谅我吗？
他最是开明睿智，又有徐明冉答疑解惑，他应该明白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