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清算 一
“你……让我逃婚?那许家不是得针对父亲?你把这婚约推到我身上来难道就是为了报仇?”
林越清闻言,眸子暗了暗,冷道。
“这仇难道不该报么?”
林羽连闻言怒道。
“我母亲已经被父亲禁足,我父亲也已经对你们满坏歉疚,我也是一直想缓和两家的关系……。”
“这些屁都不是,你母亲觊觎我父母的钱财,给我下毒,让我神志不清圈禁明蛰,而你父亲我那位好叔父做了什么,他三年来过看过我们姐弟几次,但凡他亲自关心一会,我们姐弟会被残害这么久吗?”
说着林越清冷哼一声。
“还有你,替了我的身份去明音府,给一个十三岁不到的孩子天天送那种书册,明明知道自己母亲歹毒,却从不阻止远走高飞,我今天帮你过了琴师那一关,你却偷我的东西丢给临王,且不说那画上的人是不是临王,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有婚约吗?”
林羽连闻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可想着许家的婚约落到自己身上,心下还是很怨愤。
“母亲她确实做的不对,可我也没办法啊,她是我母亲,我……我总不能让他和父亲反目成仇吧,让她被抓进大牢吧!”
“反目成仇抓进大牢,哼……,若是我父母之死细细查下去,你父母怕是止反目成仇,你母亲也不止被抓进大牢,应该是生死永隔永生不复相见了!”
说着林越清看向浑身颤栗的林羽连。
“不对,我那好叔父若知道他苦苦求娶的女子害了他的亲哥哥一家,你觉得他还活得下去吗?”
林羽连听着林越清的话颤抖着小心翼翼问道。
“你……你是说,伯父伯母的死……是……是我母亲害得?”
林越清见林羽绒竟是不知道,缓缓将那夜在薛氏床下地窖里发现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白玉,无暇的白玉。
林羽连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东西是她伯母周宁的。
她不敢置信伸手将那玉接过,当她看到白玉上周宁二字,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我不信……我不信,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母亲房里?”
林越清想着这原身脑海里最不愿想起的那段记忆,缓缓阐述道。
“我母亲生了明蛰不到一年,有一日你母亲约我母亲去田庄看收成,那一日你母亲突然说腹痛,我母亲提前就告知了田庄上,便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前去,就在去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伙水匪,也不劫持货物,上来就杀了人,最后……所有的随行都死了,别的什么都没少,只少了我母亲随身的这块白玉。”
这些事情林羽连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敢信也不愿信,水匪从不认人情,她的母亲怎么可能认识那些水匪,更别说请的动他们。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问,我要亲自去问我母亲!”
说着林羽连拿着白玉急忙回了府,冲进了宝珠阁。
薛氏被禁足,却吃喝都精养着,这几日病好了,模样看着竟是圆润了几分。
她正在房间收拾着什么,听到脚步声看到林羽连来看她,立马激动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羽连娘都听说了,许家上咱们家落聘了,我之前还焦急你的婚事,许锦御那孩子中了探花,还被皇上看中,你啊……比你娘强,以后有福了!”
说着她很是得意起来。
“我有你这宝贝闺女,可是真长脸了!”
林羽连看自己母亲坐在房里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是无力推开了她紧抱着的手,站起来隔她远远的,语气凝重问道。
“母亲,伯母是不是你害死的?”
林羽连的眼神很疏离,薛氏闻言有些闪躲,但是很快遮掩了过去,笑道。
“怎么可能,这九江水匪这么厉害又是六亲不认,你娘哪有那种本事请到他们!”
林羽连见母亲马上否认,缓缓将手中捏着的玉拿了起来。
“那伯母的随身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薛氏看见那白玉,赫然站了起来,抬步就要上来抢。
林羽连见母亲要抢,心下一痛连忙退了几步,眼眶瞬间就红了。
“母亲,我的母亲,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情,那是一条人命啊,那是一直帮助着我们,疼爱着我的伯母啊,你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你怎么能……能有这么狠的心啊!”
薛氏见林羽连撕心裂肺的问她。
她心下一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羽连,我……我……,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你不会是生病了糊涂了吧?”
林羽连见自己母亲闪躲,浑身无力且有些喘不上气,不由再次哽咽问道。
“母亲,你为什么,伯母那么好,对你对我对父亲都那么亲切,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薛氏见自己女儿这么帮周宁说话,心下想起以前的事情,十分不忿道。
“她好什么好,她那是施舍是施舍,她明明有两块上好的白玉,我想借其中一块看一看,她都不愿意,却给我送来一大堆青玉,青玉哪有白玉好,出门人家都盯着她看,看她腰上的白玉,却没人看我的佩玉,就连你父亲都说她适合白玉,干净纯粹。”
说着她更是气愤了。
“难道我就不配白玉吗?她和我一样是商户女子,她还没爹没娘,而我薛家怎么都比她强,她凭什么干净纯粹,她凭什么拿着样子装高贵,我比她强,我比她更配这白玉,比她更配人追捧,凭什么一个无爹无娘的丧门星还爬到了我头顶上,我就是要她的玉,就是要她死,怎么了?”
说着她怒目圆睁,恶狠狠看着林羽连。
“你要知道你是我女儿,你有本事你去告诉你爹啊,让他把我抓去坐牢,让他把这些事情公布出去,你身上也少不得沾上污泥,一个杀人毒妇的女儿,你看看许家还会不会要你,哈哈哈哈!”
林羽连看着眼前这个似发了疯一样的人,心下已经苍凉的如一团死灰。