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杀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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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无风却毫无察觉,仿佛那真的是一把充满神圣气息的圣剑。
谷无风就这样垂手侧立于一旁,等待着我拿起圣剑的一刻。
“宗主,无风知道您此时心中有很多疑惑,只要您拿起圣剑,宗主心中的一切疑惑都将迎刃而解!宗主,请吧!”
不用谷无风引导,那把黑漆漆不透出一丝光亮的长剑就在吸引着我。
靠近一步,长剑隐隐发出轰鸣声,它似乎兴奋了。
我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就做出个伸手的动作。
那黑色长剑十分配合,自己个儿就跑到了我的手中。
熟悉的入侵式记忆片段一下子充斥在我的脑海中,这一次竟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有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浓烈的血腥味,就更加完美了。
就好像不完整的自己得到了补足,这满足感,比小时候第一次得一百分还要舒服。
只是那记忆却是……
与谷无风所描述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什么神女救世的传说。
黑河谷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记忆中的我到达这里后却是进行了基因实验。
原本愚钝未开化的野蛮人被改造之后,一部分得到了较好的进化,成为了……恶魔。
一大部分却成为了丧尸。
由于远古时期人类在智力方面没有什么发展,为了生存,体能发展几乎达到了完美的极限。
所以远古时期的丧尸战斗力非凡,远不是正常未变异的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但在完美进化的恶魔面前,丧尸不堪一击。
最终,恶魔占据了黑河谷,甚至还想要扩张发展。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我”出现了。
……
记忆在这里混乱了,我的脑子变得一片浆糊,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出现两个“我”。
混乱之后,又有了短暂的清明。
黑河谷四处狼藉,恶魔的尸体被碾碎,散落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被灼伤过的痕迹。
而手持黑色长剑的我找到了一户没有发生任何变异的人家,将最强的恶魔基金加密送到了这家即将诞生的婴儿体内,并将黑色长剑留给了那户人家。
这就是最初的谷家。
我曾告诉他们,圣剑会保佑他们免除一切灾难。
我曾许诺,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取回圣剑,也带走他们的后代。
……
在我查看记忆的时候,谷无风始终垂手侧立而站,对我恭敬有加。
我内心早已波澜万丈,面上却还维持着平静,“走吧。”
谷无风默不作声,跟在我的身后。
我知道从此以后,这位白发老头儿只怕是都要跟着我了。
而且,他的身体里拥有最强的恶魔基因。
罪魁祸首是我。
手中这把被谷家奉为圣剑的黑色长剑,其实也是一把恶魔之剑,是杀人嗜血的剑。
在掌握这把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的属性,它可以汲取敌人的生命之息,传递给主人,以使得主人得到飞速进步。
看了那么多的古装电视剧,对于这样的魔剑所带来的后果,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类型魔剑的宿主多半都会忍受不住更强力量的引诱,嗜血滥杀,开了头就永无回头之路。最终湮灭了人性,成为饮血的恶魔。
在电视剧中讲究一个邪不胜正,恶人终尝恶果。看似结局圆满,皆大欢喜。
而在现实中,当是时经历着一切的人们,绝对不可能欢喜的起来。
虽然物极必反,强中更有强中手,再厉害的恶魔也总有正义的天使来收拾它。
只是在那恶魔被收拾之前呢?
没有坚持到天使赶来的那些人呢?
这把剑绝对不能教给谷无风。
我有预感,只要谷无风拿着这把剑杀了人,他体内的恶魔基因就会被唤醒,他会逐渐成长为最强的恶魔。
这一切都是曾经的我一手策划的。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到底有何目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内心深处更加抵抗觉醒,拒绝成为那个制造出恶魔,制造出隐患与麻烦的自己。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简简单单的,拥有普通人的幸福,就那么难吗?
郁闷得很,总觉得人生看似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这轨迹却早已被编写好,我仿佛身处一张大网之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终将成为她……
无论我愿意不愿意。
谷家祠堂竟然是在展览区的地下,回到地上,回到陆剑锋身边,果然这汉子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担忧,看到我就急切的冲过来,想要检查我是否有损伤。
下一秒,所有人才将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黑色长剑上面。
有贪婪、有嫉妒甚至还有恶毒的。
呵呵,说什么圣剑,这就是一把魔剑,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放在那里,就能引出腥风血雨。
我尝试过将它隐藏,但没有用。
“王,发生了什么,刚才您怎么失联了一段时间?”
艾米丽的声音传来。
我想了想,顿了一下,“艾米丽,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失联了,而不是你失联了?”
艾米丽无言以对。
我:“看来是刚才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被屏蔽了,艾米丽,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王,您请。”
“等会儿吧!我这边还有些事。”
“好的,王。”
……
欧阳语冰得知谷无风愿意跟着她回基地,变得兴奋无比,激动地像个孩子。
返航的路上,我用大量绷带做了黑色长剑的剑鞘,又暗暗在上面下了几个咒术,用来隐藏和压制上面的魔性。
这把长剑,就像是一颗炸弹,是最烫手的山芋。
不能随便丢掉,不能交给谷无风,更不能让它落入心思不正的人手中。
我只好拿着,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
返航的路比较好走,毕竟是探测过的。
谷无风在我的授意下,与欧阳语冰同乘,我们四人依旧窝在一辆车上。
开车有专员,我们四个坐在后座。
一上车我就悄悄设了个隔音结界。
见到我比出OK的手势,萧童童立马叫了起来,“莎莉姐,你和那个谷老头儿到底去哪儿了,你手上的这把剑怎么回事?你快跟我们讲讲,我心里痒痒,怪难受的。”
三双眼睛就这样盯着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与描述。
只好重重叹了口气,“我可能又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