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人心界 五
梁之瑶摸着下巴，沉思一阵，说道：“我们须得犯事，然后让那些坏人把我们带到她们首领那儿去，这样才能找到首领。”
百益摇头：“这个方法恐怕很危险。这些恶人都是几大仙门世家犯了大错的人，武力不可小觑，惹了他们，可能还没见到首领，就被他们杀了。”
梁之瑶叹了口气，那这要怎么找首领呢？
“要不咱们直接问？”梁之瑶说道。
百益正要开口，这时，一个断了左手臂的男人走了过来，右手扛着一把刀，样子凶神恶煞，问道：“呵，你们两个小毛头，犯了什么事儿到这儿来的啊？”
百益伸手将梁之瑶挡在身后，说道：“我们没有犯事。”
梁之瑶看到百益的举动，心中泛起一点小温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百益这样保护她了。
断臂男人说道：“呵，笑话！到这儿来的人，不是杀了人，就是摄了魂，还有玷污了女子的。你们两个，长得如此清秀，该不会是杀了人吧？”
百益冷冷说道：“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断臂男仰头大笑道：“我宋暗会怕？”
百益大惊，这个人就是宋暗，十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了师叔的嵩山弟子。这人据说武功修为都很高，但是心高气傲，不服气师叔对自己的压制，于是在一天夜里，杀入师叔的房间，尽管师叔及时醒来，却却没能斗得过他。他虽然被砍下一条手臂，但他却杀了师叔的性命。
“你就是宋暗。”百益说着，把梁之瑶又往自己身后挪了挪。
梁之瑶略有所闻，悄悄问到：“他是嵩山的那个杀了师叔的？”
百益点头。
宋暗听力极好，听到了梁之瑶的话，冷笑：“看来，我名声还挺大的嘛，你们都认识我啊！”
梁之瑶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这个宋暗名声本来就不好，连师叔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而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在孟城也算是大人物了吧。
百益看着宋暗的右手，虽然握着大刀，但是却底气不足，丹田应该是废了一半。而且瞧那把刀的色泽也不像是锋利的样子，倒像是作为摆设的样子。
打量了一番，百益心里稍微有点底数。他口中默念着，将沉霜剑出鞘，前行前去打探一番。沉霜剑飞速极快，一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宋暗面前，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提起刀就挡过去，果不其然，他的丹田内力不足，只这么一剑，就震得他手臂痛，差点连刀都拿不稳。
百益收回沉霜，看着宋暗面露凶色，便说道：“我劝你不要挣扎了，你斗不过我的沉霜的。”
宋暗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样偷袭算什么男人！”
百益反道：“哪里叫做偷袭？不是当着你的面拔剑的吗？”
宋暗知道百益这一剑只用了不到两成功力，自己却被震得手臂痛，看来这个人的功夫极好，远在自己之上，看来自己是打不过的，这样强撑，的确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你二人来此地做什么？”宋暗问道。
百益答道：“找你们首领。”
宋暗疑惑道：“首领？”
百益点头。
宋暗将刀插入地中，手靠在上面，以缓解刚刚的震痛。他在此地已生活十年，摸爬滚打总算是爬上一个高位，周围的小喽啰都不敢惹他，但是现在百益他们来找他们的首领，这个首领是他吗？
“你别告诉我们你们没有首领。”梁之瑶说道。
宋暗捉摸不清两人，也不敢随意回答，便说道：“哪儿来的什么首领。在这个地方，弱肉强食，没有谁是永远的首领。”
梁之瑶看了一眼百益，如果按照宋暗这样来说的话，那首领就不是具体的首领了，而是能在这儿活得最久的人了。
“你们这儿活得最久的人是谁？”梁之瑶又问道。
宋暗说道：“那便是鳞血山中的老梗。”
百益听鹤净真人提起过这个人，这人原是血量山的门客，才华横溢，受众人喜爱，奈何野心太大，想谋权篡位，其心思极其缜密，之前的掌门差点死在他的手中。
后狐狸尾巴露出来之后，被血量山逐出门户，剥夺了其五成的修为，贬到了孟城。但他凭借自己的机智才华，活到了如今，算一算也有四五十年了。
“鳞血山在哪儿？”百益问道。
宋暗举起右手，朝东边的最高的山头指过去说道：“瞧见那儿半山腰的山洞没？那儿便是老梗的老巢，那儿看守严实，一般人进不去。”
“老梗一般都在做些什么？”百益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从不过问孟城中的事情，只是每个月到城中搜刮粮食和钱财。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死！”宋暗越说越来气。
梁之瑶看着宋暗眼中的愤怒，看着让人背后发凉，这个人是个狠人。
“走吧。”百益对梁之瑶说道，准备向东出发。
“站住！”宋暗却叫住了两人。
百益依旧将梁之瑶护在身后。宋暗却吊儿郎当地朝两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梁之瑶，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小美人儿，可否愿意留下来陪在下喝一壶酒？”宋暗对梁之瑶的语气与刚刚相差甚远，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
百益挡在梁之瑶面前，将剑拔出一点，露出一点剑身，锋利的剑犹如散发着寒气，让宋暗不敢再接近。
“流氓。”梁之瑶朝宋暗翻了个白眼。
宋暗脸色一阴，突然低声喊道：“来人啊！拿下！”
突然，四周窜出了二十多个男人，手中都各自拿着不一样的武器，有拿着刀的，有拿着剑的，也有拿着长鞭的，还有拿着箭的。他们一群人把两人围了起来，宋暗冷笑一声，退了出去，站在了人群外面。
“小美人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宋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